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城外再度响起了震天动地的喊杀之声,谢玄带领二十万大军,将四国人马围在其中。
天极毕竟泱泱大国,雄兵几十万。除了城内留守十万人驻扎守城,岳龙渊也分别在几处埋下大军,保卫兴都,以备不急之需。
方才,他一见四国围住兴都,便将兵符给了谢玄,让他去调兵。
谢玄领命之后,快速将暗藏在小西山内的二十万人马,调至兴都城下,对抗叛军。
这一下,势均力敌,岳龙渊心中更有底气。
不过,东陵昊敢围城,自然也早有准备。
此刻,他长剑一挥,冲着后面几国国主喊道:
“三位国主,还愣着看好戏么?杀!”
南宫璃、北玄辰、西风清自然也不会让东阳一国冲锋陷阵,几国联军与谢玄带来的人马,混战在一团。
一时间,喊杀声、兵器碰撞声响彻云霄。
战场上尘土飞扬,遮天蔽日,让人分不清敌我。
岳龙渊与东陵昊打得难解难分,岳龙渊身上也已挂彩,但他丝毫没有退缩之意。
这时,谢玄也已加入战团,与江隐联合,同那几位国主斗作一团。
凌冰玉退到城门边,被几名暗影死士护着,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战场,亲眼见着这一场杀戮,心中如刀割一般。
战争的残酷,她也曾在北域和南疆见过,可是,现在是岳龙渊对抗四国,这场战斗更加的惨烈。
不知道,最终结局将是如何,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她跨坐在战马之上,可是,身子却紧紧地绷直,双手一直在颤抖。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如同天降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间便落在了她的马上!
她还未来得及惊呼,身子便被一双有力的臂膀紧紧地拥在怀里,动弹不得。
那些围在他四周保护她的暗影死士,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有人从城墙之上跃下,将玉妃娘娘挟持,待反应过来,已然不及。
他们瞪大了眼睛,怒不可遏,挥舞着手中的兵刃,朝着那黑衣人冲来:
“大胆狂徒,快放了玉妃娘娘!”
那人却是冷冷一笑,厉声道:
”站住!再往前一步,她的性命可就不保了!”随即,凌冰玉的脖颈之上,多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
那些死士面面相觑,却也不敢再轻举妄动。
凌冰玉只觉得那人的声音,尤为的熟悉,她侧目一看,不由得气结!
原来,挟持她的人,身着一身黑色劲装,一头卷发披肩,鹰眸中满是戏谑之色,竟是那南疆皇覃孤鹤!
凌冰玉怒极:“覃孤鹤,你这卑鄙无耻的家伙,快放开我!”
她一双杏眸喷火,恨不得咬覃孤鹤几口出出气。
覃孤鹤却是放肆地大笑起来:“行了,玉妃娘娘?今日,你又落在孤的手中了!”
凌冰玉刚想挣扎,覃孤鹤却是凑近她的耳边,轻声说道:
“美人莫急,只要你乖乖听话,孤自不会伤你分毫,可是,你若不听话么?孤怜香惜玉,可是孤手中的匕首,却是冷血无情的哟!”
凌冰玉自然知道这个覃孤鹤心狠手辣,说到做到。
之前在南疆,她可是领略到这覃孤鹤的狠戾,所以也没敢再乱动。
她咬着红唇,心中满是愤恨,恶狠狠地盯着覃孤鹤:
“南疆皇,你若是个男人,有本事的话,上场杀敌,和一个女人过不去,算什么英雄!”
覃孤鹤眯起双眸,一双大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庞,一脸邪魅:
“美人此言差矣。战场之上,不分男女,只有胜负。今日你落在孤的手中,胜过那千军万马,谁让你是岳龙渊和东陵昊在意之人呢!”
凌冰玉怒目圆睁:“你这家伙,如此卑鄙,就不怕天下人耻笑?”
覃孤鹤不以为意地耸耸肩:“耻笑?待孤达成目的,谁又敢多言?”
凌冰玉咬牙切齿:“我呸!你就不怕,他们联合起来,对抗你南疆?”
覃孤鹤眯起双眸,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
“你可曾听过,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那东阳也没安什么好心,杀死了岳龙渊,那东陵轩便会力压四国称帝,你以为,他的野心会比岳龙渊小么?他只会更残忍!待他得了玉玺,坐稳江山,又岂会有我南疆什么事?倒不如,趁乱分得一杯羹。即使失败,也没什么可怕,反正岳龙渊也想杀我而后快!”
“你真卑鄙!”
覃孤鹤微微一笑,一双大手在凌冰玉的后腰猛掐了一把:
“孤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放你走!在南疆时没有碰你,倒成了孤的遗憾。想想,孤也是洁癖太重,想到你被那岳龙渊夜夜……,心中便有些不爽。可是,当你走后,孤却夜夜回味你的美,恨不得立刻将你压在身下,狠狠蹂躏!”
凌冰玉呸了一声:“你这个臭不要脸的东西,你休想!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你得逞!”
覃孤鹤倒是满不在意:“到时你就不会这般说了!眼下,你还有你更大的用处!随我走!”
说罢,他催动胯下战马,马儿吃痛,扬蹄向前飞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