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在玩游戏机的时候，那些农村的女孩们在干什么吗？”乐乐头依然伸在窗外，微风轻拂着长发，淡淡的香味吹进车里。
“不知道！”魏无涯摇摇头，深深嗅嗅乐乐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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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的秋天，乐乐上初二。
大部分女孩们在这年迎来了初潮。大部分女孩们家里没有人教。
她们笨拙的互相学习着、帮助着，如何折叠卫生纸，如何用别针别在内裤上，不让卫生纸乱跑。
成长是件害羞又开心的事情。可是一辆黑色桑塔纳的到来，让成长变成了女孩们的噩梦。
乐乐清楚地记得那个周四的晚自习，校长带着一群人进了教室，为首的是一个很胖的男人，个子不高。
男人旁边站着一个个子很高的人，正是乐乐二叔常金贵。
胖男人在教室上上下下打量完之后，目光在班里女生的身上扫过，乐乐只斜瞄了一眼，那种奇怪的眼神让她浑身不舒服。乐乐不敢抬头，埋着头做作业。
胖男人从教室前面顺着过道一直走到教室后门，随后从后门出了教室进了隔壁班。
过了半小时，班主任进来了，解释了一下，学校要重建，可能会盖楼，刚才来的是投资建校的老板和建筑公司。
快下晚自习的时候，有人在教室门口喊：“张丽，外面有人找。”
张丽很奇怪的出了教室，但很快又回来了。
回来后显得惶恐不安。
张丽是女生里面个子最高的，发育也早一点，清秀的脸，十分耐看。
一直到下晚自习，张丽收拾好东西，混在女生堆里回了宿舍。
回到宿舍张丽依然显得魂不守舍。
周五下午放学后就放假了，乐乐推着自行车准备回家。到了校门口，她看见了二叔的桑塔纳。
那时候农村里面小轿车非常罕见，乐乐不用看车牌，就认得那部车了。
她本想过去跟二叔打声招呼，却看到张丽上了小轿车，车后座正是那个肥硕的男人。
乐乐心跳加速，她有种十分不好的预感。乐乐锁好自行车，在二叔启动汽车之前跑到了车前。
“二叔！”乐乐叫道。
“哎，乐乐啊，你还没回呢？”二叔说着回头看了一眼胖男人。
“嗯，我自行车坏了，你能送我回去吗？”
“呃，乐乐，二叔还有点事，不然你等等，差不多一个小时后我过来接你。”说着常金贵就准备启动汽车。
“张丽都坐着呢，我们顺路呢，你先送她然后送我。”乐乐不依不饶。
只见后座原本不耐烦的胖男人探头看了一眼乐乐，突然笑了一下，“金贵啊，我没事，你就先送丽丽再送你侄女吧。”
原本惶恐不安的张丽听到对话后，松了一口气。
乐乐坐在了副驾驶。
常金贵开着车，把张丽送回了家，然后往乐乐家开去。
乐乐看张丽回了家，也松了口气。如果自己想歪了，怎么说也是二叔，不至于对亲侄女下手吧，乐乐这么想。
张丽家离乐乐家有三四公里，半路上有大概一公里的无人区。好在初秋的傍晚，天还大亮，路上有一些来往的农民。
过了无人区，很快就进入乐乐所在的村了，大概还有一公里多就到家了。乐乐轻松了起来，和二叔攀谈了起来，“叔叔你要给我们盖学校吗？”
二叔还没说话，后面的男人说话了，“我出钱啊，谁盖还不一定呢！”
二叔急了，“陈老板，你这话说的。说好了的事咋又不一定了呢！”
“那你这说好的事也不一定了呀！”说着胖子的眼珠子盯上乐乐，从头盯到脚。
乐乐心里一寒。
“陈老板，我的好老板，人是你让送回家的。”二叔有些无奈，声音有些恳求。
乐乐不傻，已经完全明白了他们在干什么。乐乐一声不吭，只希望车快点再快点。
眼看着再过一座桥就到家了，二叔突然把车停下了。乐乐心里一惊，第一时间去开车门，“咔哒！”车门被反锁了。
乐乐慌了，看着二叔，不可置信，“二叔，开门，我就到家了！”乐乐强作镇定。
“这才懂事嘛！工程肯定给你做！”陈老板一脸淫笑。
“乐乐，二叔下去抽根烟。”二叔不理会乐乐的哀求，开了他那边的车门，下了车，随后关上了车门。
乐乐彻底慌了，她第一次感受到什么是绝望。
“来，乐乐，后排宽敞来后排坐。”陈老板从后排站了起来，一双手往乐乐身上抓来。
乐乐双手护着胸，已经泣不成声，“你不要乱来，你这样是犯罪！”
“犯罪？哈哈，小丫头懂得还挺多。叔叔给你钱，让叔叔好好疼疼你！”死肥胖子已经抓住了乐乐的肩膀，抱着乐乐的头一张臭嘴就亲过来。
乐乐疯狂挣扎，好巧不巧碰到汽车喇叭，喇叭一阵响，乐乐似乎抓到了救命稻草，她疯狂按压喇叭。
天还没黑，马路旁边就是农田，地里干活的农民探头来看。
二叔敲敲玻璃，打开了车门。
“不行，人很多，先回去吧！”说着启动了车子。
乐乐怒不可遏，她拿着书包砸向二叔，方向盘一个急转，车子险些冲进沟里，“不要命了！现在送你回去！”
二叔显然也很不高兴。
乐乐气的咬牙切齿！死肥胖子毫不在乎的在后排点起了烟。
到了乐乐家门口，此时天已麻黑，乐乐爸爸出去打工了。家里黑黑的，没有灯，不知道是停电还是没人。
西北的农村，地广人稀、乐乐家和姑妈家两栋房子孤零零在村庄的边角。
没有路灯、没有星光、没有电！
四合院的大门开着。
乐乐下了车，冲进了院子里，喊妈妈没人应，喊奶奶没人应，她慌忙去关院子门，二叔已经在门口站着了。
“你别喊，要不要脸了！人陈老板不会亏待我们！”
乐乐气的眼睛都要冒火了！她继续大声喊奶奶，没人应，她急得直哭。
“行了行了行了！有什么好哭的，又没把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