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书砚像泄气的皮球缩成一团，司颜推到坐到床上，打开衣柜找到戒指盒端端正正放在暗格抽屉里。
    戒指现在还不能戴，再等等。
    “你就是太闲了想这么多，一名牌大学的硕士天天在家带孩子可不可惜，瑾瑜生日过了你就上班，你家那么大的公司需要接班人。”
    裴书砚躺床上看天花板还在生闷气，他才不去上班，两个人分开了司颜就会想夏朗多一些。
    “我不去，家里有钱我要躺一辈子。”
    司颜管不了他上不上班，在他旁边躺下拉着人跟自己面对面。
    “爱哭鬼！”
    她点点他的鼻尖浅笑，一深入谈未来谈感情他都要哭，到底是泪点低还是真的吃醋难受。
    裴书砚抓住她的手言语犀利。
    “你跟夏朗亲过几回，有我们接吻这么深入时间长吗？”
    “还问，你是不是什么大病，这种事不膈应还打听，说了你自己生气掉金豆豆怎么办？我没有哄男人的经验，更不知道怎么哄小男朋友。”
    裴书砚心一横牙一咬就要让她说，她不承认没有说他比不上夏朗，他自己去找蛛丝马迹。
    “时间太久记不得了。”
    “第一次谁亲的谁？”
    “他亲的我。”
    “什么感受？”
    “害羞呗，你以为我追上去继续亲啊。”
    裴书砚抓她手的力气越来越大，司颜也坦坦荡荡看着他，认真回答他的问题。
    她也许大概可能就要跟这个人过完余生了，与其等年龄大了难以启齿说亲亲抱抱让他不高兴，不如趁还能疯如了他的意，他在想什么小九九她一眼就能看明白。
    裴书砚恶狠狠咬了她嘴唇一口。
    “初吻不是我的，惩罚一下。”
    “臭流氓，这也能扯上关系。谁让你比我小那么多岁。”
    裴书砚委屈瘪着嘴，只小五岁却像是错过了她一辈子。
    “你跟夏朗是谈恋爱多久睡一起的？”
    “无可奉告”
    “什么时候扒光了衣服一起睡？”
    “也无可奉告”
    他眼睛都嫉妒得发红了。
    司颜知道他在意，但这种事也没有说出来的必要，要么裴书砚知道真实情况要更猖狂，等等再说吧。
    “不该问的别问，有些事不能说。好了，别掉眼泪珠子了，我亲亲你。”
    她趴在他胸膛上亲他，裴书砚没顺从没平静接受还拒绝。
    “怎么了？”
    司颜嘴唇红润喘着娇气。
    “你也是这样亲他的吗？”
    醉酒那两次边喊他名字边亲，技巧熟练很能够讨好男人。
    “是不是？”
    “是的话你接着生气？”
    裴书砚用沉默表示默认，除了生气更多的应该是嫉妒。
    “不是。”
    和夏朗在一起她是承受方，几乎不会这样主动亲吻很久很深。
    接吻就此中断，裴书砚抱着她躺好，说好了聊会儿放她回去。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但夏朗是人民英雄是烈士，一定尊重他好吗？不要在心里说他坏话，去陵园严肃一些，嫉妒吃醋什么的都不要说了，他很伟大。”
    她不让裴书砚同去陵园，他知道位置自己也能偷偷去，真怕会说冒犯的话。
    “在你心里我是这么心胸狭隘的人？”
    司颜拂去他眉眼的不悦。
    “你不是，恋爱脑裴书砚是。在爱情里每个人都心胸狭隘，我也是。在国外那几年我还挺担心的。”
    裴书砚动了动身体搂紧她。
    “那你现在担心我会走吗？”
    司颜没有犹豫思考。
    “你可以走，我半点怨言都没有。我有个念念不忘的初恋，不能给你全心全意的爱你自然可以去找别人，我还会祝福你。”
    “那你呢，你会离开我吗？”
    没想到司颜是这个态度，他在意夏朗的存在但眼睛不瞎，没有比司颜更好的女孩子了。
    “离开不了了，我喜欢你，特别喜欢。”
    裴书砚傲娇哼了一声。
    “再特别喜欢就是不跟我睡，不想戴我的戒指不想嫁给我。”
    司颜看了看墙上的时间让他关灯。
    “让你抱到十二点，行不，这也算跟你同床共枕跟你睡。”
    蚊子再小也是肉，裴书砚不会放弃任何跟司颜贴贴的机会。
    心意相通在被子下抱在一起真的很难不心猿意马，司颜的腿被他压着，脚碰脚弄得她起鸡皮疙瘩，往一边躲他追上来还不高兴发牢骚。
    “别动，快点睡。”
    裴书砚手掌在她后背摩挲，跟她额头抵着额头。
    “姐姐，睡不着，你就让我放纵一次好不好，我肖想你很久很久了。”
    司颜平躺压住他作乱的手。
    “你想干嘛？”
    放纵什么放纵，他这个情况一妥协就很有可能直奔有司瑾瑜那一步。
    裴书砚凑到他耳边没半分底气提要求。
    司颜掀起他的衣服把他右手放腰间。
    “我有的你也有，摸什么摸，再偷偷摸把你手指撅了。”
    “你有的我也没有！”
    “哪样没有？”
    “你的腰比较细，我张开手指一把能握住半个。”
    她又把他放自己腰上。
    “诺，半个给你。”
    明知道司颜在逗他玩儿，裴书砚也不气恼，反而觉得这样挺有情趣。
    “手感不对，要放衣服里面。”
    “你早点闭上眼睛看梦里的司颜答不答应你。”
    ……
    不到十二点司颜就昏昏欲睡，裴书砚的禁锢让她翻不了身睡不好，娇着声音让他放开要回去睡。
    裴书砚看时间不到不想放开，她说烦人又掰他的手，掰不动又放开了。
    哪里舍得她觉都睡不好，掀被起来抱她回去。
    返回来的裴书砚还睡不着，拿起手机戳了戳夏朗，要问个事儿。
    夏朗新婚燕尔在度假，刚哄睡了林夕薇还在回味结婚的好处。
    夏朗：啥事儿？
    裴书砚：你跟林夕薇谈恋爱多久开始睡一起？
    夏朗：问这干啥，你谈恋爱了，想对女孩子耍流氓，我建议你节奏别太快，女孩子比较害羞，对这方面很慎重。
    裴书砚：那你建议多久？
    夏朗：反正我是本科毕业后才准许偶尔跟她睡一张床，你再怎么也等两年吧，这是个很严肃的话题，别搞得像只贪图人家身体的渣男。
    裴书砚放下手机捶床。
    只怕两年后司颜还不跟他睡，要么说没有全心全意喜欢他，不能跟他睡。
    他真的只是想盖棉被纯聊天那种睡，第一次被当成强奸犯，他敢对她不礼貌吗？不止手指撅了还送进局子里吃两年国家饭，司颜一定能做出这样的事。
    “好可怜，只亲一亲怎么能够。夏朗，虽然你只拥有了司颜五年，可司颜好多个第一次都被你占有了，我只能等她施舍了。”
    裴书砚多愁善感完，起来拿出戒指继续唉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