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看见婴孩的存在,但颜常清知道,昨天扮演迪伦,融入一家三口的氛围,正是昨天破关的要素。
也正是因为如此,婴儿对自己产生了一定的感情,这才会出现来指引他们寻找线索。
颜常清等人在书房四处查看了起来,里面收拾的很干净,东西也很整洁。
书桌上摆放着纸笔,颜常清随手翻了翻,都是一些处理城中事情的要务,与线索之类的并不挂钩。
颜常清又搜寻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什么。
他视线在房间里扫了一圈,忽然婴孩的笑声再次传来,这次是来源于书房里面的房间。
颜常清也没有犹豫,便走了进去。
这里的房间并不大,可以说算是狭小了,不过有三个大型书架,正好与进门的墙面形成了一个四边形。
入眼之处,都是满满当当的书籍。
既然婴儿会引导他来这个房间,那线索必定就藏在这书架之中。
只是——
这么多书,筛选起来也要耗费大量的时间。
似乎是看出了颜常清的麻烦,书架却是一阵轻微的晃动。
“啊啊~”
婴儿再次发出了声音,紧接着一本书应声而落,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颜常清弯腰捡起,却见上面写着实验研究日志。
而这本研究日志的主人,却是迪伦。
这无疑就是他们要找寻的线索,婴儿的出现一下子为他省出了大量的时间和气力。
“啊啊~”
婴儿此刻的声音,有些像干了好事请求主人夸奖的小狗。
“你干的不错。”
“咯咯~”
伴随着颜常清的夸奖声,婴儿发出了喜悦的笑声,不过声音也很快消失。
颜常清现在也不知道婴儿目前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状态,不过显而易见的是,他还能帮助自己。
颜常清翻开了日志。
【日志一】
【我担任了城主代理已有一年,依旧不知道父亲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变故。】
【按照他的话来说,他已经患上了重病,必须隔离在三层上,谁也不能见。】
【每次都由我亲自送餐,送到他的门口,等到下次送餐的时候再去回收餐具。】
【我其实很不理解,我们疫鼠一族掌握了“疫病”的权能,疾病对我们来说向来不是问题。】
【哪怕是父亲上了年纪,染上了奇怪的病症,也不可能持续这么久。】
【我很担心他的身体,会收集一些他吃剩下的食物,以及排泄物来判断他的身体情况。】
【可是在我的排查一下,我却没有从中查出任何问题。】
【我对医疗方面虽然没有某个种族那般厉害,但论疾病种类应该没有任何一个种族能凌驾我们之上。】
【连我都没能有什么发现,这也正是说明了问题所在。】
【要不然,父亲感染了一种连我们疫鼠族都尚未知晓的病毒。】
【要不然就是——】
【父亲他在撒谎。】
【可是没有道理,父亲为什么要撒这种谎,而且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见任何人,这太不像他的作风了。】
【而且还有一件非常令我在意的事,当时父亲和我说了令我至今还心生寒意的话。】
“我不允许任何人打开这扇门,你也一样。”
“这扇门只能从外面打开,哪怕有一天是我要你打开,你也绝对不能答应。”
【我本能的问了一句“为什么”,父亲却没有回答过我。】
【日志二】
【说起来,还有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
【父亲生病的事其实大家都不知道,整件事的知情人只有我一个人。】
【并不是我不愿告诉大家,而是父亲不允许我将这件事说出去。】
【本身父亲若是因病无法治理城市的话,理论是可以安排我当城主代理,在合适的时候继承他的爵位,成为正式的城主。】
【可父亲却偏偏下一个让我都觉得荒诞的决定,他要保持自己还在继续治理月湾城的假象。】
【因此他甚至将一族的宝物交到了我的手上,用来增幅我的力量。】
【我们的疫病权能之中,有一项疫病对生命体并不会造成任何的伤害,但会影响他们的“认知”。】
【我便是用了此项能力改变了其他人的认知,所以在他们的认知中,父亲并没有子女。】
【而我本身就是“父亲”,运用他的身份来治理月湾城。】
【所以在大家看来,在父亲闭门不出的现在,依旧与之前并没有任何的改变。】
【不过唯一知晓的人倒是有一个,她是庄园里的女仆,名叫诺拉,她的母亲以前也在庄园工作,小时候我们就玩在一起,一同长大。】
【我对谁都可以隐瞒,唯独不愿欺骗她,便没有改变她的认知,并将实情告诉了她。】
【她是我最信任的人,也不用担心什么。】
【日志三】
【诺拉救回了一个叫沃尔特的年轻人,并安排他在花园当花匠。】
【我对这并没有什么意见,她人本就善良。】
【唯一一点让我困惑的是,我的疫病权能在他的面前却失效了,他的认知并没有发生改变。】
【而且他应该也不是疫鼠族人,倒跟父亲所说的人类有点接近?】
【但人类不是更接近于猿类,怎么会长出跟我们同胞差不多的脸?】
【不过我并没有太多心思放在这个人身上,在我知道我无法改变他的认知之后,便让诺拉与他实话实说。】
【反正庄园其他人对父亲的认知是由我把控的,他即便打听父亲的消息,也自动修复成他所认知的信息。】
【倒不用担心有暴露的风险。】
【在这期间,父亲的状态越来越差,他与我的说话次数也越来越少。】
【时不时发出剧烈的咳嗽,声音也是有气无力。】
【我一直向他提议去请医生来帮他看看,却被他严厉拒绝了,让我不能擅自行动。】
【还说这样做的话,一不小心就会给月湾城带来灭顶之灾。】
【我实在无法劝服他,只能作罢。】
【但这样持续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我得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