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朗回来你就厌恶我了，我知道比不过他但也不至于这么差距吧。”
    司颜气得想泼他一盆冷水清洗干净那身臭味儿。
    “你烦死了臭死了，不知道自己满身酒味儿吗？我没泼你两盆冷水给你洗洗还让你亲，我脑子又没病。滚开。”
    裴书砚委屈脸想帮司颜擦眼泪，被那双纤细的手无情拍打开。
    “别碰我，你很臭。”
    “对不起。”
    司颜推开他起来去洗手间漱口，做错事的男人站在门口，她弯着腰还在恶心，眼泪止不住得流。
    等她漱好口裴书砚要拉她。
    “不洗干净别碰我，三天内也不许抱瑾瑜，收拾好回家。把你的破箱子给我带上，免得离婚后你跟新人说我是泼妇过年都把你撵出家门。”
    “没有新人，我只喜欢你。”
    裴书砚洗了洗脸，紧紧跟住司颜拿上行李箱去坐司颜的车。
    “坐后面，你很臭。”
    “我以后不喝酒了，对不起。”
    “喝成傻子都不关我的事，反正我不想到处来找你了。”
    “离家出走”一个晚上的裴书砚灰溜溜回到裴家。
    “伯父伯母，让你们担心了。”
    “小裴啊，昨晚干嘛要走，你爸妈着急得电话打不停，你给他们回微信没有，收拾下还是回家让他们安心。你和颜颜都冷静几天，我们邀请你家人来家里一起过年。”
    程月娴看到裴书砚回来比看到司颜都高兴，司颜哼了两声上楼洗澡换衣服，就抱了那么一小会儿自己都臭了。
    “离婚的事包在我们身边，你咬住牙关千万别松口，她去民政局去法院提交资料你都当看不到，好好住在家里看着瑾瑜长大叫爸爸妈妈，事情的结局会让你满意的。”
    裴书砚提着行李箱上楼洗澡，足足用了一个小时，牙龈都刷出血了，漱口水用了半瓶，抬起衣袖闻到芳香才下楼看孩子。
    回家路上他给家里打了电话让安心，还是没能改变司颜想离婚的心，他不敢走开。
    虽然不明白司文谦程月娴是什么意思，可他们二老明显更倾向他在司颜身边，他就糊里糊涂继续走下去，不见到夏朗他就不死心。
    “司颜姐，我抱瑾瑜，你休息吧。”
    司颜凑近点儿闻了闻，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觉得他还是臭。
    “说了三天内不许抱，免得孩子长大跟你学这个陋习。”
    程月娴捣鼓司颜手臂。
    “他喝了一晚上的酒臭死了，把孩子熏出毛病谁负责，你们太偏心了。裴书砚，我跟你离婚后我爸妈想认你当干儿子，我妈人脉很广，给你找漂亮姑娘任由你挑。”
    “臭丫头，胡说什么，我和你爸不同意你们离婚，敢乱来我就把你赶出家门，随便你以后去哪儿，我给小裴找个新老婆，让瑾瑜叫她妈妈气死你。”
    “你现在就很气死我了，裴书砚和裴家给你们灌什么迷魂汤了，你喜欢他不要我。结婚时你们说我没考虑好，现在我要离婚你们二老又不让，到底是谁在犯糊涂。
    这场因为裴书砚引发的家庭闹剧暂时停火了，可司颜不能轻易放过眼下他同意离婚的大好机会，下午把自己关书房反复修改调整写好了裴书砚想要的协议书。
    晚上他送孩子进屋睡觉就交给他。
    “结婚是我的事，离婚自然也是我自己说了算，我爸妈喜欢你跟我要离婚没有冲突。之后你想来家里拜访我随时欢迎，瑾瑜也会在这个家里成长，你们来不用跟我报备，很方便来看他。”
    裴书砚接过草草看了两眼，司颜眼里藏不住的兴奋以为他马上要签，下一秒她的辛苦就被否决。
    他从中间撕开又重叠再撕了一遍。
    “有些话你没写明白，等过完年我们去找律师当面说清楚。”
    司颜惋惜她已经签字盖手印的协议，非常不赞同裴书砚的回答。
    “哪里没有写明白，你看不起还是侮辱我的学历，为了让你放心连孩子去你家玩儿我都放宽条件了。裴书砚，你在耍我吗？”
    裴书砚去门口反锁上门关了屋里大灯，只留下昏暗的壁灯，营造出暧昧的气氛。
    “我没有耍你，因为我昨晚的话不是出自我本心，我从来没想过离婚，我觉得你对我有点儿意思。”
    “混蛋，谁对你有意思了，我喜欢的是夏朗，你是叫夏朗还是长得跟他一模一样，我们高中毕业就谈恋爱了，十二年的感情把你踩到脚下都爬不起来。”
    司颜上前抬手往他身上招呼，裴书砚把人抱了个满怀。
    “迟到你的许多年我能一点点补上，伯母伯母支持我留在你身边，说明我有一点做的比夏朗好，我不介意你在外面跟他玩，知道我在家里陪你，我是你名义上的丈夫，我能带你和瑾瑜光明正大出现在宴会，我就满足了。司颜姐，我也可以做夏朗做的事。你别看轻我。”
    司颜经常觉得裴书砚的脑子有问题，为了感情什么疯话都说得出来，实际上他也是这么做的，哪个贵公子上赶着要当精神上的小三啊。
    “混蛋玩儿意，你不嫌恶心我还嫌呢，我倒是想当女皇帝找三五个男宠陪着，可惜咱们生错了时代。你晚上枕头垫高点儿，梦里什么都有，我的身体我的心都是夏朗一个人的，你别一哭二闹三上吊，我才不管你干什么，你不离婚我找人把你打昏也要去民政局办手续。”
    裴书砚下巴压在她的肩膀上放肆感受她的馨香和温度，昨晚他冷得要死掉了。
    “你的身体也是我的，我们有瑾瑜，你跟夏朗生再多也掩盖不了这个事实。你不记得那晚我记得，你抱着我把一切都交给我，我们曾经负距离在一起很久很久。”
    司颜想为什么电视剧里气急攻心吐血再晕过去的情节在现实生活里几乎看不到呢，她想睡到年后直接去提交离婚手续那天。
    “瑾瑜是我们的骨血融合而成，你抱他亲他就是抱我亲我，你故意漠视他的身份没用，任何人都心知肚明，你跟我在一起才有了孩子。”
    这个话题他们只隐晦说了几次，这么露骨的词语把司颜刺激得脑子里白茫茫一片。
    夏朗不舍得碰她，那时她也心智未全害羞害怕肌肤之亲，所以她和夏朗发乎情止乎礼最近的距离只是激烈接吻，都没有睡在同一张床上过。
    和裴书砚那次是她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夏朗只存在于她的心里。
    “所以你觉得你强迫了我很光彩吗？瑾瑜是怎么来的光彩吗？你脸皮厚不害臊，可对我来说简直晴天霹雳，你毁了我的自由自在生活还还好意思说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