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你在兴奋什么?”
她只说了一起去参加夏朗林夕薇的婚礼,孩子周岁礼告知他们的各自的朋友他们彼此喜欢,这两句话哪里让他兴奋了。
裴书砚因为欲望被染红的眼尾又添加了几分喜极而泣的颜色。
喜欢她三年坦白心意一年半,喜欢和爱说了无数次,她可能并没有感知到他的喜欢有多少。
“你要给我名分了,你我的朋友家人都会知道我们两情相悦,是真正的恋人。”
司颜哭笑不得刮他鼻梁。
“傻子。我在你家住一个星期,你这些天对我搂搂抱抱你家人早知道了。”
被牵手拥抱接吻她都没有拒绝,她去厨房洗孩子的辅食碗,裴书砚小尾巴跟进来从背后抱着她,阿姨都看见了。
“我爸妈应该也能猜到。他们早就说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很开心会笑,心里喜欢你嘴上不肯承认罢了。你也提过这个问题啊,听我说喜欢你怎么还激动?”
裴书砚捧住她两只手,脑袋低下去。
“这不一样,我知道你喜欢我,但你告诉家人朋友你喜欢我的效果不一样。我等太久了,终于云开见月明时整个人跟吃了兴奋剂一样停不住得乐。”
司颜揉揉他的脑袋。
“好吧,刚才弄疼我不跟你计较。下次再兴奋上头也照顾下我的感受,被憋着很难受。”
裴书砚亲亲她的手指继续道歉。
“刚才还是对不起,我是对你有坏心思,但只有这一次冲动了。”
又扒拉人家的衣服弄了点儿痕迹,司颜不抓他头发阻止双手就要犯罪了。
司颜不想跟他谈这方面的事,可裴书砚的情况有了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与其总在欲望上头的时候打断他不如早早让他做好心理准备。
“记得之前我跟你说过,很多东西我可能给不了你。我理解你的年龄,冲动,欲望,但我们进展得实在有点太快,多给我些时间让我消化再慎重做决定。”
没在一起随便说让他去找别人,现在肯定不行了,只好让他多忍耐一段时间。
“好,我知道,我会尊重你的。”
再等个三年六年他都不怕,人在身边心归自己就很高兴了。
司颜弯腰在他眼尾碰了碰。
“谢谢理解,理解万岁。”
——
和司瑾瑜培养出感情后司颜马上带孩子回家陪爸妈,司文谦程月娴已经抱不动他,只能拉着小手跟他玩儿。
裴书砚当然也一起过来,没有在意司颜房间被撤走的床,但在意那盆消失的玫瑰。
“你是不是丢了,不喜欢我的时候连我的花都不喜欢,好绝情。”
司颜“噔噔噔”下楼又“噔噔噔”上楼,从一楼阳台抱回已经凋谢的玫瑰花。
“扔了多可惜,我不看我爸妈还能看。对不起,我跟你道歉。以后不管它如何都放在我房间里,哪里都不去了。”
裴书砚修剪了花枝浇好水,拉着司颜过来看。
“那我也跟它一样,哪里都不去,只在你身边。你不能反悔不要我,我会伤心郁郁而终的。”
司颜玩着他的手指让他安心。
她曾经因为他陪在身边安心,现在裴书砚患得患失,她也该付出让他安心了。
“我确定喜欢你,能让你到哪里去,我现在可看不得你去找小姑娘,错过那个村就没那个店,你只能站在我这个姐姐身边。”
裴书砚收紧双臂,偏头亲过去。
“遵命,我的漂亮姐姐。”
——
时间很快就到夏朗的祭日,司颜提前两天让裴书砚带孩子去他家,当天早上她拿着鲜花鲜果酒水在陵园跟简淮月池予白,夏朗的父母妹妹碰到面。
墓碑前摆不下这么多鲜花果品,池予白抱着一些放在其他烈士碑前鞠躬。
“真的麻烦你们了,不要耽搁自己的时间过来,夏朗肯定知道你们的心意。”
他们三个经常过来,看穿着打扮都是家世优越的人家,过来肯定是要挤时间。
“阿姨,不麻烦,夏朗是我们的好朋友,应该来看他的。”
简淮月牵着小姑娘的手等司颜鞠躬完,司颜有话想跟他说,只能等明天再来了 。
照例去餐厅吃饭在逛商场,池予白送夏家三人回家,司颜跟着简淮月走。
“最近怎么样?长小米牙的小宝贝乖不乖,不要阿姨你带着累不累?”
她前一天说好了要阿姨,第二天一早又说不要,简淮月没多问以为她还是想自己带培养感情。
司颜接过果汁跟她碰了一杯。
“不累,就是他长大了好多抱不动,但一觉睡到天亮什么都不用管。”
几乎没有闹觉,偶尔听到声音哼哼几声她也能哄住。夜里起来盖被子探呼吸也比一两个月调闹钟起来喂奶好多了。
“带的时间短不累,多等几个月就不一定了。你要强不让其他人帮忙的话,至少也得两岁才能稍微放开些。”
她想回公司上班这边又丢不开手,最后只能舍掉自己的事业。
司颜放下果汁突然凑过去趴在好友的肩上。
“淮月,我做了很多错事,一直瞒着你没跟你说,可今天特殊的一天,我心里乱糟糟的。”
简淮月摸着她的后背猜测。
“跟裴书砚有关?”
司颜用额头碰她的肩。
“他知道夏朗是消防烈士后,清明跟我赌气跑到灾区去了。”
“他跑灾区去干嘛,裴家就他一个,他爸妈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同意了?”
江城第一世家的独生子跑去灾区,说出去都是大新闻好嘛。
“他偷偷跑过去的,走那天早上给我送一束花抱了我一下。他买了几车物资开车跟过去,等他爸妈发现人不见都四五天了。我知道他为什么跑去,就赶紧跟他爸一起跑去找他。”
“我们刚认识那年我去美国找他们玩,晚上回家有几个混混开车别我,我技术不行被他们撞到,裴书砚抱住我挡住安气囊的冲击,最后脊柱骨折其他地方也大面积软组织受伤。好像有点后遗症,我一路连口水都喝不下直怕他受伤。
找到他的时候他刚从淹没区回来,泡河里搬沙袋转移群众,脚心泡白泡皱有水泡,腰也疼得直不起来。我求他跟我回来,我不想担人命。我们小小争执了一下,随后他去了山里探查一夜没回安置点。第二天收到消息是有十个人困在河岸,过路的桥被淹没了请求支援。
我和他父亲跟支援人员一起过去,有个消防员不慎滑倒掉河里,他直愣愣跳进奔腾的洪水里,我一口气差点上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