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岳龙渊再度将凌冰玉拉进怀中,也不管凌冰玉愿或不愿。
许是今日亭内,皆是美男,个个英姿飒爽,气质不凡。
而且,那些男人,个个都盯着他的宠妃打量,满眼惊艳之色,令他有些不悦。
似是宣誓主权一般,一双大手紧紧钳着凌冰玉纤细的腰肢,轻轻地摩挲。
当着诸王的面,凌冰玉尴尬不已,此刻若无别人,恨不得扇岳龙渊几巴掌解恨。
尤其,令她尴尬的是,坐在她对面的人,便是东陵昊。
尽管,东陵昊看上去依旧平静无波,可是,以凌冰玉多年来对他的了解,知道他已然有了怒意。
东陵昊这个人,性格内敛,喜怒不形于色,宛若一尊大佛,时刻皆可入定。
不过,他若是真的生气,如玉的脸庞,便会白的接近透明,一如此刻……
岳龙渊听得北玄辰的赞美之辞,一脸的得意:
“北川王谬赞了,雕虫小技,何足挂齿。倒是孤的冰儿,确是舞技艳绝天下,孤,爱极了这般的她!”
北玄辰眼角瞥了东陵昊一眼,唇边浮起一丝微笑:
”那是自然,玉妃娘娘素来以舞技独步天下,世人皆知。不过,陛下与娘娘这般恩爱,真是羡煞旁人呀!”
岳龙渊听得身心舒爽,频频点头。
破天荒地,他竟觉得那摇头晃脑、一脸放荡的北川王,面目也不似从前那般可憎。
这时,南丘王南宫璃微微拱手:
“陛下洪福齐天,如今龙体安康,实乃我等之幸,天下之幸!”
西风清亦跟着附和:“是啊,陛下康复,国之幸事,当好好庆贺一番!”
岳龙渊嘴角上扬:“诸王有心了!今日风和日丽,阳光正好!恰是泛舟的好时机,择日不如撞日,你们可愿随孤一同游湖?”
东陵昊薄唇微抿,淡淡开口:“恭敬不如从命,能与陛下和玉妃娘娘一同游湖,实乃臣等之荣幸。”
众人纷纷应和,岳龙渊今日更是心情愉悦,抚掌笑道:
“好!那便随孤一同前往!”
说罢,他一把将凌冰玉腾空抱起,缓缓下了宁心亭,朝湖边走去。
凌冰玉趁无人注意之际,小手狠狠捶了一下岳龙渊的肩头,低声怒斥:
“你有病吧,天天总抱着我做什么,放我下来!”
岳龙渊唇边挂着一丝宠溺的笑意:
“孤喜欢你,心疼你,有什么不妥?”
“……”
皇帝游湖,画舫自然华丽异常,船头雕刻着精美的龙纹,船身绘着五彩的祥云。
他率先登上画舫,众人尾随其身后而至。
画舫中早已备好吃食,珍馐美酒,杯盘罗列,众人纷纷落座。
这时,宫人们缓缓划动船桨,画舫缓缓驶离岸边。
此刻,湖面波光粼粼,微风拂过,清凉舒爽。
岳龙渊望着远处的山峦,不由得一阵感慨:
“如此湖光山色,真叫人心旷神怡。”
随即,墨眸微微眯起,扫视了在座诸王一眼:
“各位,觉得孤的兴都皇宫,景致如何?”
北玄辰轻抿了一口茶,脸上带着一丝浅笑:
”陛下的兴都皇宫,自然是美不胜收。这湖光山色与皇宫的威严,相互映衬,彰显泱泱天极的太平盛世。尤其,还有这美人相陪,更添情韵!”
凌冰玉嘴角抽了抽,这北玄辰还真是个马屁精,既夸赞皇宫的景致,又不动声色地迎合了岳龙渊的心意。
果然,岳龙渊一脸的舒爽,不过眼中划过一丝精明:
“北川王过奖了。这皇宫乃是先辈所建,孤不过是继承这份基业罢了!如今这天下,似乎暗潮涌动,不甚太平啊!”
岳龙渊言语间,看似轻描淡写,实则是在试探。
北玄辰眨眨眼睛:“怎么会?陛下仁德睿智,雄才大略,四海升平,天极固若金汤!”
岳龙渊眉头微微一蹙:
“前些日子,听风楼犯上作乱一事,虽已平定,但仍有残党尚未剪除。而且,孤遇刺一事,当日已经严密封锁消息,可消息依然不胫而走,险些乱了朝纲!在座诸王,可知是何人泄露了风声?”
南宫璃一脸正色:“陛下,想必定是有人口风不严,毕竟那日参加狩猎千余人,不可能个个守口如瓶,走漏消息也是难免的事!”
岳龙渊唇角微勾:“南丘王说的也算在理,只不过,这消息传的未免太快了些!”
西风清接过话茬:“陛下,或许真如您所说,是听风楼的余孽在暗中作祟,故意散播消息,妄图扰乱朝局,趁机兴风作浪!”
北玄辰微微一笑:“这该死的听风楼,确实讨厌!一个江湖组织,总是和朝廷对着干,也不知道缺了哪根筋。那水惊鸿,活该被杀,死有余辜!喂鱼?都算是便宜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