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回乡,本应该隆重且有排场。
奈何陆仁假先是退赏,后拒大船,一切都依照极简,于是鸿武帝赏赐了陆仁假一匹千里良驹。
并回乡之后路上所有的开销都由沿途驿丞负责。并暗中安排十五名镇府司轻骑一路跟随护送,就防止这路上有意外。
陆仁假的座驾,全身漆黑,出汗如油,飞奔起时风驰电掣。
陆仁假叫它黑驴
它日行千里,夜过八百。
从京城到柑省,官道有3500多里,需要先过北河,再登船过黄河,入中原省,出中原后又过北湖和南湖,最后过柴桑,到昌吉府。
骑上它陆仁假日夜兼程,最多四日便可以抵达福临镇。
虞朝修有官道,又称直道。
沿途隔100里有一座驿站,驿站由当地县衙负责。
从京城出发后,陆仁假一路狂奔,没有停留,2个时辰便抵达黄河,正在渡口等候渡船的船只。
渡口处,一处茶棚。
由于渡船还没来,陆仁假便在茶棚坐下,给马匹和自己都歇歇脚。
渡口处,除几家了茶棚店家外,剩下就是都是等待之人。
黑驴通体黑色,毛发油光锃亮,高大健壮,懂一点的人都知道是好马。
有路人想用重金向陆仁假买马
“这位公子,此马在下十分喜欢,能否割爱?”
陆仁假心想:“你什么毛病,你喜欢就要别人割爱,是没遭受过社会的毒打是吧?”
陆仁假只是淡淡说道:“我急着赶路。”
这礼貌的人听陆仁假这样说,知道自己唐突,然后赔笑道:“这位公子恕罪,实在是在下见猎心喜,唐突之处,望海涵。”
“无妨”
看上陆仁假黑驴不止这一种人,还有一种人也看上了
陆仁假耳朵一动
只听见有两人说道:“大哥你看那匹黑马,那马通体黑色,毛发出油,定是千里良驹,这种马有市无价,倘若遇到喜欢的估计能卖上千两。”
“想办法弄到手,咱们又能逍遥快活一阵子了。”
两人正在算计陆仁假,可他们不想想,常人岂能如此招摇?如果这样岂能轮到他们捡便宜?
不过陆仁假虽知道这马不便宜,但没想到有他们说的那么多。
两人商议过后,决定等到河对面在动手。
这里人多眼杂,很容易被查出来。
陆仁假喝完一壶茶,船只终于来了。
给掌柜留下十文钱后,陆仁假起身牵马,向渡口走去。
那两人紧跟黑驴的后面。
与陆仁假交谈想重金买马的人,看有两人尾随,想出言提醒,被旁边的一老者一拉扯,刚到嗓子的了话又咽回去了。
老者道:“切勿多事,管好自己,你那行为放二十年前,肯定会招惹祸端。”
男子听着老者说教,一言不发,但心里不屑道:“还二十年前呢,现在个个都似龟孙一样,谈府色变。”
老者见男子无所吊谓的样子,出言问道:““你似乎是不信?”
男子道:“您老也说二十年前,如今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你们以前用总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现在有安稳日子却又总想着过去!真是不知道怎么说还好。”
“你!”
“真是冥顽不灵”
“好了,好了”
“刚刚那位兄台,一身书生打扮,我看着就是个文弱书生罢了,何来灾祸啊!”
老者被男子的话气笑了,然后淡淡说道:“也罢,你若不信,自可跟上去看看,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引出祸端可要自己承担。”
男子道:“去就去,我就不信这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还有人敢持强逞凶。”
说罢也跟着上去。
陆仁假登船后,没多久渡船就站满了人。
“开船喽”
陆仁假牵着黑驴站在在船尾,而算计陆仁假两人,早早的跑到船头。
当船身到了河中央的时候,镇府司轻骑,才刚刚赶到。
老者见十五人都是镇府司装扮,吓得赶紧转过背去,还从地面上摸了一把黄土,抹在脸上。
看来看着年轻时候被镇府司吓的不轻。
镇府司百户道:“去包一条船,跟上!”
“是”
陆仁假看着平静的黄河之水
“暗流涌动啊!”
摆渡船只很快就到了河对岸。
陆仁假骑着黑驴,继续前行。
距离渡口大约五里地,正好要穿过一片白桦林,
陆仁假下马,牵着黑驴沿着直道走。
刚行百步,林中射出一支长箭直对陆仁假的面门。
看着飞来的箭矢,陆仁假一歪头,箭矢射中了陆仁假右手的白桦树。
箭矢尾部嗡嗡作响。
两人见一击不中,惊讶的相视一眼,但巨额财富就在眼前,岂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趁着林中无人,两人快速跳出,也不废话,直接朝陆仁假攻来。
陆仁假反而有点懵,心想:“这不对吧!打劫之前不是还要对话吗?”
陆仁假看着两人攻向自己,眼中就像是看着两幅经络图朝自己跑来,而陆仁假的站着一动不动的样子,在两人看来就像是吓傻了一样。
两人嘴角划出一个弧度,就要成功了。
霎那间,陆仁假就要被分成三瓣
突然!
两人就像是被定住了一样,保持着劈砍的动作,一动不动。
手里扬起的大刀,停留在陆仁假正额头的两分地方。
陆仁假往后面退了一步,看着这两个剪径的毛贼,在他们身上摸索下,啥也没有。
真穷!
眼睛斜了一下,然后牵着黑驴继续往前走。
正躲藏在树干后的男子捂住自己嘴巴,生怕发出一点声响就引来杀身之祸。刚刚明明见到刀锋就要砍到脑袋,怎么两人就一动不动了呢?
陆仁假走后没多久,两人身上突然四肢关节处直接爆出血洞,虽然没有要他们的命,到四肢全是残废了,即便往后修复好了,体质也就一个普通人,甚至比普通人还不如。
正要往前查看的男子,见到两人的惨状后,立马吓得便渡口而去。
陆仁假没有杀他们,毕竟两条人命,虽然这个时空命如草芥不是形容词。
但两人如果还想作恶,估计要下辈子了。
出了白桦林
陆仁假又骑上黑驴
一声“驾”,黑驴便飞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