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冲突
作者:九妆   我家师兄师姐太强了最新章节     
    何隋心疼的看着宋玺脸上那个红印子,他都舍不得动的人竟然被打了。
    何隋拔剑冲上去,周围的人见动剑,终于知道事态之大了,宗门内禁止私斗,要是被宗戒阁知道,他们都要挨罚。
    有人冲上去抱住何隋,“兄弟,冷静啊!宗规,你想想宗规。”
    何隋甩开那人还是冲了上去。
    姜玉芷也不顾同伴的劝阻,拔剑迎战。
    可何隋一个金丹中期又岂是金丹后期的对手。姜玉芷是嚣张,可她有实力啊!
    姜玉芷击飞何隋,高声道:“是你们自找的,我向来是个讲理的人。我不过说了你们师姐一句,而且,我说的是实话。如今,我打了你们,宗戒阁罚我,我也认了。”
    姜玉芷又道:“你们如此替她出头,也不见她来。可见,你们那个师姐不值得。”
    “你说谁。”众人只听闻一道清冷沉稳的女音传来。
    而后,一白衣女子乘着剑而来。
    众人同时望向那女子,白色的不规则齐膝短裙迎风而飞,衣裙上的飘带舞动。墨发被完全编成一辫,头上戴着一朵白色的绢花牡丹。
    玉颜精致、眉眼间都是清冷淡漠之色,但却有一种温柔。与姜玉芷的美艳热烈完全不同。
    众人觉得,好像这个女子来了以后,连风都温柔了。
    就连姜玉芷都不自觉看痴了。
    宋玺跑过去,“师姐。”
    众人纷纷反应过来,周围窃窃私语。
    “不会吧!不会吧!这美人是霜落峰的那个。”
    “都叫师姐了,能不是吗?”
    “怎么可能?”
    ……周围一片质疑声。
    姜月楼看了一眼宋玺脸上的伤,又看了看眼睛挂彩的何隋。
    幻幻传音说他们:“两个笨蛋,她打你你不会打回去啊!”要不是她前两天境界提升的太快,灵力不稳,随时有可能变回原形,她就冲出去了。”
    宋玺低头,“隋哥打她了,打不过。”
    宋玺的声音委屈极了。
    何隋立马告状,“师姐,是她先说你的,我们气不过就去找她理论。也是她先动手的。”
    姜月楼道:“下次打不过,就两个人一起上。”
    宋玺:“师姐,我原是想和她讲道理的。毕竟欺负女子非君子所为,也非剑修所为。”
    幻幻:“切,小宋玺,你就是太死板。对付这种不讲道理的,下次就直接用你手中的君子剑教她做人。”
    姜月楼看向姜玉芷,淡淡的说:“你是不是该叫我师姐?”
    姜玉芷抱臂,“哼,我才不叫你师姐。”
    姜月楼走上前,“你想让我以强欺弱吗?”
    “哼哼。”何隋闷笑出声,周围的人也忍不住笑了。
    姜玉芷面对周围的嘲笑仍旧气定神闲,“以强欺弱?谁强谁弱还未可知呢?”
    姜月楼内心:果然,那个人的种,没一个善茬,我激她,竟不入套。
    幻幻道:“这个小姑娘城府不浅啊!”
    姜月楼道:“不叫也行,道歉。”
    姜玉芷挑衅的看着姜月楼,意思很明显了。
    姜月楼走向姜玉芷,威压放开。
    看热闹的人终于对这个看着毫无攻击力的美人改观了。
    姜玉芷被压的单膝跪下,“灵光中期,怎么会?”
    姜玉芷心里震惊极了,她记得这个姜月楼入门时不过是个练气期,短短三十多年竟然就到了灵光期。竟然比哥哥还高一个境界。
    “拜见师姐。”周围的弟子纷纷行礼。
    姜玉芷咬牙,她的骄傲不允许她低头。
    姜月楼释放的灵压一点一点放开。
    “哐当”一声,姜玉芷右膝跪着的石板裂开了。
    周围的人都觉得不妥,但又没人敢说。
    何隋看了一眼宋玺,他宋玺点头,上去求情。
    “师姐,算了吧!”
