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明月一家不日就要回京,大半个京城的权贵都躁动起来。
温家。
“啊啊啊啊,我的宝!你终于要回来了!!温姨可想死你咯!”
“快,来人,去把珍宝阁里的好东西都取来,我挑些好东西给明月备着。”
“诶,大少爷回来了吗?没回来的话,叫他不要回来了,让他打听了明月的消息再回来!”
宁安侯府。
“大哥!三弟!别念书了,快收拾收拾,咱们妹妹要回来了!”
徐墨和徐砚腾了一下,站起身来,“当真!”
“自然,外头都传开了!!”徐书刚从外头遛弯回来。
一旁跟着在宁安侯府的私塾念书的公子们,纷纷嗤笑道,“什么妹妹啊,你们哪来的妹妹?”
“莫不是你爹在外头生的?”
说话那人正在嗤笑,可下一秒,就被一拳打到地上。
“噗。”他甚至吐出了一颗牙,“你,你,你们!你们欺负我!给我等着,我爹一定会为我讨公道的。”
不过多时,户部员外郎便急匆匆的赶来,他本就嫉妒宁安侯,怎的他生来就能是小侯爷,不像他这样的小官庶子,走到今天靠的都是自己的汲汲营营。
“宁安侯,我好心把儿子托付在你家的私塾,就是看重你,信任你,可你却放任你家孩子如此殴打我儿。”
“瞧。”他伸出手,掌心是一颗粘着血的牙齿,“我儿的牙都被这臭小子…你儿子给打掉了!”
动手的正是徐墨,他此刻完全没有一丝愧疚,反倒堂堂正正的站在两位大人面前,“这位大人,您可知您家的孩子,说了什么吗?”
户部员外郎愣了愣,他还真没问过,一想到可以骂一骂宁安侯,他就立刻飞奔而来,哪来得及考虑那么多,只以为是小孩间的普通玩闹罢了。
故而理直气壮道,“不知,就是知道又如何,不就是你们这些小孩儿之间争强好胜的打闹嘛!”
宁安侯退后一步,让大儿子来说,小孩儿之间的事情,还是小孩儿来解决吧,况且他在来的路上,已经有人将此事说与他听。
“方才你儿子说我们没有妹妹,要是有也是什么外室之女。”
户部员外郎还没开口,他儿子已经气得不行,指着徐墨的鼻子骂,“就说你了,说你了,怎么地了?!难不成还是假的吗?你家就是没有妹妹啊,不是你爹在外头的野种,还能是啥?!”
徐墨用力捏住了他的手,“我们妹妹可是当朝明珠郡主,容不得你如此放肆,口出狂言!”
“切,谁信啊,什么明珠郡主,我还公猪母猪呢!”户部员外郎的儿子,先前一直由他的母亲在乡下教养,还是今年年初,想着孩子到了年纪,才接来的京城。
他不知道明珠郡主是谁,可户部员外郎知道啊,他死死的捂住儿子的嘴,见儿子还要开口,一个巴掌扇了过去,咯噔,又一颗牙飞了出来。
“呜呜呜呜啊啊啊啊啊!我的牙!又掉了一颗,我要去找祖母,打爹爹!”他嚎叫着朝外头跑去。
在场的小公子们纷纷摇头,对他的印象已经达到了最低点,怕是将来都不会带着他玩了。
户部员外郎有些尴尬,还有些后怕。
还好自己没怎么跟人算账呢,顶多儿子算是个童言无忌,只是,这宁安侯府的私塾,怕是上不了了。
他捡起儿子掉落在地上的牙齿,朝宁安侯作揖,“全是误会、误会,莫怪、莫怪。”
宁安侯是个记仇的,特别是在夫妻关系上。
要不然他也不可能做出,把偷偷藏起来的私房钱全权交给明月,只希望她能够不要住在自己家中,霸占他的夫人。
在宁安侯笑眯眯的脸下,是一颗阴暗的内心。户部员外郎是吧,你儿子试图挑拨我与妻子之间的关系,看我怎么收拾你?
所谓父债子偿,想来,子债父偿也是同理,日后,少不得要给你穿小鞋了,我的好同僚。
郑钱两家,刘丞相家,飞利浦夫妇,林家,纷纷热闹起来。
刘望星家的暗室里,穿着连帽灰袍的道士,不断在手中掐算,嘴角浮现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你终于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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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里的宫女们太监们,手上忙碌着,脸上却洋溢着笑。
“小郡主终于要回来了!”
“明月小郡主的皇宫实在是太…太无趣了。”宫女小声道。
“你瞧,郡主殿里伺候的小马子,这会儿得意成什么样了。”
“哼,我还瞧着他哭过好几次呢,说郡主不带着他走。”
“哈哈哈哈哈,信不信等郡主回来,小马子必定要撒娇的!”
“嘿嘿,咱们等着看好戏吧!”
“话说,好久没吃桃桃做的小点心了,还怪想的,同样的糕点,旁人就是做不出那味来。”
不只是下人们感到高兴,太后娘娘这几日都多吃了好几碗饭,女儿、外孙们都要回到自己身边了,想想都觉得美得慌!
袁天真则没忍住找人制了好些京城时兴的衣裙,等着明月回来穿呢。好久不曾给小姑娘换装,她这心里想的紧!也不知明月现在多高了,有没有变瘦。
太子太傅发现,平日里不苟言笑,甚至有些不近人情的小太子,这几日,居然时不时的会走神,遇到犯错的宫女太监们,也会一笑置之。深觉孩子这是长大了呀。
苏公公每日都在掰着手指,期待小郡主一家的到来。毕竟这几日他是真难熬啊。皇上动不动地就要哭一场,他这个做奴才的,就要有眼力见的退下,拦住外头想进来的人。
而就在他们一家临近京城城门的时候,东夷皇,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