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火焰的变化,孔武默默将《奇门五转》的力场散开,将火焰交予储宗主控制。
储宗主的御火的手法比丰平不知道强出了多少,反正感觉那团火在其手中像是随心而动的玩具一般。
操控了一会后,随着火焰猛地一下窜出,储宗主挥手将残余的火焰打散。
在原地愣了一会的储宗主扭头神色复杂的看向孔武,随后开口说道:
“师侄这吐火之法可有什么限制吗?”
孔武闻言就知道这位已经心动了,随即开口将《雩》的大概理论说了一下,供其参考。
储宗主听完之后点点头对着孔武说道:
“师侄,单独授你一门还行,但是这《火遁之术》想要施展,确实把我火德宗的所有功法全掏一遍啊。”
孔武听到这话面上没说什么,但是在心中却很诧异,毕竟自己这条件之前就已经说了,此时又聊这个莫不是又不愿意。
那这样的话,这储宗主这么把自己叫出来,多少有些失了身份了。
虽然心中这么想,到那时孔武面上却没有显露,只是淡淡的开口说道:
“这门功法关系甚大,若非丰平开口,我也想不到外传这一茬,但是法不轻传,火德宗也与我三一门相交深久,师侄我主修《逆生三重》,其他功法我确实不需。”
储宗主用手指抓着头皮,孔武说的这情况他是知道的,自己火德宗的其他功法人家三一门不是不需要,而是直接看不上眼。
但是想学火德宗的的《火遁之术》确实也是把家底掏空了,他虽然身为宗主但也不敢,他怕成为火德宗的千古罪人,下去后被老祖宗戳脊梁骨。
可是眼前这功法的效果他已经实验出来,对他们火德宗的攻伐之法确实是个极大的补充,让他放弃确实不舍得。
看到孔武态度如此坚决,储宗主决定拿出了自己的最后底牌。
“师侄,却不知你对天师府的《金光咒》或《雷法》有兴趣吗?”
一听储宗主这话,孔武直接看向对方,眼神中有些莫名的的神色,嘴中连忙说道:
“没有,没有,宗主休要跟小子开玩笑!”
储宗主此时却神色郑重,对着孔武说道:
“师侄你只说这两门功法任挑一门行不行,张天师那里我去说。”
孔武闻言露出苦笑,对着储宗主说道:
“储宗主啊!那是人天师府的不传之密,我这门功法要是人家天师府跟我换还说得过去,但是跟您换,不管您怎么得来天师府的功法,我这边传到江湖上去说不过去啊。”
确实如此,先不论火德宗能不能拿到天师府的功法,就说孔武拿自己的功法问火德宗换天师府的功法,传出去不管怎么说,都是他孔武图谋人家天师府的传承。
若是孔武是个江湖散人也就罢了,但是关键孔武不仅不是,还是和天师府齐名的三一门人。
储宗主此时仿佛不听懂孔武的意思一般,继续开口说道:
“你无需管这些,张天师那边我来解决,成就成,不成此事就此作罢。”
孔武见状直接对储宗主拱了拱手告罪一声直接回了院子。
祸从口出,这话他一个字都不能往外吐,万一传出去孔武不在意,但是三一门其他弟子呢。
看到扭头走了的孔武,储宗主没有出声挽留,但是从孔武的态度来看,他知道了天师府的功法是对孔武有吸引力的。
孔武回来没一会儿,储宗主也从外面带着丰平回来了。
看了两人一眼,孔武并未在意。
储宗主注意到孔武的眼神神色如常,全然当作没看见,倒是丰平看了孔武一眼尴尬的笑了笑。
他刚才守在远处,虽然没有听见自己师父和孔武说了些什么,但是从两人分开回来的画面不难看出两人的交谈并不愉快。
而此事又是因他而起,所以丰平还是感觉有些尴尬的。
孔武倒是并不是特别在意,只是在心中认为这位火德宗的宗主有点不识数而已。
心中决定了,以后关于火德宗的事尽量少掺和。
储宗主回到主桌上一切照旧,该吃吃该喝喝,并不受刚才之事的影响。
当酒宴散场后,孔武等人又跟着似冲一起送客。
而张静清看着刚才两个没出息的弟子,正在盘算着等会人少了怎么炮制两人之时,储宗主走了过来。
张静清有些诧异的看向对方开口说道:
“老储,还没回去啊!”
