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原矿场此刻正呈现出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
所有人都在争分夺秒,只为让那“厂房”能早日建成。
时间仓促,进入半岛时,并未携带大型机械设备。
但工程进度并没因此放缓,职业者们愣是凭借着自身的能力,让工程的建设效率丝毫不逊色于大型机械作业。
觉醒力量天赋的战职者,双手稳稳抱住足有两人多高,重达千斤的砖石。
他大喝一声,全身肌肉隆起,稳步走向初具雏形的建筑。
每一步落下,地面都陷下去几分,但战职者的脸上连滴汗水都看不见。
不远处,有施法者吟唱浮空术帮忙,根本不需要搭建脚手架,职业者便能轻松完成高空作业。
至于打地基,夯实地面之类的工作,则交给土系施法者完成。
只需一个法术,便能将原本坑洼不平的地面,夯实的平坦坚实。
其效率比起那些大型机械,有过之而无不及。
“都是土木圣宗的好苗子啊!”正在工地巡视的曹世杰感慨了一句。
就在这时,童欣行色匆匆地往季夏所在的小楼走去,脚步急切得带起了些许尘土。
曹世杰远远就看见了她,高声喊道。
“童欣,走这么急,是出什么事了吗?”
童欣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脚步一顿,转头看到是曹世杰在叫她,顿时松了口气。
“曹哥,是棒子国的金俊锡会长找专...哦不,理事长!”
她像是突然意识到说错了什么,赶紧改口,神色略显慌张。
很早之前,童欣就猜到季夏在华夏联盟的身份肯定不简单,只是没想到居然是理事长!
这可是华夏联盟话语权最高的职务!
“金会长好像特别着急,我得赶紧去通报一声。”童欣作势欲走。
曹世杰一听,眉头瞬间皱了起来,脸上浮现出一抹不悦之色,冷哼一声。
“他金俊锡什么身份,什么地位,我老大的面,岂是他想见就能见的?”
“别去打扰老大,带我去见见那家伙!”
曹世杰板着脸,往外走去,立刻看到金俊锡一脸焦急地在外面等待。
金俊锡一眼就认出曹世杰,就是前阵子,找他在协议上签字的那名华夏人,连忙上前打招呼。
“你是...曹先生?季理事长呢?我找他有些事情。”
听到这个称呼,曹世杰翻了个白眼,接着用审视的眼光看向对方,音调也故意提高。
“你在你的地盘,叫我曹先生,我没意见。在这里,你叫我什么?”
金俊锡一愣,看向曹世杰胸前的吊牌,连忙改口:“曹总监!”
曹世杰抱着胳膊,满意的点了点头。
金俊锡擦了一把额头的汗珠,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
“曹总监,您也知道,如今这半岛局势一言难尽,我有急事要找季理事长,麻烦您去转告一下。”
曹世杰嘴角微微一撇:“我老大现在很忙,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
金俊锡犹豫片刻,这才缓缓开口询问。
“曹总监,你们派的人是不是多了点,江原矿场也就几吨半魔法材...”
曹世杰语气不耐烦的将其打断。
“什么叫人多了点?这是幻境集团的传统!我们刚创建那会,安保部门就比其他部门的人加起来还要多。”
“幻境集团向来注重员工的安全,你也说了,半岛的局势一言难尽。”
“我们多派些人手,既能加快矿场建设,又能确保万一恶魔来袭,有足够的力量应对!”
好一个企业传统,金俊锡顿时语塞。
不过话又说回来,江原矿业好像确实隶属幻境集团旗下,这么说也没什么毛病。
金俊锡憋着一口气,瞥见远处正在修建的“厂房”,脸上带着几分质疑,询问道。
“曹总监,那又是什么?”
曹世杰一脸坦然,仿佛早就料到他会有此一问,不紧不慢地回道。
“是江原矿业的厂房,既然打算在这里开矿,配套设施当然要建好,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这是厂房?明明就是军事基地的标准!而且一般的军事基地,还没这规格,你们明明就是想赖在这里不走!
金俊锡心里暗骂他不要脸,脸上因为要维持表面的和气,憋得通红。
“没问题,没问题。”
“其实我这次来,就是想请问一下,你们什么时候离开半岛。”
“离开半岛?”曹世杰的声音明显不悦起来:“金会长,白纸黑字的协议上,可是已经写的很清楚,将江原矿场,交给我们江原矿业开采。”
“怎么,你是想反悔?”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金俊锡悻悻地缩了缩脖子,换了个方式询问:“请问你们需要开采多久?”
“当然是开采到矿石开采完,怎么?金会长这是想撵人了?”
曹世杰活动了一下胳膊,立刻就有几名职业者出现在他身后。
虽说江原矿业的七十多万“职工”,目前只有二十来万在江原地区,其他还在陆续赶来的路上。
但收拾金俊锡的白星会,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金俊锡瞧了瞧曹世杰身后那几个虎视眈眈的职业者,心中一凛,脸上的笑容愈发谄媚,连忙摆手道。
“曹总监,您误会了,我绝没那个意思!我就是随口一问,您别往心里去。这矿场的事儿,一切都按协议来,按协议来...你们想开采多久都行!”
他心里清楚,如今华夏联盟在半岛的势力如日中天。
自己要是敢出尔反尔,怕是分分钟被收拾掉。
听说光州的弈心会隐隐有投靠华夏联盟的意图。
要是自己真的触怒对方,对方说不定还真会借着这个机会,扶持弈心会上位。
想到这,金俊锡的脸上越发不好看。
曹世杰冷哼一声,眼神里透着警告。
“既然协议都签了,那一切就按规矩办事,你要是没其他的事,就别在耽误我们的工程进度。”
金俊锡连连点头:“是是是,曹总监,您说得对,我这就走,这就走...”
说罢,他灰溜溜地转身,脚步匆匆,恨不得立刻消失在对方的视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