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对于傅云渠而言,也是不眠之夜。
凌冰玉挺着大肚子,和东陵昊一同回东阳,对她来说,简直是灭顶之灾。
当初兴都之变后,她便听闻,凌冰玉怀了身孕,天极皇帝对她宠爱至极,甚至杀了皇后,逼走了太子和太后。
若是如此,那凌冰玉定会和岳龙渊好好地留在天极过日子,不会再纠缠东陵昊。
这样的话,东陵昊也会回东阳,日久天长,她温柔以待,又有峻儿,他定会回心转意。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东陵昊竟将凌冰玉带回了东阳,还称她腹中的孩子是他的。
若不是他的,是岳龙渊的孩子,他将岳龙渊的妻儿弄到东阳,定会惹来一场腥风血雨。
若这孩子是他的,那他誓必要娶凌冰玉进门,到那时,哪还有她的容身之地!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没有退路,凌冰玉那个女人,绝对不能活着。
想罢,她将东陵峻哄睡之后,她立即修书一封,并传来了她的心腹侍女珠儿:
“珠儿,你连夜出宫,将这封密函,送到东闾我兄长傅云澈的手中!不可耽搁!”
珠儿领命,退了下去。
她盯着珠儿远去的背影,唇边勾起一抹冷笑:
“凌冰玉,既然你送到了家门口,那就莫怪我傅云渠,对你不客气!”
可是,还没等她得意太久,外面迈步走进一人。
她听到动静,还以为珠儿去而复返:“你怎么又回……”
可是,待她转过头一看,大惊失色。
只见从殿外进来的,是一名长身玉立的锦衣男子,面容儒雅俊美,可是,紧抿的薄唇,却给人以肃杀之感。
此人,便是傅云渠最不愿见到的男人——东阳王东陵轩。
傅云渠一见是他,吓得一哆嗦,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倒退几步:
“你,你来干什么?”
东陵轩装都不屑于装,背着手踱步到傅云渠的身边,一双眸子冷冷地盯着傅云渠,随即,探出大手,对着傅云渠的脸,狠狠地抽了下去。
傅云渠没想到他会突然出手,猝不及防,一巴掌重重地落在她的脸上。
她被这狠戾的一巴掌,扇得眼前金星乱晃,脸上瞬间浮起一个五指印,火辣辣地疼。
还未来得及她站稳,东陵轩一个箭步上前,正反又是几记耳光,丝毫不留情面,一张如花般娇艳的俏脸,此刻堪比猪头。
傅云渠被打得眼泪滚滚落下,她捂住脸,眼中满是惊愕和愤怒:“东陵轩!你,你为什么打我!”
东陵轩依旧面无表情,冷冷地说道:
“你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是不是失忆了?上一次,在兴都皇宫中,本王曾警告过你,若敢私下里对付凌冰玉,本王会让你比她的下场更惨!”
傅云渠心虚地道:“我,我没有!”
东陵轩抬起来对着她的肚子便是一脚,直接将她踢翻在地:
“还敢说谎!你以为,让那个贱婢去送信,本王便不知道么?哼!”
傅云渠重重地摔在地上,捂着小腹痛苦的呻吟。
过了好一会,她才缓过这口气来,抬头看着东陵轩,眼神中既有恐惧又有不甘:“你,你知道了?”
东陵轩哼了一声:“傅云渠,你的一举一动,皆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所以,警告你,不要自作聪明!那个贱婢,已经被本王解决掉,如果你再有下一次,接下来死的,便是你!”
傅云渠吓得一哆嗦:“东陵轩,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东陵轩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中满是厌恶:
“本王算是知道,为什么阿昊宁愿选择一个怀着别人孩子的女人,也不选择你!因为,你比那凌冰玉更贱!凌冰玉好歹,没有害人之心,而你,便是个蛇蝎美人!若不是你还有点价值,哼!”
傅云渠紧咬着嘴唇,心中充满了怨恨:
“东陵轩,你又比我高尚到哪里?你占了我的身子,我不得不生下你的儿子,你堂堂东阳王,竟给你的亲弟弟端端正正地戴了一顶绿帽子!你嫌我贱,你为什么还要碰我!”
东陵轩原本目光如冰,听她这样一说,不怒反笑:
“女人,生下来不就是给男人用的?你又有什么不甘?阿昊看都不想看你一眼,更别说碰你!若不是本王,你怕是这辈子也尝不到男女之爱的滋味,如此说来,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本王?”
东陵轩说着,眸中一抹欲望划过,他一把将傅云渠地上拉起,重重地抛向软榻之上,随即,他也欺身而至。
傅云渠惊道:“东陵轩,你,你想干什么?”
东陵轩抚着她那张被扇得红肿的脸,嘲讽一笑:
“用都用了,也不差多这一次!本王既是来了,也不能白跑一趟不是?”
“你、你无耻!”傅云渠恨得咬牙切齿。
东陵轩唇边浮起一丝邪魅的笑意:“接下来,还有更无耻的呢!”
傅云渠紧咬着红唇,终于软语哀求:“求求你,不要这样,一会,万一吵醒了峻儿,被他看到……”
东陵轩不屑地一笑:“看到了岂不是更好?倒省得本王费心去解释,谁到底才是他的亲爹爹!”
“你……你就不怕我再次受孕?”
东陵轩眸色渐深,一双大手在扯去她裙子的同时,说了一句:
“怕是你再也不会有这个机会,我早已命人在你的饭食中,下了去子蛊,你以后就算想生也难!”
“东陵轩,你混蛋,你……啊!”
还未等傅云渠你字出口,随即,一股撕裂般的疼痛直通四肢百骸,令她忍不住失声惨叫……
对于傅云渠这个女人,东陵轩的词典里,从来就无“温柔”二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