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凌冰玉竟逃了,那一刻,岳龙渊心底蓦地一空。
随即,便是熊熊的怒火,燃烧了他所有的理智。
这个女人,居然又想逃?
记不清,这是她第几次逃跑,每一次,都被他的人抓回。
可是,这一次,他总有一种预感。
暗处,好似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推动着事态的发展。
若是他一时大意,那个女人,真的有可能会逃出皇宫,就此消失不见!
这些天,习惯了日日向她索取,享受着她的甜,她的美,他还没有玩腻,她休想离开!
所以,他发疯一般的追来,只想亲手将她抓回。
若是这次抓到她,一定要用锁链将她牢牢锁住,哪怕囚禁至死,她也休想再离开!
此刻,他盯着不远处,那宛如妖孽般的美人脸,冷哼一声:
“玉如冰,在孤还没有玩腻之前,由不得你说停就停!”
凌冰玉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黛眉轻挑,星目微寒:
”狗皇帝,你该得到的,也得到了,囚禁一个并不爱你的女人,很有意思么?”
岳龙渊身子猛的一震。
作为堂堂天极皇帝,一国之主,他还从来没有从一个女人口中,听到不爱二字。
她就是那般,轻描淡写地说出来了,而且,他相信,她所说非虚。
可是,不知为何,他的心中,却有瞬间的刺痛,似是不确信般,咬牙追问:
“玉如冰,你说什么?”
凌冰玉红唇微勾,似是有意激怒他:
“你聋了么?我说,我不爱你!难道你真以为,我会犯贱到,爱上一个强暴我的男人么?”
岳龙渊只感觉血液上涌,握紧弓箭的手,狠狠一颤:
“你,不过是孤的一件玩物,无聊时间打发的工具而已!”
凌冰玉一声轻笑,满不在乎:
“彼此彼此!于我而言,你亦是!”
“玉如冰!”岳龙渊一声暴喝,眸光之中,除了怒气,竟还有一丝——怨气!
凌冰眼中满是嘲讽:
“既然对于彼此来说,都无关轻重,那你就放过我吧!我保证,此生,不会再出现在你眼前,碍你的眼,怎样?”
“休想!玉如冰,既然你已经是孤的女人,这辈子都是!这兴都皇宫,便是你这辈子的去处,就算死,亦要死在这里!”
凌冰玉仰着漂亮的脸,眸光之中,透着一丝决绝:
“岳龙渊,你若这样,我还以为,你爱上我,舍不得我走!不过,我想告诉你,你省省吧!就算你囚禁我到死,我永远也不会爱上你!”
岳龙渊僵在原地,只觉得浑身的血液瞬息间凝固,许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既然不爱,那便让你恨孤!”
凌冰玉嗤的一声轻笑:“我不爱你,谈何恨你!”
岳龙渊咬着牙,一字一句:“玉如冰,你一个细作,孤不杀你,还对你百般包容,宠幸于你,已是天恩!你莫不识抬举!”
凌冰玉歪着头,摆弄着自己的发梢,妩媚一笑:
“那是你乐意!我又没逼着你!”
“玉如冰,你找死不成!”
岳龙渊气得眼冒金星,他用力拉弓,瞄准了凌冰玉。
忽地,他的墨眸之中,划过一丝猜忌,声音冰冷刺骨:
“你这么急着出去,想要去找谁?那个听风楼主水惊鸿么?”
玉如冰听他提到水惊鸿,脸色一变,心中却是一阵悲凉。
是呵,自己就算出宫,也绝不会去找东陵昊,又该去往何方?
可是,也不代表,自己愿意困死在这深宫之中。
天天守着这个只会用强的男人,与别的女人一起分享他的恩宠过日子,那又有什么乐趣?
岳龙渊一见,他方才提起水惊鸿,眼前的女人变了颜色,心中一直以来的猜忌,似乎竟是现实,不由得愈发的气恼,一连串的逼问:
“那日,在南水郊外,你便是去找那水惊鸿?你是为他而哭?”
凌冰玉回想起那日所见的心碎种种,默不作声。
岳龙渊证实了心中的猜测,一股巨大的愤怒和不甘,涌上心头:
“玉如冰,便是他,让你来皇宫偷取兵符的么?你爱上他了么?”
凌冰玉冷哼一声:
“要你管!”
岳龙渊只觉得,这辈子都没有今日这般沮丧。
心中一种难言的酸涩,令他忽然有一种强烈的挫败感。
他一国的天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没想到,费尽心思得到了这个女人的身体,可是,她的心里,爱的竟是别人!
这对他来说,简直是莫大的羞辱!
“你觉得你能逃走吗?”他的眸中,已现杀机。
凌冰玉毫不畏惧的直视着他,“逃不走,那便死!反正,我不想再屈服于你的淫威之下!”
岳龙渊握紧弓箭的手,猛的一颤。
她的话宛若一把锋利的尖刀,狠狠插进他的心口!
什么时候,一个玩物,竟然慢慢走进了自己的心里,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这个女人,就算死,也不能从他的身边逃离。
他终是缓缓放下弓箭,冲着那几名仗剑侍女,大手一挥:
“抓住她!要活的!”
那几名侍女得令,手摆长剑,将凌冰玉围在当中!
此刻,大批的御林军早已赶至,为首的便是谢玄。
方才,岳龙渊与凌冰玉的交谈,谢玄听了个一字不漏。
他已经预感到,今日,岳龙渊已愤怒到极限。
而那玉如冰,竟是有意讨死,句句直击岳龙渊的要害,未给这位帝王留半点情面。
今日她若再被抓到,恐怕,等待她的,会是更残酷的对待……
他,竟有些不忍想下去。
岳龙渊冷冷地看着,那个女人被四名侍女困在当中,只有招架之势,并无还手之力。
他的唇边,浮起一丝冰冷的笑意:
玉如冰,若是这次再抓到你,孤,定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孤就不信,孤征服得了天下,还征服不了,你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