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

    上官燕红被卓玛的话呛得不轻，眼泪、鼻涕，都给咳了出来。她如何听不出，卓玛口中所说的“那方面”是哪方面的能力。

    卓玛轻拍着上官燕红的美背，浅笑道：“瞧你那么大的反应，被我说中了吗？”

    “咳咳……”

    上官燕红依然咳嗽着，根本无法回答。

    “唉，真可惜。这就是你们汉人所说的‘明珠暗投’吗？”卓玛看着上官燕红，惋惜地摇摇头。

    这时，上官燕红的呼吸算是稍微顺畅一些，她转过头，一脸埋怨地望着卓玛：“卓玛姐，你别瞎说……”

    “我有说错吗？你人长得漂亮，身材超棒，性格又好。我要是男的，也会为你神魂颠倒。小赵天天跟你在一个房间睡觉，可是你俩什么事都没发生，不是那小子不行，还有什么原因？”卓玛一副“我懂的”的表情。

    “别、别、别瞎说，我跟他，不、不是你想的那样……”上官燕红结结巴巴地解释。突然，她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咦？卓玛姐，你怎么知道我跟他什么事都没……没发生过？他告诉你的？”

    “这种事情还要别人来告诉？难道我看不出来？”

    “看出什么？”

    “在公共澡堂里洗澡，周围全是女的，还这么扭扭捏捏、遮遮掩掩，那种娇羞模样，也只有那些从未经历过男女之事的纯真小姑娘。燕红妹妹，你还是完璧之身，没错吧？”

    听到卓玛这么说，还的确是事实，可听起来感觉有些别扭。

    “切，说得你好像经历过男女之事一样。”上官燕红反驳着，小小声的。

    可这么小声的一句话，仍然清楚地传进紧挨在她身边的卓玛耳中。

    没想到，卓玛说出一句刷新了她三观的话：“对啊，我经历过。”

    “啥？”上官燕红愕然，不知道该怎么接下话。

    “我飞来羊城的那天晚上，就把自己一切，全部都给了贡布。”

    说这话时，卓玛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可你们还没结婚啊！”上官燕红很惊讶。

    “那又怎样？我喜欢他，他愿意娶我，就够了。那天晚上，我们都很开心，他抱着我，畅想着我们的未来。我们都已经计划好了，结婚的时候一定要去……”

    话音噶然而止。卓玛的幸福笑容在那一瞬间僵住了。她的脸色，也很快沉了下来。

    可怜河边无定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一个女人，最普通、最简单、最纯粹的幸福和期盼，到头来只换回几块碎肉、一段残骨。

    感受到卓玛的情绪变化，上官燕红轻拍着前者的香肩，关切道：“卓玛，没事吧？”

    卓玛缓缓转过身来，一把抱住上官燕红。

    上官燕红愕然的同时，耳畔传来卓玛平静但带着难以压抑的悲痛的声音：“我没事的，别担心。就这样让我抱一下。”

    ********

    就在两女在浴池里紧紧相拥时，赵飞也开始了他的洗浴。

    舰上有女澡堂，也有男澡堂。然而舰上的男性数量是女性的10倍，可是男澡堂却跟女澡堂差不多大，这便让男军人和男法师们洗澡成为一大难题。

    一群大老爷们，像下饺子似地堆在拥挤的浴池里，体味和臭汗叠加在一起，让人难以忍受；而且还要分批去洗，每一批的洗澡时间不得超过15分钟，令人缺乏洗澡的爽快体验，也洗得不太干净。

    但这也没有办法，谁让舰长是一位豪爽的东北大汉。齐伟河舰长认为这种集体泡浴方式，更有利于战友们之间联系感情、加深关系，于是军舰上就只有这种集体澡堂了。

    男澡堂的恶劣环境，并没有阻止钉子队的男队员们去清洗身体的渴望；然而有一个人，却并未在男澡堂里现身，此人正是赵飞。

    之所以赵飞没有去公共澡堂，并不是他像上官燕红那样，对于在众目睽睽之下脱个精光感到羞耻，哪怕周围都是跟自己同性别之人；而是赵飞在洗澡中要做的事，并不适合暴露于其他人面前。

    于是赵飞便趁着上官燕红离开之后，在他和上官燕红的房间里，召唤出灰藤祖，变成一个藤制浴缸。赵飞用水把藤制浴缸灌满，然后在水里放进一些魔法物质，再脱了衣服泡进去。

    放进水里的魔法物质，正是当日他与上官燕红住在淞沪的五星级酒店时，投放进一个小型泳池中，让上官燕红泡进去，使她更容易吸收两块火系和雷系灵晶。

    如今赵飞对自己也这么做，并非他也要吸收灵晶，而是要了解一件特殊的魔法物品，解开当中的谜团。

    早些时间，他在毒湖的岸边，找到了一具名为纳兰自想的干尸，赵飞拿到了压在尸体下面的亡灵系法器“聻死”，还从尸体嘴里得到一个受到多重保护的神秘虎符。

    当时赵飞感受到，这个虎符不是法器，于是便没有怎么理会；却没想到，若干天前，与浩劫级魔兽九幽虺蟒大战时，赵飞意外受伤，吐出了大量鲜血，其中小部分鲜血被虎符吸收，然后产生了认主的趋向。

    不是法器，竟然也能认主？让赵飞感到极为诧异。

    然而接下来的连场大战，让赵飞根本没有时间进一步研究虎符。

    幸好，现在来到了作为移动要塞的战列舰里，处于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赵飞就不会放过这个研究的机会。通过水为自己全身建立起循环法力回路，是最充分了解虎符内部魔法结构的最便捷办法。

    由于不能确认虎符里到底是什么东西，为避免节外生技，赵飞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包括上官燕红——至少在了解虎符的实质并确认其无害之前，赵飞不能让上官燕红知道。

    ********

    就在赵飞将整个身体泡进水里，建立起循环的法力回路时，女澡堂里，正在紧紧相拥的两女，终于分开来了。

    “谢谢你，燕红。”卓玛对上官燕红露出感激的笑容。

    在她脸上，已经看不到悲伤和眼泪了。

    “没事。”上官燕红回之一笑。

    能够帮到卓玛，上官燕红也感到非常高兴。

    “告诉你个秘密。”卓玛贴近上官燕红耳边，悄悄说。

    “什么事？”上官燕红一凛。

    卓玛突然神秘兮兮，让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其实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就是接下来的旅程，我不能跟你们一起走下去了。”

    “为什么？卓玛姐，你不是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吗？”

    上官燕红很惊讶。她和卓玛都不是这支甲级钉子队的正式成员，两人都是临时加入的，在多次生死相托的战斗中，她们建立了深厚的友谊。现在卓玛突然说要退出，这让上官燕红非常不舍与费解。

    “很重要的事？没错，我要找林泰亮那个畜牲报仇！”

    “那你为什么还……”

    “因为还有比报仇更重要的事。”

    “什么？”

    “我要保护一个人。”

    “保护谁？”

    卓玛再次神秘兮兮地贴近上官燕红。

    “这才是我要说的秘密，你不要告诉别人哦。”说话同时，卓玛拉起上官燕红的小手，放到她自己的小腹上。

    “感受到了吗？那颗小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