    姜月楼瞟了一眼大汗淋漓的姜玉芷,准备收了威压,就在她后撤之时,忽又一道剑气而来。
    “后退。”姜月楼推开何隋。
    姜月楼拔剑迎战,寒冰剑气与极致之火相遇。
    周围的人赶紧远离战场,有人偷偷跑去找宗戒阁长老了。
    两道剑气相撞抵消,姜白瑕翩翩而来。
    冰魄一去即回,飞回了剑鞘。
    宋玺低声问:“这一剑谁赢了。”
    “自然是师姐。”何隋暗指姜白瑕的手,“姜白瑕的手都抖了。”
    “姜白瑕持剑千机,师姐持剑冰魄,可师姐毕竟比姜白瑕高了一个境界。何况,师姐可不是普通的灵光中期。”
    姜白瑕转身扶起身后的妹妹,眼里都是担心,“芷儿,你没事吧!”
    姜玉芷强扯出笑,“哥哥,没事的。”
    姜白瑕罕见的生气了,他的妹妹谁也动不得。
    他剑指姜月楼,“师姐这么做,是不是过了。”
    姜月楼轻蔑一笑,“过了吗?我怎么不觉得。”
    何隋和宋玺完全震惊了,三十多年,他们从未见师姐这样过。莫说他们了,就算是日日和姜月楼在一起的幻幻和阿夭也从没有见过。
    幻幻皱着眉,心道:月楼起了杀心。
    奇怪了,月楼很是沉稳,心性极好,怎会生出如此重的杀心。
    姜月楼看着怒气冲冲的姜白瑕,强压杀气,“殴打同门,对师姐动手,这就是你家的教养。”
    姜玉芷又骂了起来,“皇室的教养怎么也比你这种有娘生没娘养的乡野小民强。”
    何隋与宋玺一听就窝火了,宋玺开骂:“那你倒是说说皇室的教养如何?皇室的教养是教你在背后议论同门,议论长辈的吗?皇室的教养是教你如何嚣张跋扈如何动手打同门的吗?依我看,你的礼教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你、你……”姜玉芷气极了,指着宋玺找不到话说。
    宋玺:“你什么你,我与何隋坐在你隔壁用膳,听到你议论师姐,文质有礼的上前去找你议论。后来,你更是直接出言侮辱师姐,再是先动手打人。就在刚才,你又打了我。”
    姜玉芷:“可我说的本来就是实话。”
    “当年的事情大家都有耳闻,我不否认你说的是对的。”宋玺应答。
    何隋拨了一下宋玺,低声道:“你到底是哪边的?”
    “但……”宋玺话锋一转,“你将此事夸大其词,往我师姐身上泼脏水,实乃小人之心。”
    宋玺说完,何隋松了一口气,佩服的看着宋玺,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躲远的众人也议论。
    “这都三十多年了,这位公主居然还不放过人家。”
    有人答:“也怪不得她啊!姜月楼无缘无故就成了霜落峰的亲传弟子,压了当年一同入门的弟子一头。三十多年来,有谁见过她露面,就连前几日刚结束的门内大比也没来。要换我,我也不开心。”
    “是啊!”有人应和,“那可是亲传弟子的身份,占得宗门内最好的修炼资源。凡是三牌弟子见了都要称一声师姐。你再数数,这惊剑宗四万多人,有几个亲传弟子。”
    说着,那人还摸了摸自己的弟子牌。
    所谓三牌弟子就是佩戴白玉牌的普通弟子,佩戴青玉牌的内门弟子,佩戴蓝玉牌的精英弟子。
    惊剑宗内,亲传弟子佩白紫玉牌;长老佩红玉牌;峰主佩黑玉牌;宗主佩金玉牌。惊剑宗内虽没有压迫,可却有极强的竞争力,谁不想做亲传弟子。
    ……
    听着周围的议论,姜白瑕看了一眼姜玉芷,姜玉芷心虚的眼神躲闪。
    姜白瑕顿时明白了,应该是芷儿先找的事。
    姜白瑕摸了摸妹妹的头,自己妹妹惹的祸,只好他扛了。
    “那……”
    “谁在闹事。”
    就在姜白瑕准备道歉时,宗戒阁的人来了。
    杨云去听来报信的弟子说霜落峰大师姐和一念峰的弟子打起来了,就准备亲自来看热闹。毕竟,他还没见过霜落峰的那个小辈呢!
