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多的人下了山,而张猛却始终不见其身影,很多人因为没有法阵,只能离开这里,而更多的人则在夜幕降临前摆好法阵。
法阵只是一个方圆十平米左右的护罩,这个护罩的作用只是掩人耳目,不对,是掩魔耳目,护罩不但有不错的防御属性,更重要的是它能散发出一些魔气,很好的遮掩血肉气息。
天黑的如一团墨,这是林雨三人第一次见识到万古战场真正的夜,四周的魔气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而随着魔气的出现,魔物的嘶吼声也开始响了起来,天空中不时有强大的魔物一闪而逝。
“姐夫,你说......”
安玉城的下半句话还没出口,就彻底说不出话来了,因为他们的法阵忽然消散了,林雨可是有九幽之眼在身,发生了什么他一清二楚。
不待魔物反应过来,他拉着二人极速朝着左边的300米外的那个法阵冲去。
“吼吼!”魔物闻到了血肉的味道,开始怒吼着朝他们冲来,可只是眨眼间的功夫,圣人的气息又彻底消失了。
法阵内,林雨愣愣的看着两个白人男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就是这两人中一个朝他们法阵丢出了一个黑色的珠子,让他们的法阵失去了作用。
“你、你们要干什么?”两个白人男子站起身,手上自己握住了自己的武器。
“干什么?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而已。”林雨朝着安玉城点了点头,两人同时飞身而上。
“啊,不要啊......”漆黑的夜里,两声惨叫响起,随后便是魔物疯狂的嘶吼声和凌乱的脚步声。
两个白人直接被林雨二人给丢出了法阵,成了魔物的夜宵,对这种想弄死自己的人,他是一点心慈手软也不会有。
“姐夫,咱们会不会引起众怒啊?”安玉蓉有些担心,虽然天很黑,可这里都是王境的修者,整个过程保证被人看的一清二楚。
“别怕,我已经留了后手。”其实林雨也没底,万一神圣帝国派来打量黄境强者,那怎么办?可眼下也没有办法啊不是,走一步看一步呗。
经过这么一闹,再没有人敢暗中对林雨三人出手了,杀鸡儆猴起到了很好的威慑作用,这也是为什么刚才出手毫不留情的原因,但凡有一点仁慈,那就是助长心怀不轨之人的恶念。
“姐夫,要不把这些人都宰了吧!”
安玉城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林雨忍不住用九幽之眼和九天之眼好好的扫描了一下自己这个小舅子,他真怀疑是不是在秘境里没把他体内的脏东西给除干净了。
“你是不是傻啊!”安玉蓉瞪了他一眼:“能杀吗?你的脑子啥时候能配得上你的天赋?”
“我哪里说错了吗?神圣帝国就没一个好东西,杀个干净就是了。”安玉城第一次和安玉蓉顶嘴。
这小子为什么这么仇恨神圣帝国的人?难道是有什么事情是自己不了解的吗?自己这小舅子脾气一直都很好,跟张猛这样的大头兵都能称兄道弟的,不应该是这么心狠手辣的一号人啊。
思考间,传音符传来了消息,是安玉蓉发的,感知完信息他才明白怎么回事,忍不住看了眼安玉城,林雨理解了他的情绪和仇恨。
事情要从安七彩说起,安七彩在安家的辈分很高,可是她原本并不姓安,而是姓尹,她是被当时的皇帝赐姓姓的安,一是因为她的天赋,二是感念她对皇室的贡献。
安七彩早年是江湖女侠,在神陨之地呆了好些个年头,在那里结识了神圣帝国的一位强者,却被欺骗了感情,回到大乾后诞下一个儿子,母子俩最后都投靠了皇室,其子娶了陈惧的姑姑为妻,诞下一女安怨歌,安怨歌最后嫁给了安昌盛,也就是安家三兄弟的生母。
其实事情发展到第三代已经没什么了,可错就错在安昌盛在安玉城七岁时率军前往神陨之地的那一战,那一战安怨歌作为帝境高手也随军前往,结果却战死在了神陨之地,死在了谁手上,死在了欺骗安七彩感情那位的孙子手上。
安怨歌父亲安子孝怒不可遏,一路从日月城赶往神陨之地,结果是大乾王朝的军队兵败如山倒,西漠城和越岭城对前线作战的安家三兄弟军队不给予一丝一毫的支援,最后导致安怨歌连尸体都没抢回来。
安子孝不顾劝阻,孤身杀入神圣帝国大军,最后战死沙场,这导致了安七彩的神魂受损,修为在难以提升,同时安七彩也因为这件事对皇室安家有了意见。
一切就像是一部爱恨纠葛的电视剧,可事情就是这样子发生了,也难怪安玉城对神圣帝国的人杀心那么重,外太祖母的心伤就来自神圣帝国,母亲和外祖父死在神圣帝国的手上,他灭掉神圣帝国的心都有,更别说只是杀几个人了。
那一战是大乾王朝的大败,其实是安家三兄弟的惨败,安天下的格局林雨见识过了,神圣帝国要侵占神陨之地,那接下来呢?就是大乾王朝了,这个时候以安天下的性格,自然会先把安家内部恩怨放一边,先解决神圣帝国再说。
而皇城的那一位也就是抓住了安天下的这一点做了文章,越岭城和西漠城的不作为就是为了让三兄弟的军马加大损失,甚至三兄弟中有人死在神陨之地才是最好的结果。
“姐,姐夫,我想我娘了,我都已经记不得她长什么模样了......”
两个人用传音符,安玉城看得一清二楚,他是个单纯的孩子,却不是个傻子,安玉蓉和林雨说什么他知道,所以他会有感而发这么一句。
安玉蓉起身做到安玉城的身旁,将这个天天被她骂的弟弟搂进怀里,是的,安家这一代的孩子最惨的莫过于安玉姝,然后就是安玉城了,安玉姝还好,婴儿时期被剥夺了一魂,无忧无虑的长大,可安玉城不一样,他一直很乐观开朗,可谁知道这阳光下有多少的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