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刘翠从口袋里左摸出一块,右掏出两块,虽然不多,但对她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她毫不犹豫地将钱塞到朱知章手里,眼神中满是关怀。
“拿着好好吃饭,别饿着自己。以后有什么困难,就跟婶子说,婶子会帮你的。\"
朱知章接过钱,心里乐开了花。
他没有想到,自己只是随便一说,刘翠真答应了,还现要出几块钱来。
朱知章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
这比他辛苦耕地一天赚的钱还要多呢。
\"谢谢翠儿,你可真是我的救星。\"
朱知章捧着刘翠的一张老脸,左亲一口右亲一口,眼中闪烁着真诚的光芒。
刘翠婶子轻轻拍了拍朱知章的手。
\"好了,快去吧,别让人看见。以后有什么需要,私下里跟婶子说。\"
朱知章点了点头,握紧了手里的几块钱。
他知道自己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东西,说不定以后的钱都会来的这么容易。
要是跟刘翠婶子多约会几次的话。
反正他是一点不介意的,刘翠婶子老归老点,但不也是女人嘛,而且老女人更有风韵。
“翠儿,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好意。我这就走,免得被人撞见。”
说完,朱知章给了一个刘翠飞吻。
他转身便朝林间小径的另一头快步走去,每一步都显得那么轻松自在。
这会儿朱知章的脚步轻快得仿佛脚下生风。
随着朱知章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山林中,刘翠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嘴角挂着一抹复杂的微笑。
她既为能帮助到朱知章而感到欣慰,又对这段不被世俗所容的关系感到一丝无奈和担忧。
但很快,这些情绪都被她深深埋藏在心底,等朱知章走的够远了,刘翠才慢悠悠地从林间出来。
如果张秀知道朱知章的现状,她肯定极为震撼。
上辈子死前,张秀才知道朱知章跟李丽丽有一腿,可毕竟李丽丽是个年轻女人啊。
这刘翠都能当朱知章妈了。
不过,苏启东下山的路上,心中五味杂陈。
山林间的清新空气似乎也无法完全驱散他内心的沉重。
苏启东的脑海中反复回放着朱知章与刘翠那幕不堪入目的场景,以及朱知章之前对张秀那不加掩饰的侵略性目光。
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不安。
抵达张家时,张国庆已经去服装加工点了,沈兰小姨估计也去镇上卖爆炒猪大肠了。
沈兰小姨现在也是能独当一面的人了。
张家只留沈菊、付慧慧,还有每日下午刷数学题的张秀。
苏启东照往常那般敲响了张家的门。
门吱呀一声开了,沈菊带着付慧慧出现在门口。
她的眼中带着几分惊讶。
“启东,你这会儿怎么来了?”
“启东哥哥,你好你好呀,是来找姐姐的吗?”
“张婶子、慧慧,我刚忙完,这不是好几天没来给阿秀补数学题,这会儿趁着有时间能补一些是一些。”
苏启东边说着边跟着沈菊进了屋。
他的目光在屋内扫过,寻找着张秀的身影。
沈菊看出了他的意图,说道:“你等会儿,我让慧慧去喊秀儿。”
付慧慧也是个机灵的,闻言,蹦蹦跳跳地到张秀的房间喊道:“姐姐,姐姐,启东哥哥来啦!”
沈菊领着苏启东到桌前坐下,一边倒水一边关切地问。
“启东啊,最近服装厂的货是不是让你累到了?看你脸色不是很好看。”
苏启东接过水杯,轻抿一口,感激地笑道。
“谢谢沈婶子,我还好,就是有时候想的事情多了点。对了,张叔和沈兰小姨都不在啊?”
“是啊,你张叔去盯着服装加工点了,你小姨则是去镇上卖她的爆炒猪大肠了,生意好得不得了。”
“你拿过来的那些猪大肠每天都卖的一根不剩。”
沈菊说到这里,脸上洋溢着欣慰,小妹终于有了盼头,这也是大家伙儿可以见到的。
这时,张秀带着本子出来看到苏启东,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启东,你怎么来了?”
她边说边走到苏启东对面坐下,随手理了理额前的碎发。
“阿秀,好久不见,我来给你补数学了。最近学习上有遇到什么难题吗?”
苏启东的眼神温柔而专注,仿佛能洞察张秀心中的每一个疑惑。
张秀轻轻点头,翻开在书屋里抄来的难解的数学题,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各种公式和题目。
“嗯,这几道数学题怎么也解不出来,就等着你来好请教你呢。”
“哎,那真是让你久等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人沉浸在数学的海洋中。苏启东耐心地讲解每一个难点,张秀则听得入神,不时点头或提出疑问。
见张秀不会的题都解开了,苏启东坐直了身子,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张秀,我有件事必须告诉你,我们出去聊?是关于朱知章的。”
张秀闻言,眉头微蹙,她虽然与朱知章已无瓜葛,但听到他的名字,心中仍不免泛起一丝涟漪。
但也起身跟着苏启东到院子里,确保她娘听不到,才小声地问道。
“哦?朱知章知青?他?”
苏启东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决定和盘托出。
“我今天在山上,无意间撞见了朱知章和刘翠婶子……他们之间的行为,很不妥。”
张秀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她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仿佛听到了世间最荒谬的笑话。
“你说什么?刘翠婶子?她都能当朱知章的母亲了!”
苏启东点了点头,语气沉重。
“是的,我知道这很难接受,但我亲眼所见,不容置疑。”
张秀的身体微微颤抖,她紧紧握住双手,努力平复着内心的震撼与愤怒。
虽然她对朱知章已经彻底死心,但此刻得知他的堕落与无耻,心中还是泛起了阵阵恶心与失望。
“他怎么会变成……是这种人?简直是……无耻之极!”
苏启东虽然奇怪张秀的反应,但他心想这事确实恶心。
他想秀儿定是被恶心透了才会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