    众人一看杨云去腰间的红牌都惊了。
    纷纷问礼:“拜见长老。”
    “都去修炼吧!”杨云去挥退众人,准备将人都带回宗戒阁去看热闹。
    “等等。”众人转身走之时,姜月楼叫停。
    姜月楼上前一拜,温声道:“长老,可否容弟子一辩,让大家做一下见证。免得再有不好的言论攻击弟子。”
    杨云去听完眼睛一亮,那可太好了,热闹要大家一起看才热闹。
    姜月楼微微偏头看了一眼宋玺,宋玺秒懂。
    姜月楼往后退,宋玺上前。
    宋玺对着姜玉芷,“惊剑宗规第一条,禁止私斗。你动手了。这是你犯的第一条宗规。”
    姜玉芷:“刚才那个何隋不是也动手了吗?难道……”
    “先听我说完。”宋玺霸气打断姜玉芷。
    姜玉芷在姜白瑕的示意下闭了嘴。
    宋玺继续道:“惊剑宗规第五条,行走大陆,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你刚才打了我们,隋哥对你出剑,并不犯宗规。惊剑宗规第六条,惊剑宗弟子为人行事应当光明磊落。你背后议论他人,实属小人行为。此为,你犯的第二条宗规。”宋玺字字铿锵有力,有条有理。
    姜玉芷此刻气势已歇了许多,“不就是两条宗规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宋玺又道“还没完。”
    “你对师姐出言不逊,师姐对你释放威压,小惩大诫。惊剑宗规第七条,不得对长辈出剑。而你哥哥一来就不问青红皂白对师姐出剑,这是不是犯了宗规。”
    姜白瑕辩解,“她只是一个亲传弟子有什么资格惩戒芷儿。”
    宋玺又道:“惊剑宗规第十条,亲传弟子有权对犯了宗规的弟子小惩。”
    姜玉芷扯着嗓子道:“说我就说我,干嘛拉上我哥哥。再说了,谁知道你那些宗规是从哪里找来的。”
    宋玺朗声道:“宗戒阁长老在此,我有没有说错,你可问长老。”
    杨云去立刻应声,“这位小弟子说的一点没错。”
    姜白瑕朝杨云去一拜,“长老,这件事,是我们兄妹的错,我们甘愿认罚。”
    姜玉芷不甘,“哥哥,明……”
    “芷儿,可以了。”姜白瑕打断了姜玉芷。
    姜玉芷不甘的看着姜月楼。
    杨云去打发走了众人,杨云去对这姜氏兄妹道:“走吧!跟我去受罚。”
    姜白瑕看着姜月楼,总觉得她很熟悉,但又想不起来是谁。
    秋霞客居
    夜晚,姜月楼坐在房间的窗边,桌子上已倒了些酒壶。
    姜月楼将手伸出窗外,感受着风,低头一看,下面就是万丈悬崖。
    “哐当、哐当。”静静的夜晚,姜月楼的房门被敲响。
    倚在窗边的美人看了不甚在意的看了一眼房门,懒散的说了个“进”。
    李玄策推门进去,屋内黑漆漆的,房间的青纱帐都被放下了。
    李玄策问:“怎么也不点灯。”他走到火烛旁边,放下剑,准备点灯。
    “别点了。”这句话有些凄凉。
    李玄策拂开层层纱帐走过去,月光洒在窗边女子的身上,与白衣相衬。月亮好像也格外的偏爱美人。
    姜月楼身上的月光纱在夜晚会很白很美,似下一刻,窗前的人就要乘风飞去。
    不觉,李玄策失了神,回过神后,轻笑。似在嘲笑他自己。
    姜月楼见李玄策来了跌撞的走下榻。
    李玄策看着眼前的女子,眼神清明,可看行动,明显是醉了。
    姜月楼走不稳,李玄策上前去,人扑在了他的怀里。酒香四溢。
    姜月楼看着李玄策,晃了一下手上的酒瓶,“师兄,喝酒。”
    李玄策从未见过姜月楼这个模样,他哄着人,“乖,告诉师兄,怎么了。”
    李玄策感觉自己这辈子都没这么哄过人。
    李玄策将人抱到窗前的矮榻上,自己收拾起了桌上的狼藉。
    姜月楼靠在窗边看着李玄策收拾。
    “师兄,你怎么回来了。”
    李玄策拾起最后一个酒瓶子,“我不放心,所以回来早些。”
    他去苍蓝洲办些事情,日夜兼程回来的。
    李玄策将酒瓶搬到外面,又散了些香,去去酒味。
    做完这些,李玄策坐上矮榻,他问:“想家了。”
    姜月楼喝了口酒,望着窗外,凄美的落泪。
    “是,我想家了。”
    她看着云落他们每年都能回家与家人团聚,总是会想起她的家人。
    人族的寿数虽然不如修行者和其他种族那么长,但最少也有千年之久。
    李玄策起身,心疼的为姜月楼擦去眼泪,问:“那你要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