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进组之后我给你当助理，这段时间不行。我去成一是为了找下部小说的灵感，而且我不可能给你当很久的助理，戏拍多久，我当多久，这样可以成不？\"
    工资嘛...程知雅又不差这点钱，不拿白不拿。
    拍完戏她就要专心写作，以及...处理她和沈泊舟之间的事情。
    所以只有拍戏的那几个月，不短了，足够还这份情。
    程知雅没说话，她也在思索。
    让季秋来当助理是假，想借她本人研究剧本是真。
    这部戏对她来讲非常重要，几乎能决定之后几十年所走的路。
    李静时隔七年重回幕后，这句话就已经能让电影的热度飙升，再加上程知雅的名头，大火是必然。
    但她想要的还远不止这些，对赌期限马上就要到了，达不到与那人协议的数字，她要面临的将是满盘皆输，十多年努力付之东流。
    所以一切都必须做到最好，这部电影是她最后的底牌。
    所有决定背后都是利益的较量。
    于微是，程知雅也是。
    季秋同样是。
    \"当然可以，毕竟我也没想拴住你一辈子，你说...是吧？\"
    程知雅笑的很温柔，温柔下面隐藏着怎样的一把刀，谁也不知道。
    季秋总觉得她这话怪怪的，什么叫...拴住你一辈子？
    说这话就不怕遇上时雨那种疯狂粉丝哭着追着要名分，大明星讲话也忒不注意了点。
    \"那需要签个合同什么的吗？比如保密协议？\"
    按理说李静都让她签了，更别说像程知雅这种当红炸子鸡了。
    她都近身伺候...哦不对，是贴身助理了，万一知道点什么秘密。
    \"你还真是可爱，几个月而已。\"语气有些不在意，\"如果你想要的话找于微去吧，我没闲心处理这些事。\"
    还真是得到了就不珍惜，她一答应态度就冷淡下来。
    季秋在心中对此嗤之以鼻，面上却还是那副清冷样。
    所以她的长相真的很具迷惑性，谁会知道隐藏在疏离面具下的是这样一位沙雕搞笑女。
    \"行，程姐。\"
    哪知程知雅突然笑了起来，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你叫我什么？\"
    程姐啊，有什么不对，电视剧里不都这么叫的？
    叫老了？
    \"你和我同年，为什么要叫我程姐，太老土了，我最讨厌别人这么叫我，尤其是你。\"
    是我怎么了！
    什么叫尤其是我？！
    季秋心中不服，但不能说出来。
    \"你明明比我大三个月。\"她还特地用手比了个三，生怕程知雅听不懂。
    这大明星为什么就是对称呼这么敏感？
    叫程老师要说她，叫程姐也不行。
    还能叫什么，程老板吗？还是程总？程无敌善良美丽大方漂亮花见花开人见人爱鸟见鸟呆神见神落泪大影后？？
    \"那也不行，叫知雅或者阿雅，二选一。\"
    说完她转身就走，为这件事浪费了太多时间，真是幼稚。
    季秋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没管她也没回答。
    她又不是程知雅的粉丝，看程知雅就像是普通人，顶多再添几分欣赏。
    再说了，她身边的都是些大美女，没必要讨好迎合。
    她和程知雅本来就是八竿子打不着，两个圈子的人。等戏拍完，拍拍屁股散伙了，再见还不是干瞪眼，谁也不认识谁。
    微信提示音响起打断她的思考。
    【于微：还没接到？】
    【九月：刚起床，还在化妆。】
    【于微：等下过来帮我带杯奶茶，要xx店的xxxxx】
    ？
    你要喝奶茶不会自己点啊?
    没长手还是怎么滴，她才不信成一不允许员工点外卖。
    这姐就是把她当佣人使唤是吧？
    好，她忍了。
    你不点我点！
    反正程知雅应该还要一会才能好，于微你懒是吧，我比你还懒。
    季秋这样想着点开外卖软件。
    左搜右搜都没搜着，她甚至一度认为是定位错了。
    这家店没有外卖服务，呵，于微你嘴还挺挑啊。
    怪不得，果然还是她太天真，真那么轻松就不会叫她跑腿了。
    没办法，这家店的位置她刚搜了一下在成一的相反方向，如果等下和程知雅一起去，麻烦不说万一被拍就完蛋了。
    敲了敲主卧紧闭的房门。
    \"进来吧。\"
    按下门把手，稍一用力门就开了。
    主卧很大，床单收拾的很整齐，与其说整齐看起来更像是没人睡过的样子。没有一丝褶皱，应该是有人特意用熨斗烫平的，还怪讲究。
    \"有事？\"
    声音是从门左手边的衣帽间内传来的。
    季秋顺着走了过去，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三面墙都是衣柜不说，正对面还是用玻璃做的展示柜，里面摆放着大大小小的各个顶奢品牌当季新款或是经典限量款包包，目测可能有上百只吧。
    她一眼就瞧见正中央那六只已经绝版的h家经典款，一只就要几百万那种。
    只能说豪无人性...
    为了不让人觉得没见识，她只能强迫自己的目光离开那些美好...
    程知雅坐在化妆镜前，仪态很好，即使前倾着身子，仍旧腰背挺的笔直。
    \"我要出去买点东西，很快就回来。\"
    她上妆的手都没停顿一下，只是应了声：\"好。\"
    季秋本来转身打算走了，又想着她既然是新雇主，\"需不需要喝点什么？比如咖啡？\"
    \"黑咖就行，谢谢。\"
    季秋走后，程知雅放下手中的口红。
    望着令季秋愣神的那些包，大多数是合作的品牌方送来的。既然喜欢，送几个也不错，正好腾地方。
    这一来一回就像季秋说的那样，没用多长时间，主要因为她是坐地铁去的。
    就两站，开个车还要找停车位，太麻烦了，只能说聪明如她。
    见她这么快回来，程知雅略略有些吃惊。首都的交通她哪能不知道，只要出门，没一个小时你是回不去的。
    \"这么快？\"
    \"嗯，咖啡放这了。\"
    \"你怎么买那么多奶茶？\"
    程知雅看着她手上拎着的一，二，三，四杯奶茶有些不可置信。
    \"给于姐带的。\"
    \"她那么能喝？\"
    都不能说能喝了，那简直是水牛。
    \"跑一趟就说多买点，剩下的我自己喝。\"季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专门出去跑一趟对她这种宅女来讲，不多买点就对不起自己。
    \"收拾好了吗？于姐催了我好几次。\"
    \"看不出来，你角色适应还挺快。\"
    程知雅换了一身运动休闲服，颇有些高中生的清纯阳光。
    不一样的味道，简直和她想象中的楚生一模一样。
    \"走吧，小助理。\"尾音勾人，眼尾带笑。
    这程知雅就纯纯一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