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网收获没自己出海海钓来的多,白天拉网是这样,看看晚上一波如何。
自己海钓也行吧,主要还有两人在,又不是自己的船,他找鱼的方式一般渔民不容易接受。
反正在家也是闲着,每天早上出门前把香点好就行,他们商量一下大年三十那天回去,大年初一休息一天再继续。
所以三人每天都祈祷是好天气,即使不出海租船费用照常要支付。
比起在江市自己海钓收入会少,但在三人里压力却是最小的。
已经有一百七十多万的存款,有车有船没贷款,虽然还需要继续努力,却让喻超偶尔有偷懒的念头。
春节期间答应刘贺一起出海,就是怕一个过年把自己懒虫勾起来。
赚多少钱不在喻超考虑范围里,下午的收获至少能稳住一天的成本,再有收获可以补未来几天的成本压力。
还有拉三次网的机会,喻超相信他们这一趟收获是可以令他们满意。
实在不行就接管找鱼获的重任,总不会让他们过年出海有亏损。
五张网整理好再次下入水中,这次位置喻超稍微提了点建议,他看水下环境与目前水流状态,放网位置稍微偏一些。
刘贺和钟明都没意见,下网的位置距离之前不远,喻超又说感觉这样放更好。
他们海上跑生活的对第六感很相信,总归差不了。
下完网开船到旁边,他们三人都准备先轮流休息一会儿,早上起得早又是赶路又是下网收网,等天黑后还要继续作业。
为了精神头好点,他们觉得睡一觉很有必要。
下午鱼口不好喻超想天黑收完网后再夜钓海货,刘贺也赞同喻超的想法,钟明更是没意见听两人的。
这条船船长室有个铺位,从船长室往下有个高低床固定在储藏室。
三人先是刘贺守一小时换喻超,再一小时换钟明,中间休息的喻超最吃亏,睡一小时起来一小时再睡一小时就要去起网。
钟明想守中间这档位,喻超拒绝想自己来,因为他醒的快睡得也快,刘贺与钟明都没他这样能力。
在喻超一再坚持下,他们同意了,但是背着喻超商量最后一个小时让喻超多睡会。
该起网了船开到放网处刘贺才去把喻超叫起来,还是白天操作模式。
刘贺与钟明在前面解鱼,喻超在后面整理网,网收上来第一个就是大货,一个大海星没用的家伙。
费力解开大海星刘贺泄愤一样的扔出去好远。
海星后面紧跟着一条半斤左右的泥猛鱼,网缠在身上钟明不敢大意,找了工具过来解鱼不然被刺一下有的受咯。
空了两片网之后突然开始爆网。
喻超早已经做好准备,前面空网快速整理好准备帮忙解鱼获。
只是喻超的加入并没有好很多,鱼获根本解不过来。只好先堆在一起,等这一网全部拉完一起解。
这样不可避免有活力不好的鱼冰鲜回去,价格肯定有所降低,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前面刘贺与钟明拉渔网,喻超尽力多抢救些鱼获。
爆网的鱼获以黄鸡居多,差不多能卖到三四十块钱一斤,第一网拉完没急着去上第二张。
三人一起边整理渔网边解鱼获。
几人手速最快的是钟明,喻超解下来一条鱼获他都能把第二条放下。
挑了一条一斤上下的黄鸡放一边,他们准备晚上饮点白酒配黄鸡刺身。太阳下山海上作业还是冷的,饮点白酒暖身子,不喝多稍微饮一点没问题。
第一网解完,活儿仓和冰箱里的数量一半一半吧。
都整理完才去拉第二网。网一到船上,入眼便是两条大金昌鱼,每条都有三到四斤重。
野生大金昌这样规格一斤三四十块钱,这种清蒸香煎味道都不错。
然后又是一整串泥猛鱼后,居然上了一条野生大石雕,学名斑石鲷又被称为斑鲷、黑嘴,石雕鱼富含丰富油脂却清爽不油腻。
鱼生、清蒸味道都很好,还好斑石鲷活力不错能养着回去,价格也要300多块钱一斤。
这条鱼应该有两斤多重,一条差不多一千来块钱,刘贺乐的嘴边烟都要掉地上。
