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兔带着玄武,很快又从武当山回到了抱犊山。
这一次,玉兔没有再回鹿泉宗里,而是找了一个比较合适的地方,从乾坤戒里取出了凤尾草,又将玄武送到了鹿泉宗外门门口,就直接离开了。
“我要去问问,为什么鹿泉宗的结界出现问题了。”玉兔说着,“下次有空的时候,再带你去武当山玩个够。”
“好。”玄武回答。
“记得啊。”玉兔离开的时候,很认真地说。
“好。”玄武回答。
他们现在还不知道,玄武以后会去武当山,而且是真正在那里以主人的姿态玩个够。
玄武很快就到了自己的住所。
今天,从今天开始,将是所有人排队进行排查的时候了。
雷格德可沮丧了。
因为,他一直在等玄武,结果玄武回来的时候,吕达冀他们已浩浩荡荡地过来了。
本来白虎安排的是下一个他进去检查,现在,他的前面呼啦啦地出现了一大堆大佬,所有人都没吭气地向后排。
那些之前参加“实验”的,这时候深感轻松。
此前,他们之中有不少人只是很纳闷自己的沉重,但问了其他人,发现状况差不太多,于是不以为意,甚至以为是修仙进程中的必经阶段。
但是,他们不再这么认为了。
他们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身体里,被妖魔种上了“魔种”,在他们不知情的情况下。
现在,他们的“魔种”被取出来了,他们的身体也明显轻松了下来。有了他们的感受,所有人都开始期待自己得到排查的机会。他们修仙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让自己长生不老,是为了让家人跟着过上幸福的日子。如果被魔种当成了肥料,那可太亏了。
吕达冀以及所有的长老齐齐降临玄武的住所,让在广场上参悟《天仙正理》的所有人都好奇地停了下来。
大家很快就清楚了,原来,鹿泉宗内部所有人都需要进行排查,以便搞清楚是不是有一大批“魔种”被种到了大家的身上。鹿泉宗广场上现在有一小半人不是鹿泉宗的人,而是来自各地的修仙者。他们的心也活跃了。
“请问,我们这些不是鹿泉宗的人,能够接受排查吗?”一位正在等着进入广场参悟的人问道。
他的问题,代表了很多鹿泉宗外其他修仙者的心声,因此,大家都屏息,静候回应。
“是这样的。我们现在还不清楚治疗的效果以及是否有副作用,因此,我们会从长老开始接受排查和治疗,直到一切成熟。”吕达冀说,“如果大家不害怕副作用,并承诺如果产生副作用,与我们鹿泉宗无关,那么,我们会考虑。”
“如何承诺?”那人追问道。
“心誓就行。”吕达冀笑着说,“修仙最怕的就是心境的损毁。一旦心境损毁了,就很容易出现问题。因此,大家如果愿意,发了心誓,便可以了。”
“如何验心誓?”那人觉得有些神奇,心誓啊,如果是故意装模做样,不是无效?
“这里有一面镜子。”吕达冀笑着说,“所有真诚发了心誓的,都会让镜子显现出红色的影子来。这一段时间,它将会在这里照着所有人,只有发了心誓的人,才能进入。”
大家一看,吕达冀的手里不知道何时多了一面铜镜,铜镜看起来并不是特别亮,却镶着四个大字“明镜高悬”。
吕达冀将它递给了胡曾,胡曾会意,将它向空中抛去,又做了几个结界的动作。
很快,胡曾点了点头,那镜子稳稳地悬停在了玄武这几天带人进出的门口。
“这是鹿泉宗的镇宗之宝验心镜吗?”有明眼人问道。
“估计是。”另一个人悄悄回应。
“大家不用猜疑,这就是我们鹿泉宗的验心镜,它的另外一个名字叫照妖镜。”吕达冀笑着说,“这是我们开宗祖师留下的东西,任何邪祟都无法在它这里遁形。”
“那,你们说的魔种,不是直接一照就能照出来?”有人好奇地问。
“那不一样。这次的‘魔种’,并不是真正的‘魔种’,而是刚好相反,是‘灵种’。它们本身是具备灵性的生灵,只是被妖魔采集并种在了大家的身上。”吕达冀照猫画虎地解释道。“具体我也不是太清楚,需要问玄武请来的神仙。但神仙不愿意多说,只愿意帮大家。”
“神仙这么好心?”有人不信那是神仙在帮助。
“哈哈,神仙也有收获啊。”吕达冀为稳住人心,立即解释道,“所有的灵种,全部由神仙带走。”
“凭什么呀?”有人不满。
“不愿意的可以留着灵种,等着灵种将你们的生命能量耗光,另寻其他生命体。”吕达冀笑着,不再多言。
大家想想,也是,除了神仙拿着那灵种,能让灵种活下来,其他的人也任何办法。
“那就开始吧!”吕达冀吩咐一声,向雷起鸿说道,“雷长老,您第一个?”
雷起鸿笑笑:“不,我们唯宗主马首是瞻。”
“那好,那我就不推辞了。”吕达冀笑着,踏入了结界中,“救人大行动,舍我其谁?”
“救人大行动。”
“救人大行动。”
“救人大行动。”
也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喊了出来,其他人跟着喊了起来。那声音一开始还有些嘈杂,很快就变得整齐划一,让整个鹿泉宗上空飘扬起了一股豪迈气息。
“救人大行动?”随着声音的飘扬开来,罪恶谷里,已经因为最近连续感知到与魔种失去联系的舒塔、桃夭夭、碧竹等,齐聚在一起。
碧竹的神情略有一些严肃。
“哟,你不是天天待在鹿泉宗里学习各种法术吗,现在怎么不去学习了?”桃夭夭哪壶不开提哪壶地问道。
“桃夭夭,别没事找事,我也愁,我都进不去了呢。”舒塔仍旧在偏袒碧竹。只是,碧竹一点都不领它的情,冷冷地不看他们俩。
“我就说嘛,你就是剃头担子一头热,看,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干嘛?”桃夭夭笑着。
“那你呢?”舒塔没好气地嘲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