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没休息好？”
    登机的时候就看季秋哈欠连天，整个人也憔悴不堪，明显不合尺寸的口罩才能堪堪遮住倦容。
    “嗯...”
    三点莫名其妙醒后再也没办法入睡，脑子里都是宁久微被自己母亲斥责的模样。
    “抱歉啊...”
    宁久微不知道季秋什么意思，疑惑道：“什么？”
    “让你陪我坐经济舱，抱歉啊。”
    本想对母亲的言论道歉，话到嘴边却成了这样。
    “坐什么不是坐，更何况和你在一起。”宁久微转头笑道。
    “你今天很帅。”这是季秋发自内心的夸赞。
    宁久微身着长款黑色皮质风衣，内搭黑色排扣高领毛衣，下身是条简约的黑色直筒裤。
    原本全黑的打扮会显得沉闷，偏偏脖子上那条burberry卡其色格纹羊绒围巾和脚下的灰色皮鞋像是画龙点睛般的存在。
    这一身不仅将她完美优越的身型勾勒出来，再配上英气的五官，整个人沉稳中带着商务气息，很戳季秋的心。
    “你喜欢就好。”她深知季秋喜欢哪种类型，每次只要穿风衣或是偏商务的搭配，季秋喜欢到连眼睛都舍不得挪开。
    “落地后不用管我，公司有人来接。”季秋合上双眼，语气疲惫。
    “你们这些签约作者不是不需要去公司吗？”宁久微皱眉。
    “确实不需要，只是方总说要和我谈谈版权的事。”
    “方总？”她其实知道这个方总指的是方月，季秋签约公司的底细她都知道，不过是想听季秋亲口解释而已。
    “你不认识正常，毕竟不是一个圈子的。叫方月，公司创始人，我还挺崇拜她的。”
    “你似乎很喜欢姐姐一类的女人。”声音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是么？你该不会又要把我当年喜欢xxx的事情拿出来讲吧？”季秋没察觉到宁久微语气中的不满。
    “你总笑话我喜欢的明星比我妈年龄还大，那是你不懂成熟姐姐的魅力。哎呀，你以后就懂了。”
    此时的季秋全然忘记宁久微喜欢的是她这件事。
    “我早就懂了。”
    不就是你么？
    季秋比宁久微大一岁，两人的风格却完全不同。季秋穿衣随便，怎么舒服怎么来，但周身那股清冷疏离的气质无论如何也压不下去。
    在宁久微眼中，清冷的季秋也好，妩媚娇人的季秋也罢。
    无论怎样，只要是她。
    “嗯...”
    回应她的是季秋用鼻音发出的轻哼，已经睡着了啊。
    宁久微在心中好笑，还真是说睡就睡。
    飞机落地已经是两个小时后的事情。
    刚到出口的季秋远远便看见一身灰色女士西装外搭乳白色大衣的方月。
    优雅随性，年过四十依旧保养的极好，站在人群中格外惹眼。
    “方总。”
    方月闻言抬起头露出微笑：“你好，季秋。”
    站在季秋身后的宁久微像个守护公主的骑士般，眼神露出戒备。
    方月自然感受到了那道充满敌意的目光，抬眼一看，nj投资的宁久微？
    原来昨晚季秋叫的真是她，最开始方月单纯以为只是撞名了而已。
    这个季秋真有意思。
    连宁久微都给她充当护花使者，况且上面还有那位护着。
    “季秋和宁总认识？”
    “高中同学。”季秋笑着解释道，都说让宁久微自己走了，还要像个狗皮膏药似的黏着不放。
    方月点点头，望向宁久微的眼神带着戏谑：“宁总看样子没人来接，要一起吗？”
    宁久微拧眉，这个方月什么意思，嘲笑她吗？
    “那就谢谢方总了。”她冷笑道。
    一位外貌出众的女性或许只能引起小部分人侧目而视，三位气质风格各不相同却同样出尘绝色的人走在一起足以成为所有人的焦点。
    不少人纷纷拿出手机拍摄，眼中带着羡慕。
    季秋不知道宁久微紧跟着想干嘛，但不妨碍她谈合同的事。
    利益永远排在第一位。
    “方总，版权的事情您打算怎么分？”季秋不想废话，直接开门见山道。
    她落后方月一小步，明明身高差不多，怎么速度差这么多？
    方月闻言停下脚步，转头看向身侧微微喘气的季秋，眼神凌厉：“现在你觉得适合谈这件事吗？”
    什么适合不适合的，我本来就没必要去见你，你还给老娘摆上了！？
    “方总，我想我本来没有义务见你的。这件事我可以和编辑直接对接。”
    方月扯出一抹笑，意味不明。季秋直觉这人肯定不是善茬。
    “你不想见我也可以，就看你还想不想看见自己的作品了。”
    季秋瞬间明白她话中的意思，这是威胁我啊？作品锁了就锁了呗，大不了换个平台继续写，我倒要看看对谁的影响更大。
    “方总您这话说的，饭碗被砸了，我可以换个碗吃饭。您说是不是？”
    “那就看你换不换的起了。”
    “砰”——是车门重重关上的声音。
    她站在车门前说那句话时带有的一抹微笑让季秋很难忘，自信又张扬。
    季秋在原地愣住，换不换的起？什么意思？她签约向来只签作品不签人，要走随时可以走。
    本想直接坐副驾问个清楚的季秋被宁久微暴力一扯，“诶，你干嘛？”
    最后两人都坐在后排。
    她仍旧回味着方月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所以一直保持沉默。
    车子启动，方月看着后视镜中紧挨着的俩人颇感兴趣，打趣道：“今天倒是当了你们二位的专职司机。”
    “方总看样子很喜欢当我的司机。”宁久微淡淡的语气却掩盖不住剑拔弩张的气氛。
    “我给宁总当司机，恐怕宁总还不够格。你还是感谢季秋吧，毕竟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才答应载你一程。”
    “是吗？我倒是觉得方总给我提鞋都不配。”
    面对这赤裸裸的挑衅，方月仍保持微笑，丝毫看不出生气的样子。
    季秋看着她们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争锋相对，就觉得还得是这些老狐狸啊，笑面虎的称谓就适合方月这种人。
    “能给宁总提鞋的是谁我不知道，但我劝宁总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或者说是能让你敢这么嚣张和我讲话的资本吧。”
    “你什么意思？”宁久微皱眉。
    方月像是想起什么，声音中带着幸灾乐祸：“刚从飞机上下来不清楚也正常。不妨现在打开手机看看你们宁氏发生了什么吧？”
    闻言，宁久微心中一紧，最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季秋的手机正好就握在手上，解锁直接点进微博。
    热搜第一的词条赫然写着#宁氏集团爆出高管骚扰强.奸女性#后面还跟着一个醒目的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