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三确认他们只想知道里边发生的事儿,也就放下心来。
接下来就跟倒豆子似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等人走了后,柯栋一脸阴沉的看着郎和平的后脑勺:“他这个院长怕是当到头了。”
龙煜将手搭在柯栋的肩膀上,望向郎和平,嘲讽的说:“他已经不满足自己的欲望了,当初要不是他栽赃陷害把高老挤走,他能当上这里的院长?
啧啧,真是的,去了小爷爷那里几趟,都忘了自己行几了。
看来把他的心养大了,你说都这把岁数了,还争什么?
借针?真是好意思,你说他怎么想的?
他眼睛还看得见吗?还是拿着放大镜给人施针?笑死了。”
柯栋看了一眼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眼神儿闪了闪:“利益熏心,这人呐,就是贪心不足。
一个人有野心好,但这野心都用在不正当的地方,就会成为社会的毒瘤。”
“走,给那丫头出气去,”龙煜来了脾气,七弟看上的,就是他龙家人。
敢欺负他们龙家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柯栋连忙拉住他,手不经意间伸进他的腰间:“你别过去,这丫头可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样。
你且看着这老家伙是怎么在她手里吃瘪的。
这个老家伙太小看这丫头了,她能在小爷爷那里混的风生水起的,能是个没成算的?
这小丫头本事大着呢,她这般表现,怕是已经知道这老家家伙的意图。”
龙煜经他这么一说,觉得还挺有道理的,于是就想起另一件事:“他们真的不用去小爷爷那里了?”
“我骗你干嘛?那里只留下曹老和那个佛兰克.森。小爷爷已经答应他,等他百年后,就送他进咱们华国烈士陵园。”
龙煜惊讶:“你说他一个老毛子,回自己家乡不好吗?不是都说叶落归根吗?”
“他家里已经没人了,听说都死于战乱年间。
而且他在咱们国家待了这些年,也已经习惯这边的生活。
留在这边,也是他的心愿,他想成为一名真正的华国人。”
“说的也是。”
“郎爷爷,这些针,真的不能救人,”慕容雪还在那里流着泪说。
林志和听着有人已经在小声指责他们,心里怒火中烧,上前对着慕容雪就吼:“你这小丫头骗谁呢?华家大少华锦龙的心疾不是你用这根针救的吗?”
慕容雪被他这一嗓子吼,吓得身子一抖,那根针连针带盒“啪嗒,哐啷”,全部掉地上,盒子倒没事儿针却碎成几段。
“啊,我的钱袋子呀!师父说这个让我好好留着,要是生活窘迫时再拿出来换钱。
这下好了碎了,都碎了,这还怎么换钱呀?”慕容雪看着地上摔断的针,哭的稀里哗啦,心碎不已。
林志和倒退一步:“这可不关我的事儿啊?”
慕容雪看他这么说,心生一计:“你赔钱,你赔我2万,不3万,拿钱!
还有你说的那个什么龙的,我根本不认识。你赔我钱!赔我钱!”
“这针是你自己摔碎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郎院长,我才多大,我哪里会医术,这下好了,针碎了,你满意了?
我不知道你听谁说这根针能治病,这明显就是骗人。
郎院长,你为什么总和我过不去,你之前让那个林晓飞偷我师父的药,送给他哥哥做研究,我都说不追究了。
现在又要借我的针,你干嘛非要这针呀?这都几次啦,啊,你怎么就不信呀?
有你这么组团欺负人的吗?赔钱,你们必须赔我钱?”
郎和平心里哪个气呀,但他还有些不死心,上前蹲下,拿起一段针看到中间的小孔,才断定这是真的碎了。
他看着断了几节的针心都在滴血,心里后悔听了儿子女婿的挑唆。
这下都完了,他的神医梦破了。
周围的窃窃私语声越来越大,吵的他心烦意乱。
看慕容雪的眼神儿如淬了毒,仿佛这根针原本就是他的一样。
慕容雪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给了郎院长一个讥讽的眼神儿。
随后又化成哪个人畜无害,泪眼婆娑的可怜模样。
随后蹲下下身子,颤抖着手捡地上的碎针段,嘴里一直念叨着:“我会把它粘起来的,一定会粘好的。
这是师父他老人家临终前留给我的,我好心拿他老人家留给我保命的东西给你们医院救人,你们却窥视我的东西……”
她哭的伤心欲绝的样子,照实同情了在场所有人。
慕容雪听着周围人都在指责郎和平他们,心里哪个美,跟我斗,哼。
“怎么了这是?”柯栋和龙煜走过来。
慕容雪一看是他们,并没有说话,低着头拿着盒子和断了几截的针。
就那一眼,柯栋和龙煜差点儿没绷住脸上严肃表情。
丫头,装的太像了,你是不是演的太投入了?
郎院长一看是柯秘书,顿时换上满脸皱褶慈爱笑:“误会,误会,我这不是听说这小丫头有根针能治病,所以就来借,那知……”
龙煜痞里痞气的问:“哦,我看看,什么样的针能劳烦你这一院之长亲自出马。”
说着从慕容雪手里拿过针盒,就见盒子里边放着断了的针:“通体墨绿,成色不错,可惜了。”
林志和见他们两个走过来,立马推卸责任:“这可不关我的事儿,是她自己没那好,那针可是从她手里掉地上的。”
慕容雪依然低着头,装作受了很大委屈的样子,站在一边,把那受欺负的模样展现的淋漓尽致。
柯栋看着慕容雪那小模样就好笑,要是不了解这丫头的,还真会被她骗了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