“多来几条这种鱼就发达了。”不在意的拍了拍身上烟灰,刘贺给两人说道。
钟明傻乐着附和,“那就发了。”
喻超笑笑没接话,他知道已经没有大石雕了,至少是这网上没有了。
上了几条泥猛鱼又来一条金昌鱼和之前那条差不多大小。
泥猛鱼之后渔网空了三四片就拉完了。
总体这一网还不错,至少有一条值钱货还有大个一些的金昌鱼压秤。
已经两张网没见到剥皮鱼,和刘贺聊了一阵子才知道活着大条一些的剥皮鱼都能卖到90块钱一斤。
虽然没有贵价鱼获那么值钱,也是比较好碰到稍微贵些的鱼获。
下一网在喻超估算重量时候已经拉上船。
需要冰鲜起来的鱼获先放在甲板上,等网都拉完才会分拣放入冰箱。
这条船不像喻超的船有制冰系统,有大冰仓,只是船舱一个房间改造成大冰箱,临上船买了好几袋冰铺在保温箱里。
应对普通鱼获绰绰有余,第一网爆网的黄鸡和比较多的泥猛鱼都堆在甲板上等待分拣入冰箱。
这些鱼获冰鲜和养活带回去价格差不多,就不费劲的放到活水仓了。
这样站在鱼获一侧的钟明和喻超就要特别小心,避免让泥猛鱼扎到。
晚上鱼获比起白天要好不少,第三网比起前面两网还要好。
他们心里念念不忘妈祖必给回响的剥皮鱼陆续上船,就是个头不是特别大。
因为鱼解下来活力好的都往活水仓放,所以喻超没办法预估鱼获重量,但是从他接触网后猜测,加在一起应该有三四十斤吧。
这样也勉强算剥皮鱼爆网了。
但是最后两网收获就一般般,每网十来斤的泥猛鱼。
总体上来说还是不错了,最值钱的是那条斑石鲷,但是剥皮鱼应该可以用数量取胜。
五张网全部起完,几人才开始着手分拣鱼获,分好的鱼筐抬到冰箱位置。
趁刘贺与钟明去放鱼获,喻超浅浅探索一下水下鱼情。
发现晚上船只下还挺热闹,等他们回来喻超还是说直接放渔网。
刘贺也是这个意思,大半夜换地方下渔网他也怕找不准,能在原处下渔网最好。
下完渔网才是喻超表演时刻,只要看鱼情不对,就让刘贺开船离开。
这样搞得刘贺一头蒙,喻超只说感觉不太好,别问为什么,问就是感觉不对。如果不是知道喻超为人,刘贺都觉得他在耍自己玩。
钟明更是不理解,但是找鱼这种事情他不懂,刘贺没出言拒绝就代表喻超指挥地没错。
他就在找鱼期间把那条留出来的黄鸡处理了,三人一个端着盘子找鱼,一个坐在船长室拿着筷子夹鱼片塞进嘴里咀嚼。
还有一个静静享受黄鸡鱼的美味,然后等船找到了合适位置跟着开竿。
终于找到一处令喻超满意位置,到了就有被喻超列为目标鱼,还是刚刚捕上来的野生大石雕。
船上有刚刚网带上来的一些螺,喻超确定斑石鲷位置就拿锤子敲螺。
螺肉挂在鱼钩上,剩下的壳敲碎搅拌着窝料打入水中,等待饵料散开喻超再次确定斑石鲷位置开始甩杆。
刘贺以为喻超怕浪费才把那些杂螺用起来,只感叹喻超节省。
他不知道的是,喻超早就锁定以贝类或海澡为食的石雕鱼。
斑石鲷牙齿咬合力了得,可以咬碎贝类或海胆坚硬的外壳,所以钓到这类鱼不能大意,即使中鱼也能被他锋利的牙齿咬断鱼线逃脱。
钓斑石鲷对喻超来说也是一种挑战,从他咬住钩子那一刻,喻超整个人神经都被提起,生怕被斑石鲷跑掉。
万幸不是正中鱼口,不然喻超只有被切线的份。
钓起快要出海面喻超抄网已经伸进海水里准备接洽工作。
当抄网稳稳落在甲板上,喻超提着的心才放下,钓金枪鱼他都没这么紧张过。
这条斑石鲷比之前那条要小一点,感觉刚上两斤,600块钱就让他紧张到微微出汗,钓这种鱼有他的魅力所在啊。
可惜再没有另一条给他寻刺激,他上这条斑石鲷的时间,钟明也上了一条鱼是两斤重的真鲷。
空军老刘贺立马甩掉空军帽,高声呼喊中鱼了,然后还激动的说是大鱼来的。
引得喻超和钟明两人过来围观,如果需要换手可以马上帮忙。
只是兴奋没两下刘贺有些疑惑,“不对啊,这手感这么沉,怎么一点拉力感都没有?”
