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卢雨柔不知道该怎么做。
    “按我说的去做。”卢梦雪在卢雨柔耳畔开口。
    眼看着，卢雨柔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这可怪不得她……
    要怪就怪余可，运气不好。
    这世界上冤死的人太多了，不止她一个。
    ……
    药店。
    余可正在整理药品，顾岩来了。
    他最近似乎挺闲的。
    “可可，吃饭了吗？”顾岩给余可买了她爱吃的华夫饼，刚出锅的，香气诱人。
    余可沉默了片刻，看着顾岩。“我不饿。”
    她其实很饿，但她不想吃顾岩的东西。
    “可可，你一直不开口不是办法，手语……我也有在学，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开口说话，我们去见见张建，行吗？”
    顾岩小声哄着，就好像余可还是他老婆，只是和他闹了别扭。
    “你走吧，我会吃的。”余可知道顾岩是因为看不懂手语，拿出手机打了字。
    “可可，天都黑了，你什么时候下班？我带你去吃哪家火锅好不好？他们还开着呢，十年老店了，那家店一直都在。”顾岩就是想告诉余可，他们曾经的记忆都还在。
    “不了，五年了，我们都变了。”
    顾岩看着余可的手机，沉默了。
    五年了，确实大家都变了。
    “可可，今天的药品清单打出来了吗？”药店老板回来了，问了一句。
    余可点头，赶紧跑过去忙工作，不想理会顾岩。
    顾岩等在门口，想等余可下班。
    “谁啊，你男朋友啊？”老板问了一句。“小伙子长得不错啊，一表人才，看起来挺有钱啊，门口那辆宝马他的吧？小一百万吧得？”
    余可低头没说话。
    那不是她认识的顾岩，他爱的顾岩家庭条件并不好，能拿出一百万买房已经是极限。
    她认识的顾岩不会买那么贵的车，他曾经说过：车只是个代步工具而已，他有钱都不会买超过三十万的车。
    他说，没有意义。
    她认识的顾岩，朴素勤俭，且对未来有规划。
    而现在的顾岩，一切都变了。
    “明天休息，今天早点回去吧。”老板笑着摆手，示意余可和顾岩一起走。“你男朋友等你呢。”
    余可用手语解释，但老板看不懂，只是笑着让她快走。
    余可无奈，但也没有办法，只能收拾好东西走了出去。
    门口，顾岩一直都在等他。
    见余可出来，笑着开口。“可可，我给那家火锅店的老板娘打电话了，她给我们留了位置。”
    余可点头。
    她同意跟顾岩去，是因为不想继续这么拖下去了。
    她想和顾岩离婚了。
    如果顾岩不同意，或者不把老洋房还给她，她就要起诉了。
    顾岩很开心余可答应，亲自打开车门，让余可上副驾驶。
    余可没动，指了指后座。
    她已经不配坐在他的副驾驶了。
    “可可……我让人洗掉了，没有痕迹了，我的副驾驶，永远是你的。”顾岩小声说着。
    余可看了一眼，副驾驶的贴纸确实没有了。
    可车上的痕迹能去除，人生的痕迹，无法去除。
    ……
    余可还是坐在了后面，顾岩也没有强求，想着一步一步慢慢来。
    他们到了火锅店，余可看着熟悉又陌生的环境，红了眼眶。
    “来了老弟？带雨柔和孩子来的？”
    刚进火锅店的门，老板娘就热情的迎了过来。
    显然，顾岩是这里的常客，在这五年，经常带卢雨柔和孩子过来。
    见顾岩尴尬，老板娘才看清楚了余可。
    惊愕了半天，老板娘才支支吾吾开口。“这位是？”
    她忘了，五年了……她怎么可能还记得余可。
    只是隐约有印象。
    “我……”顾岩介绍余可得时候，还是犹豫了，这里离医院近，到处都是熟人。
    他在避嫌。“我大学同学。”
    终究，他对余可得介绍，成了大学同学。
    也仅仅止步于大学同学了……
    “爸爸！”突然，一个小身影冲过来，故意撞开余可，扑到了顾岩怀里。
    顾岩愣了一下，随即脸色难看的看着门外走进来的卢雨柔。
    她明显是故意带着孩子过来的。
    “坏女人！你还勾引我爸爸，你是狐狸精！”菲菲指着余可，声音尖锐。
    火锅店人很多，全都齐刷刷的看了过来。
    而卢雨柔，正得意又挑衅的看着余可。
    因为她自信顾岩一定会更在意他们的女儿菲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