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大部分人都已经安眠,闹洞房的人散去后,孙家院里也终于安静了下来,孙义舟也被推去净房洗漱。
简单冲洗一番,孙义舟又去灶房端了盆热水进新房,先让小妻子烫脚,他又倒回灶房,打算再提一桶水进屋,就被他娘叫住。
“明儿啊你和静娴晚点儿起,多歇歇,不急着敬茶,娘和你爹熬了几宿,也得补补觉……娘跟你兄嫂叔伯打过招呼了,你媳妇娘家那些亲戚就留他们家中吃早饭……你也多多努力,让娘早日抱上孙子孙女……”
林氏一番话直把孙义舟烫的耳朵生红,瓮声瓮气诶了一声后地提了桶就急急忙忙跑回屋去,活像身后有狗在撵他似的。
新房里的陈静娴才洗了把脸,拧了帕子挂在脸盆架上,褪去鞋袜,准备烫脚。
孙义舟提着桶进屋第一眼就看见新婚妻子正往木盆里伸的白嫩小脚,不由得腰腹一热,竟有些看痴了去。
陈静娴也盯着丈夫,在烛光照耀下,看着他耳朵越来越红,不由得痴笑出声。
孙义舟听见笑声连忙回神,赶紧转身把新房的门给扣上,把桶提到新房内特意隔出来放了个浴桶的净房去。
陈静娴探出脚才发觉不知道擦脚布在哪,眼睛在屋里四处巡视,孙义舟像是突然会读心术一般,赶紧把洗脸架下方的擦脚布递过去,顺手把木盆里的水端去倒掉。
一切都收拾完毕,一站一坐,两人又相顾无言,陈氏抬眼对上丈夫的眼,又迅速移开。
被新婚丈夫直勾勾地盯着,陈静娴心怦怦直跳,屋里有些太静了,她都能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声,陈静娴手自觉地缴在一起,试图掩盖自己的紧张。
陈静娴觉得自己还没准备好,慢慢地抬起头,鼓足勇气直视着新婚丈夫的眼睛,柔声问道,“不知相公寻常在家无事,都做些什么?”
孙义舟咽了咽口水,镇定地答道,“休假在家,娘多是让我在屋内读书练字,农忙的时候,我也会去地里帮爹娘打谷……若是起得早,也会帮着爹劈劈柴……”
孙义舟边说边挨着妻子坐下,烛光打在她脸上,衬得妻子的清秀小脸格外的好看。
“爹娘都是好相与的人,你不必担忧……娘说让我们明儿晚点起,叔叔婶婶还有岳丈的亲朋好友,爹娘都打过招呼了,大哥他们会帮忙照顾好……倒是委屈你,从镇上嫁到这村中来……”
孙义舟鼓起勇气,一手揽住妻子的软腰,一手握住她的柔夷,细细交代着。
“不委屈的……”陈静娴腰间酥麻。
她从没和异性这样靠近亲密过,不由仰头看向丈夫。
孙义舟一向沉稳的双眼早已染上与以往都相反的渴求,陈静娴被丈夫眼里的炽热灼了一下,羞得又把头低下。
孙义舟低下头,松开握着妻子小手的手,轻柔地抚上她的脸。
他的手轻轻发颤,声音也颤,还带上了几分欲色,“咱们,歇息了吧?”
陈静娴抬起头,没有回答,只默默地爬上床,往里挪着。
新房里的红烛已经烧了一半,红烛不能灭,孙义舟吹灭了床前的灯,又拉上了床帐。
光线被阻挡在外,帐里有些昏暗。
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的声音从被窝里传出来,陈静娴脱得只剩贴身衣物,羞得连头一起缩到被窝里,滚到床的最里侧,紧紧靠着墙。
孙义舟也脱的只剩亵裤,揭开被子,随即也钻了进去。
两人都不敢动,被窝里的呼吸却渐渐急促起来。
被窝里昏暗,但其余的触感变得更加明晰。
孙义舟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索性心一横,用手去勾住妻子的手指。
明显能感觉到妻子抖了一下,孙义舟由平躺改为侧躺,胳膊一使劲,就把妻子搂入怀中。
肌肤突然相贴,把二人烫得一抖。
急促的心跳声和身体不自觉地颤抖,让孙义舟脑袋有些发昏。
想到令他魂牵梦绕的红唇,孙义舟涨得生疼。
轻柔地把背对着自己的妻子掰过身来,一手捧着她的脸就低下身去,额头的汗都急出来了。
陈静娴感觉箍着自己腰的那只手像是烧红的大铁钳,把她紧紧的箍着,让她喘不上气,不由得也探出手去,摸到了丈夫的腰腹上,示意他松开一些。
孙义舟像是被瞬间点燃了似的,手上更使劲儿了,像是势必要把妻子揉进身体里一般。
一双大手不由得开始四处游走,嘴里还呢喃妻子的名字。
陈静娴被吻得七荤八素,迷迷糊糊间突然想到婶婶给她塞到枕头下的元帕,连忙推搡着男人的前胸,声音都甜得发腻,“等……等一下,还有元帕要……要铺身下……”
孙义舟手指碰上她酡红的面颊,用力压制住浑身早已燃起的火,伸手在枕头下摸了摸,小心地把元帕展开,摸索着往妻子身下铺。
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在黑暗中尤为清晰,陈静娴羞得不敢看,只顺从地抬起,让丈夫垫好帕子。
孙义舟捧着妻子的脸亲吻,想让她放松,自己额角却直直地坠下汗珠,心里那份紧张和失控感,让他的心仿佛跳出来一样。
第一回合,孙义舟过于慌张,没能成功敲响温柔乡的大门,又羞又急,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似的,额头都急出豆大的汗来。
孙义舟很是后悔先前没和好友们取取经了,就算是纸上谈兵也比他临阵磨枪强啊!。
陈静娴瞧着丈夫懊恼的样子,忍着痛也不由得劝他再试一回。
一回生,二回熟,软香在怀,孙义舟重整旗鼓,故作镇静,很快便重拾信心。
红烛映罗帐,香雾暖鸳鸯,红被翻浪,嘤咛啼转,一夜甜蜜……
孙义舟餍足后,陈静娴已经累的睡过去。
摸到妻子脸上的薄汗,孙义舟不由得有些歉然,披上里衣,趁着红烛将灭未灭,将床前的油灯点燃,起身去净房摸了摸桶里的水,还有些温热。
拧了布巾,孙义舟掀开帐子,抽出妻子身下留红的元帕放到一边,又仔仔细细地给妻子擦拭了一番,顺带胡乱地给自己随意抹了抹,这才吹灭了灯,掀开被子,抱着小妻子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