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可看着卢雨柔,笑了笑。“这么嚣张?你以为天都是你们卢家的吗?”
“别人我不敢保证,可你余可,没爹没妈没亲人,你算个什么?”卢雨柔嚣张的坐在卢健明身边。
“顾岩没告诉你吗?我有丈夫,我丈夫会在表彰大会结束的时候,来接我回家。”余可淡淡的说着。
“哈?”卢雨柔笑了。“那个小痞子小混混啊?余可你还真是可笑,破罐子破摔啊?为了证明自己不是个没人要的,居然随随便便就找人领证结婚,你真是无药可救了。”
“他不会来接你。”顾岩打断余可要说的话。“余可,他涉嫌猥亵儿童罪,这是重罪,你要明白。”
顾岩压低声音,继续威胁余可。“如果你不能管好自己的嘴,就别怪我对他下手,进了监狱,他想在里面享福,不可能。”
余可看着顾岩,听着他威胁。“他说了会来接我,就一定会来!我相信他!”
顾岩气的呼吸都不顺畅了。“余可!”
“就这么威胁我们,你们真的太嚣张了。”兆杰讽刺的说了一声。
“卢健明,你可真威风啊,你是不是以为,当了院长,你就可以只手遮天了?”李岚看着卢健明。
“听说傅城为了你,和傅家闹了决裂搬出来住了,如果这时候他要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停职影响了前程……你们的日子,是不是不太好?”卢健明淡淡的说着,用最平静的话,威胁着别人。
“卢健明!”李岚怒意的看着卢健明,真想冲上去砸死这个混蛋。
“成年人了,情绪不要这么激动。”卢健明云淡风轻的说着最让人发狂的话。
有些人,就是喜欢用自己这种高高在上的态度去把别人逼疯,好像感觉自己是高位者,可以轻松的决定低位者的生死,刺激着别人的情绪。
“还有你兆杰,你爸妈年纪都不小了,听说他们这几年为了找你,付出了不少的金钱和精力,还被人骗了不少钱,连家里的房子都卖了,你要是再失去了工作,谁来给他们两位养老啊,你说是吧?”卢健明是懂拿捏别人心理的。
“还有两位老人。”卢健明看向陆铭父母。
他在逐渐击破。“你们如今这个年纪丧子,我很悲痛,也为你们感到惋惜,我很想弥补你们,也在尽我所能的给你们争取最好的,可人死不能复生,你们也不能总是活在悲伤里,你们的儿子也希望你们振作起来,是不是?”
卢健明看着陆铭的爸爸。“你们不能让伤心和恨意冲昏了头脑,你是男子汉,还得照顾好妻子啊。”
陆铭爸愤怒的看着卢健明。“我们家的事儿,用不到你来插嘴,要不是你的失误,我儿子不会死。”
卢健明点了点头。“我承认我有错,可就算你们告到上面去,就算上面给了我处分,无非我就是这院长的位置不干了,我被内退了,可对我有什么太大的影响吗?我真的在乎这个院长的位置吗?失职的人不是我,是负责对接维和那边的肖主任,好让他去坐牢,陆铭就能回来吗?”
卢健明太恶劣了,他就是告诉所有人,他们卢家的实力,就算不当这个院长了,你们在医院也别想好过。
而且,就算有责任划分,需要有人去坐牢也有人替他顶罪呢,落不到他头上。
会议室一片寂静,余可他们全都愤怒的盯着卢健明,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这个人,怎么可能这么恶毒。
就像曾经陆铭说过的那句话:余可,这世界上最难测的是人心,这也是为什么我喜欢小动物的原因,因为狗永远都是狗,而人有时候不是人。
偏偏看,他们爬不到更高的位置,就对抗不了资本的强大。
卢健明,因为背后有卢氏集团,有厉氏集团,有财团和资本撑腰,所以他肆无忌惮。
而余可他们,在卢健明看来就是跳梁小丑,就是可以被随时碾压的平民百姓。
“我的话,你们好好想想,中午就在这儿吃,让顾岩给你们带盒饭。”卢健明笑着开口,起身离开。
他这是告诉他的人,不要让余可他们跑了,想清楚了下午的表彰大会可以上台,想不清楚,就在这儿被困着,谁都别想见。
“太嚣张了!”兆杰发疯的说着。
可发疯,又有什么用呢,他们全都被那种无力感所笼罩着,恐惧着。
他们无能为力。
“呵,刚才不是一个个都很嚣张吗?”卢雨柔调侃的说着,起身靠近余可。“余可,你让我进监狱这笔账,我们也该算算了!”
摆明了,她要趁现在的机会,报复余可。
李岚警惕的看着卢雨柔,护在余可身前。
卢雨柔发狠的推开李岚,抓起桌上的玻璃花瓶冲着余可砸了过去。
顾岩震惊的看着卢雨柔,想要阻止,但距离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