储宗主对着张静请点了点头,随后看向张之维和田晋中,神情有些尴尬的说道:
“张天师,有个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张静清闻言哈哈一笑开口说道:
“哈哈哈~老储有何事你直接说就是了,何必如此扭扭捏捏,这可不是你的做派啊!”
储宗主闻言还是有些尴尬,但是想到那白色的火焰,还是开口说道:
“光绪二十六年,外加储某和火德宗的一个人情,想换天师府的一门绝学。”
此话一出,张之维和田晋中瞬间双目圆睁,死死盯着储宗主和其身后的丰平。
而丰平听到自己师父的话也是心神一震,一瞬间感觉自己可能今日怕就走不出这三一门了。
听到这个年份,张静清没有发怒,而是双眼认真的盯着对方,随后缓缓开口说道:
“老储,认真的。”
听到张静清的话,储门主一脸为难,到那时还是咬着牙开口说道:
“嗯,认真的。”
听到储宗主的答复,张静清深吸了一口气后开口说道:
“储宗主,天师府功法任选一门,不得外传,否则天师府会将功法收回来。”
储宗主闻言默不作声的点点头,随后冲着张静清拱了拱手,随后转身朝外走去。
孔武这边还正跟着似冲师叔在送客事,就看到了储宗主直奔自己就过来了。
看到对方的连孔武一阵头皮发麻,心中想到:
“这人怎么一点逼数都没有,好想一巴掌把他拍死啊!”
而似冲却不知道孔武此时在想些什么,看到储宗主过来直接就迎了上去。
“储宗主可吃好了,丰平那小子没跟你一起出来吗?”
听到似冲的寒暄,储宗主轻咳一声,随后对着似冲说道:
“似门长,孔贤侄,可否跟储某来一趟。”
听到储宗主的话,孔武想一掌拍死他的心更重了,而似冲是知道孔武要跟火德宗交换功法的。
但是他之前并未当回事,毕竟孔武开口就让人家把老底掏出来,火德宗不同意是正常的。
到那时现在一看储宗主的意思,这是要同意啊。
心中诧异的想着这姓储的莫不是傻了的似冲疑惑的看了一眼孔武,随后跟着储宗主往里走。
而孔武只能在后面跟着了。
他确实没想到储宗主这么癫,刚才这人跟他说的话孔武还没来得及跟似冲讲,散场之后就来送客了,他还准备等会再说,却没想已经不用说了。
看着眼前的张静清,孔武此时心中已经有顺带把丰平一起拍死的冲动了。
而搞不清情况的张之维和田晋中看到这个图谋他天师府功法的火德宗宗主带着似冲和孔武过来,心中是愤怒中夹杂着迷茫,这事情他们已经看不懂了。
储宗主将两人带过来就开口说道:
“张天师,我想您传功法给孔武,此事之后那事储某绝口不提,并欠天师府一个人情。”
孔武闻言直接破防,一捂脑袋无语了一瞬间后,弯腰在似冲耳边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
似冲一听也蒙了,这火德宗不是在他三一门和天师府之间拱火吗?几十年了没看出来这秃子是这样的人啊。
看到两人的神情,张静清看出两人不知其中缘由,于是就开口说道:
“两位不必如此,此事是我天师府之前欠下的人情,其中事由已过多年,也无需他人遮掩。”
随着张静清的开口,大家才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在光绪二十五年时,天师府的被逐出门派的几名道士看不惯这满目疮痍的大地和腐朽的大清,所以召集一些心中对大庆不满的异人,又聚集了一堆练武之人。
开展了轰轰烈烈的义和团运动。
由于当年大清未亡,所以没有门派敢于参与此事,得不到大清物资粮草供应,就是托火德宗以《火遁之术》从川蜀之地运过去的。
虽然张静清口中说的是逐出门派,但是在场之人都明白是什么意思,当年大清统治了这片土地二百余年,虽然已有日落西山之象,但是各门各派还是不敢轻易捋其胡须。
而火德宗那时敢出手支援,确实也是侠义之举。
见张静清将当年之事说出,储宗主也将孔武之事全盘托出。
听到火德宗想要图谋孔武的功法,孔武的要求太高他火德宗又不舍得,于是把主意打到天师府上。
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后,张之维和田晋中纷纷怒视储宗主。
他们倒是不恨孔武,毕竟人家的话很对,你火德宗能被看上眼的也就那《火遁之术》了,给我别的我学了还嫌浪费时间呢。
这事放在张之维和田晋中身上,只怕他们也会如此想,我堂堂天师府要你其他功法有什么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