司颜蹲下揪着他的衣领扇他大嘴巴。
她要是能说夏朗的真实情况还轮得到他一次次刺激她,叫夏朗回来。
“你凭什么给我讲条件,现在是你欠我的人情,你这辈子都欠我的,还不完。”
裴书砚厚脸皮把人拉倒躺在胸膛上,脸都被打红了还在笑。
“让他回来是很难的事吗?他要是真喜欢你就不会离开这么久。我就恨不得二十四小时跟你黏在一块儿,他有这样的想法和行动吗?”
司颜拧狠狠掐住他的脖颈。
“你要是不离婚我就给你销户,这辈子我不想跟你绑在一起,你放开我。”
裴书砚拨开她的手指抢到一丝呼吸,她是真的想给他销户啊。
“你要是把我弄销户孩子就没爸爸了,你给他找后爹,我做鬼都要纠缠你。”
司颜听着后背冒冷汗,松开手指靠墙根坐着抱头烦恼。
裴书砚咳嗽几声坐起来,想去抱她被打开。
“别碰我,我讨厌你,你是我仇人。”
“你刚生了宝宝不能受凉,没有健康的身体没法跟我耗。”
裴书砚打横抱起她,司颜僵硬着身体被放到床上,还没坐好男人又耍流氓压住她。
“裴书砚,有你这样追求人的吗?说严重点儿你这是性骚扰。”
本来想亲她的裴书砚赶紧从她身上起来,拉过被子给她盖好。
“对不起”
司颜恨了一眼。
总是这样的伎俩。
对她不尊重时只想着自己,然后才给她道歉,都被占便宜了道歉有什么用。
“你是典型的以自我为中心的自私自利者。我说了不喜欢你,明确拒绝你的追求喜欢你还对我动手动脚,你都被社会淘汰了还有脸来追我,我是什么下贱的人吗?就喜欢你这种人的追求?”
裴书砚反思自己对她所有的不尊重行为,是他色迷心窍。
“ 抱歉,我全部都改正。尽量变成你喜欢的模样。”
“我只喜欢夏朗,其他人再好我都不喜欢,别说什么是为了我,是你一厢情愿自作多情,跟我没关系。”
裴书砚伤心从她身边离开坐到婴儿床边,低着头摸他的孩子。
司颜也躺下侧身背对着他把自己蒙在被子里面。
屋里争吵声停下周沅司翰行也放下心,刚才那声音以为里面打起来了。
“夏朗走了六七年了吧,后面还有几十年的岁月呢,我们都盼望有个人能陪在她身边,可听她对裴家说的话,她还是放不下夏朗。”
司翰行拥妻子回沙发坐下,揉揉她的肩让她不要操心。
“颜颜是个有主意的,她不喜欢别人跟我们住一起也好。一家人团团圆圆也热闹,些。只希望你不要介意,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跟我说。”
周沅手肘拐了丈夫一下。
“说哪里话,颜颜帮我们照顾爸妈和两个孩子,我感激她还来不及。我很喜欢她,以后一起住肯定很舒服。”
——
孩子睡前还要吃一顿奶换尿不湿,裴书砚还是手臂僵硬抱他放在司颜身边,然后识趣离开房间。司颜擦擦孩子的眼泪喂他。
“孩子吃了奶要拍拍奶嗝,晚上还是我陪在她身边。时间也不早了,你看看要不要回家了?”
裴书砚在沙发坐下,周沅进屋陪司颜。
司翰行拍了他的肩离开,裴书砚意会到跟上去,两人一前一后上了天台。
司翰行抵着墙点了一支烟,抖一支给他时裴书砚摇头说不抽。
司翰行吸了一口吐出浓密的烟雾,侧头看他的长相气质。
有钱人和普通人培养出来的孩子差距很大,夏朗身上是普通人,可这个人身上有贵气。但没经历过大风大浪和社会的历练,让人觉得很不靠谱。
“还没正式跟你认识一下,我叫司翰行是司颜的哥哥。”
裴书砚跟他握手,有点儿不适应他手上布满的厚茧老茧。
“我知道,你在部队服役很多年了。我叫裴书砚,是瑾瑜的爸爸。”
司翰行被最后一句话逗笑。
“哪有人这么介绍自己的。而且颜颜跟我们说她是在酒吧喝多了才有了的瑾瑜,你怎么说孩子是你的。”
这是追求不得要身份不得被逼急了,恨不得在脸上写上自己和孩子的关系。
“不是,她几次喝多了都是我在旁边,孩子是我的。”
“孩子怎么来的?”
裴书砚愧疚低下头。
“对不起,我愿意负责。”
司翰行好像跟他父亲年龄差不多,又在部队磨炼了几十年,他要是一拳下来自己受不受得住。
司翰行扔下烟头捻灭,眼里泛起寒光,动了动手腕一拳招呼过去,裴书砚没接住摔出去,躺在地板上疼得起不来。
肚子疼后腰被摔了一下也疼。
但这还不算完,司翰行在他肩上脸上各招呼了几下。
“只是软组织挫伤,淤青几天就好了。想对颜颜和孩子负责就拿出点儿男子气概来,只知道讨好卖乖欺负她算什么本事。司家不需要你们的经济赔偿,孩子是我们的别跟颜颜争,往后怎么样就看你的造化了。”
司翰行不知道孩子身份时心里憋着气,但又找不到人发泄。可知道后早就气得牙痒痒了,司颜想息事宁人他可不愿意。
裴书砚躺在地板上好一会儿才爬起,然后发现腰直不起来,慢慢下楼挂号去拍片。
司翰行洗洗手又漱了口才抱孩子,但还是被熏得大哭。
“坏舅舅又抽烟,以后不让他抱了。你说臭死了讨厌你,不喜欢你。”
司翰行抬手闻闻袖子,摸他的脸蛋。
“我只抽了两口,这么娇气,男孩子就要像舅舅这样豪爽大气才行。你妈妈也是坚强勇敢的女孩子,要捡着我们的优点长。”
孩子睡着后周沅关了灯让司颜休息,到外面跟丈夫再聊聊天。
“裴家那小子呢?”
“不知道,清清瘦瘦得像个小白脸儿,看着烦撵走了”
周沅拍他的嘴。
“别乱说,那我还觉得你在西北这么多年身上有土匪头子的气质呢。人家温润如玉干干净净的多好,跟颜颜是校友,前两年假期都跟着她谈工作。年龄是小了几岁,但那股子追求的劲儿不小,可是我们妹妹心里有人了,他又犯了不可原谅的错误,未来怎么样不好说啊?”
孩子的出现就足够司颜抗拒他的,更别说她心里一直都有夏朗的存在。
“颜颜这几年应该很辛苦,爸妈说一不舒服就去陵园就去喝酒,裴书砚都送一两回到家里了,要是能有个人做依靠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