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道友赐教！”
    伏羲再次拱手，“这因果先天魔神的确厉害！”心中又是不由感叹，也想听听，这因果先天魔神到底要干什么。
    “道友可知，盘古已死，何以意志不去？！”
    “莫不成盘古还想复活？”
    “不然呢？”
    “这个……”
    伏羲惊骇了。因果先天魔神虽语出惊人，但细想想，也不是不可能。
    别的不说，单就堵在通道上的那丝真灵……以盘古大神生前天道境十二层的修为，似是也非办不到。
    何况，混沌大道给那些混沌魔神尚留一线生机，何况是盘古？
    “那盘古以何复生？”
    这次，是伏羲不得不问了。
    “信仰！”
    又是言简意赅的两个字！
    人道，天道，信仰，因果先天魔神重点在突出这三个词，似是在为伏羲，也在为他自己勾勒一条因果线。
    “信仰”这两个字，伏羲也不陌生。
    洪荒修士，不管是先天魔神，还是先天神圣，要走向更高，比如成圣，那就需要有足够的气运加持。
    否则不可能。
    在洪荒，气运的获得，主要靠天道功德。
    就是汝为洪荒做好事，洪荒天道给汝功德奖励。而这功德，则是可以兑换成气运的。方法简单，直接炼化即可。
    为此，大家打破脑袋，想方设法也要获取功德。
    比如鸿钧，紫霄三讲，便是为了功德；比如女娲造人，那也那也是为了获取成圣所需的足够功德。
    即使是西方二圣，那接引和准提，没办法获取功德，向天道借，也要借取功德。
    都说“功德成圣”，那也只是一个说法。
    实际上是“气运成圣”！
    到了后来，天地人三道建立，洪荒逐步趋于完善，大家便是没功德可赚了，于是想到了“信仰”。
    这“信仰”也是可以转化为气运的。
    而且转化的更为直接。
    伏羲此时，虽不知他死后，西方接引、准提立佛教，挑起西游量劫，以获取东陆更多的信仰。
    但他二世之时，鸿钧、老子等纷纷向人族伸手，纷纷立教，获得崇拜、敬仰，便是再次收割人族。
    从人族那里获得信仰！
    这一点他是知道的，但也无奈。
    “嘶！”
    想到这里，伏羲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莫非这因果先天魔神……”
    “呵呵！”
    看到伏羲那表情，因果先天魔神一笑，“道友猜对了，不过不急，吾与汝慢慢说。”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
    “天道，尤其是被盘古意志所左右的洪荒天道，也是要走向更高、更强，也需要提升自己的境界、等阶的。
    可没人给天道发功德。
    怎么办？
    信仰，天道需要众生的信仰，从众生信仰中获取自己的气运，从而实现天道的超脱。
    不然，天道为何要搞出一个天道意志？
    所为何来，白忙活吗？
    白白地司牧众生吗？
    切！”
    因果先天魔神看着伏羲，一副看透一切，洞察一切的模样。
    许久不言，似是沉寂其中。
    终于，再次说话——
    “可现在的洪荒，道友看看，吾等先天魔神，还有先天生灵，谁会去信仰天道？为天道提供他晋升、突破所需要的、足够的信仰之力？”
    又是指指伏羲和自己：“吾等先天魔神是不会信仰天道的，那是因为他给前世的吾等提鞋子都不配！
    所以盘古意志之下，吾等就得尽数灰灰。
    吾等灰灰后，还有先天生灵，以及先天生灵中的佼佼者——先天神圣。”
    又是看了伏羲一眼，似是已经看穿了伏羲的真实身份一样：“先天生灵以及先天神圣们，大多为湿生卵化之辈，畏惧天道，但不敬仰天道。
    从天道那里索取，但并不知道要回馈天道。
    同样是一心只想更强、走向超脱。
    这一点受吾等先天魔神影响，和吾等先天魔神一样。
    道友若不信，根据吾之推演，洪荒马上就要进入一次量劫，到时候，道友就可以看到那些凶兽是怎么做的了。
    况且，先天生灵，先天神圣们繁殖能力不强，也不足以产生大量的信仰之力。
    所以，也会被天道灰灰！
    根据吾的推演，在吾等先天魔神尽数灰灰后，天道还会发起针对先天神圣、先天生灵的数次量劫。
    道友如若不陨落，当可看到。”
    伏羲沉默。
    他不得不承认，因果先天魔神说得对。因果先天魔神能说出这些话，是基于他的推演；而他伏羲，则是亲眼所见。
    强如妖帝帝俊、东皇太一；强如号称盘古亲儿子的十二祖巫，这些先天神圣，都尽数灰灰。
    足以说明问题。
    “接下来，天道之下，便是会产生一个不强大，没野心，繁殖强，但灵智高，懂敬畏，知信仰的种族。”
    因果先天魔神缓缓说着，似是进入到了他的冥想、推演之中。
    “这个种族乃是洪荒人道的主角，吾姑且称之为‘人族’。
    人族寿命不会长，没有足够的、走向强大的时间，所以先比于先天生灵和先天神圣，会很弱小。
    但一定会繁殖快，而且多。
    如蚊虫，如蝼蚁。
    但又需要有足够的灵智，如此才会能产生强大的信仰。
    这才是洪荒天道所需要的，盘古意志所需要的。”
    谈论进入到了这里，大家都进入了沉默。
    小亭内外，一片寂静，只有草虫在“吱吱”鸣叫。
    “这……也太残酷了点吧？”
    终于，一直没有说话，静静听着的女娲发出了一声感叹。
    “哼哼！”
    那因果先天魔神却是一阵冷笑，“残酷？岂不闻‘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盘古何以开天辟地，弄出洪荒这么个玩意？还不是为了借此来突破自身瓶颈，踏入大道境？
    他是死了，不死他会舍得身化洪荒？
    吾不信！”
    似是意犹未尽：“就算他死了，已经身化洪荒了，不还是用自己的意志笼罩着洪荒，视吾等先天魔神，洪荒众生，为刍狗？”
    说完，摆摆手：“不说这些了，不过那来自于人族的信仰之力，吾等倒是可以从天道那里截取一部分。
    甚至给他全部抢过来！
    成为吾等晋升、突破、走向混沌的资粮！
    他能取得，吾等亦能取得。”
    “但吾等如何截取，抢过来？吾又能做什么？或者说，与吾何干？”
    伏羲不由得又问，他知道，眼前的因果先天魔神终于要亮出他的真正目的了。
    “哈哈！”
    因果先天魔神看着伏羲二人那脸现焦急的样子，站起身来，一声大笑。并且绕过石桌，来到伏羲的近前，拍了拍伏羲的肩。
    仿佛是拍晚辈一样。
    “道友不要妄自菲薄，道友在吾之计划中，势关成败。到时候，吾为佛，汝二人亦为佛，吾三人一起收取洪荒信仰，收取洪荒气运！
    混沌之大，足以容得下吾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