听刘贺讲出的疑惑,喻超顺手搭上鱼竿,差点没笑出声,好在及时刹住把声音憋回去。
几分钟之后一个破了的网包裹住一块石头被刘贺拉到船上,喻超实在忍不住笑出声。
“哈哈哈哈哈,阿贺哥,你这是没有鱼获石头来凑啊。”终于把憋着的笑喷出来,不然憋的好辛苦哦。
刘贺把鱼钩从破碎的渔网里解救出来,又把石头外的渔网解开。
渔网扔到船上垃圾袋里,石头丢回海里,难不成还抱回家留作乌龙纪念嘛。
没办法的刘贺继续稳坐空军台。
不过没坐多久就被一条平鲷打破,平调本地又叫香头或者平头。
“哇,阿超多久没见过这么大的香头了,有四五斤不。”
刘贺提着刚拉上来的香头来找喻超,扯着鱼线喻超颠了一下五斤不确定,四斤肯定有。
“阿贺哥战绩可以嘛,我们都是些小玩意,不如你一下来这么大条。”喻超不吝啬的夸着刘贺。
他自己已经上了一条石雕鱼还有双飞一次剥皮鱼,和不知道多少条的泥猛鱼。
但是大鱼获真的还未见到,嘴上夸着刘贺手里竿子不停歇的甩进海里。
铁板带着鱼钩还未沉到底部就窜出一条大黄鱼给半路截胡,这样截胡喻超喜欢,多多益善啊。
笑呵呵摆弄电绞轮,哼着小曲等鱼上来,刘贺把鱼货放好过来找喻超显摆。
点上一支烟生动描述自己怎么钓的大香头,说到高潮部分时嗓子像是被人掐住一般发不出声音。
“咳咳咳…”随之而来是一阵咳嗽声。
是刘贺被自己吸进来的烟呛住,一边咳一边指着喻超手里提着的大黄鱼。
比他的香头小,但架不住金铲铲的漂亮,关键是值钱啊。
“咳咳…大黄鱼…咳…”
喻超干脆开口让刘贺别说了,他也知道是大黄鱼,还是一条超三奔四的大黄鱼。
另一边听到咳声过来的钟明也看到这条大黄鱼,“丢啊艹…阿超你的?”
“肯定,难道是阿贺哥的,你看他都咳成啥样了。”喻超调笑的冲刘贺努努嘴。
逗得钟明直乐。
“阿贺哥你还好嚒?”钟明才想起来关心被呛的刘贺,但眼睛丝毫不离开大黄鱼。
“这大黄鱼真大。”说完钟明还不忘给喻超比大拇指。
人比人想死货比货得扔,钟明突然想起来这句话,他原本以为自己收获挺满意了,对比这条大黄鱼全部逊色下去。
毫无疑问,喻超给大黄鱼单独安排一个装了半箱冰块的钓鱼箱。
尊重与排场给大黄鱼拉满,只是再有你的小伙伴就要一起挤一挤了,他没有多余的钓鱼箱造单间。
到了晚上十二点多喻超又以一条一斤多的大黄鱼结束晚上进货。
明天他们还要早起收渔网,晚上不能钓太晚,影响明天作业会很危险。
刘贺晚上钓的是各种鲷类,自从刘贺上了一条香头之后喻超和钟明也上了好几条,这种群居鱼类很正常,只是个头都没有刘贺那条大。
钟明的鱼获更杂,除了大石鲷没解锁,中间也中了一条大黄鱼,也是一斤多的重量。
依然是按照两个小时轮班一次,这次是喻超先守着钟明第二班,最后是刘贺守到起网时间。
他们都默认一件事,轮到谁第二次守着,起网前都会让那个人多休息会儿。
晚上喻超守夜的时候就没去钓鱼,专心守在船长室对着四周黑漆漆的海面发呆。
时不时把自制鱼线扔出去探周围情况,有时候危险不一定来自航线上的船只,也有可能来自海里。
等钟明过来换班时都没发生意外,喻超打着哈欠去床铺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