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香阁内,春意正浓。
岳龙渊抱着那醉酒的人儿,一路疾行,进得凝香阁内,将怀中的美人,粗暴地往床榻上一抛。
凌冰玉本来睡得香甜,被摔得七荤八素,险些背过气去。
她蠕动了两下娇小的身躯,结果,不小心牵动了受伤的手臂,她嘶的一声,缓缓睁开眼睛,却正对着岳龙渊那炽热烫人的视线。
凌冰玉醉眼朦胧,盯着眼前那碍眼的男人,仿佛他是一只讨厌的苍蝇,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粗鲁!你这狗皇帝,永远不懂得,什么叫怜香惜玉!快……快滚,我要睡觉!”
说着,意识又要陷入混沌之中。
岳龙渊嘴角抽了两抽,眸光深深,透着一丝危险:
“嫌孤粗鲁?那孤,一会便温柔一点!”
说罢,缓缓上前,手指滑过她如丝的肌肤,随即,便去解她身上的衣衫。
奈何,身为帝王,穿衣宽衣,平素都有宫人伺候。
而女人?侍寝时,哪个不是巴巴的,恨不得主动把自己脱光光,还有劳他费事?
所以,面对凌冰玉今日这身繁琐的宫服,他尽量耐着性子,研究片刻,便准备下手,结果任他怎么折腾,也死活解不开那倒霉的扣子。
而身下的人儿也不老实,都醉成这般,还下意识的,有一搭无一搭地撂爪子。
这不禁磨灭了他仅有的耐性,他再次化身凌冰玉口中粗鲁的汉子,“刺啦”一声,大手一挥,衣衫碎裂成几片破布,以一道完美的抛物线,甩到团花地毯之上。
岳龙渊薄唇微勾:粗鲁?也没什么不好!
对这个女人温柔,便是对他自己的残忍!
随即,他缓缓地俯下身去……
凌冰玉只觉得,身上蓦地一凉,她忍不住打了个冷战,酒劲似乎也醒了两分。
她再度睁开眼睛,望着眼前无限放大、近在咫尺的俊脸,不由得“啊”的一声,伸手欲将他推开。
只不过,她这点力气,对于岳龙渊这孔武有力的男人来说,简直螳臂当车。
望着眼前这醉人的春色,岳龙渊一双大手,在她的身上游戈,每一下触碰,都会点燃一族火苗。
凌冰玉面色绯红,几欲挣扎,看来岳龙渊的眼里,简直是欲拒还迎。
他俯下身来,终是吻上了她的唇,先是温柔地摩挲,而后逐渐热烈,仿佛要将她融化一般……
女子细碎的呻吟,婉转娇媚,更让一代帝王欲罢不能……
红绡帐内,轻纱如云朵般缓缓飘舞,室内温度逐渐上升,春意肆意蔓延。
……
次日天明,一抹晨曦,透过红绡帐纱,洒进了床榻之上。
凌冰玉这才幽幽转醒,她只觉得全身酸痛无比,身体的每一寸,都在抗议着昨夜的疯狂。
她微微动了动身子,这才发现,自己竟然睡在岳龙渊的臂弯里,不由得懊恼不已。
她一抬头,正对上岳龙渊那似笑非笑的视线,那目光之中,似乎藏着无尽的深意,有满足,有戏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似乎,经历昨夜美人醉酒之后的温顺乖巧,他之前对她心生的种种恨意,也渐渐抚平了不少。
凌冰玉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只要一看到岳龙渊,心中就莫名来气。
这个狗皇帝,时而冷酷嗜血,时而霸道粗鲁,对她占有欲强,索取无度,令她烦不胜烦。
若说此人,她能说出他唯一的优点,那就是:脸皮够厚!
只要一想到,昨日封妃宴上,他搞的那一出闹剧,尤其,当着那么多的人,甚至还当着东陵昊和傅云渠的面,简直令她无地自容。
他非要这般么?将她置于风口浪尖之上?
他是宠她,还是在害她?
想到此处,她狠狠白了他一眼,冷声道:
“都吃干抹净了,你怎么还不滚?”
岳龙渊的嘴角微微上扬,形成一个好看的弧度,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怎么?孤在你眼中,便是那般不负责任的男人么?”
凌冰玉见他一脸淫荡之色,似乎还在那回味昨夜的美好,心中烦意更甚,便想要挣脱他的怀抱:
“谁让你在这过夜的!”
北龙渊却似故意一般,紧紧地搂住她的香肩,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
“你现在是孤的妃子,这辈子都是孤的女人,孤搂着自己的女人睡觉,有什么不对?”
凌冰玉顿觉眼前一黑,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害羞了?”
岳龙渊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和低沉,在她耳畔轻轻响起,那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肌肤,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想到,从此以后,她的命运,要与这个可恶的男人交织在一起,她的心中,又再次升起了想要逃的念头。
只不过,那岳龙渊还真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她刚刚萌生出那个念头,耳畔便又传来岳龙渊的警告:
“玉如冰,孤可以允许你闹,允许你疯,甚至,允许你大逆不道,殴打君王……”
他顿了顿,大手再度缓缓攀上她的柔软,稍稍用力:
“唯有一点,你断了那逃跑的念头,这辈子,你只能是孤的女人,无论生,还是死!永远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