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如魔鬼的声音一般,回荡着,纠缠着,咬噬着我!
我是那么的害怕!
明明,我知道,叶兰兰就是嫉恨我,报复我,故意说出那样的话来给我听的。
可我,还是控制不住的去胡思乱想。
却认为叶兰兰说的,真的有可能是真的。
可我又是多么的害怕自己这样去胡思乱想。
多么的害怕自己却以为叶兰兰说的这些真的可能是真的!
如今,太多的可疑已经说明,我老婆跟那个胖子野男人的种种,极有可能是真的了。
我唯一能引以为傲的,便只剩下我老婆和我的第一次见过红,我得到了她最宝贵的第一次,她把最宝贵的第一次给了我了!
要是,连这个都是假的。
都如叶兰兰说的那样,城里女人几乎就没有是处的可能,城里女人只不过比乡下女人有钱有条件去做修复手术罢了。
而我老婆当初跟我的第一次见红,也只不过是修复了那层我最视为珍贵的膜而已!
那么,我仅剩的唯一的骄傲也就破灭了!
我的人生我的信仰我的所有,便全都瞬间崩塌瓦解了!
我真的好怕!
好怕这一切会是真的!
我发疯的在月亮下的山路上急走,奔跑,甚至,当到了无人的山野后,我还对着那苍茫的夜空歇斯底里呼喊,又拼命的摇晃脑袋。
然而,我还是摆脱不了叶兰兰那恶魔一般的声音在我脑海里回荡纠缠,在我心里撕咬吞噬!
直到后来,我又到了半山坡那块干净的大石头旁。
我又停下来,爬上了那块干净的大石头。
我坐在来时曾陪叶兰兰老公一边发泄一边更加把自己喝醉的地方,仰望明月和原野,让深夜的山风更加凉凉的吹着我。
我这才渐渐的慢慢平静下来,慢慢甩掉了叶兰兰的那如恶魔一般在我脑海里回荡的声音,不再去胡思乱想我和我老婆曾经最美好的第一次。
不过,我不去胡思乱想我老婆和我的第一次,却并不代表我不会去胡思乱想我老婆最近的种种和现在。
我忽然就想起件事来。
想起我还没回放,我安装在她车里的针孔摄像头拍下的,这天一大早上她就一个人去车里,到底做过些什么的全过程。
我便忍不住就掏出手机来,先是打开app,再接着打开安装在她车里的针孔摄像头拍下的画面来。
我想不到的是,画面刚一打开,我便又看到了我老婆!
我老婆竟然这个时候又在车里!
夜都如此深了,她竟然没在家里的床上睡觉,或者边刷抖音边等我,她竟然又在车里!
她这是又在车里做什么?
我忙也不回放针孔摄像头拍下的历史画面了,而是特别好奇而又猜疑的瞟着眼前的实时画面看。
只见我老婆手里握着手机,却并没跟谁通话。
但,她却把手机电筒开着。
明明车窗外皓月当空,车里也开着灯,她却还把手机电筒开着。
她用手机电筒照着亮,在驾驶室里找着什么。
先是找着那些显眼的地方。
比如,驾驶室前的平台,座椅,还有地面。
但,找了好一阵子,她都微微的蹙着两弯秀眉,很明显,她应该是没找到。
她便又弯下腰下,低着头,趴着身子,在驾驶室的座椅下和别的旮旯角落里仔仔细细的找了起来。
但,找了一遍又一遍,她也依然微微蹙着两弯秀眉,这说明,她依然还是没找到。
然后,她又下了车,绕到车的后排,从座椅到地面,再到座椅下和别的旮旯角落,全都仔仔细细的找了好些遍。
她的两弯秀眉却越来越更加蹙了起来。
说明,她依然还是更加没有找到。
她到底是在找什么呢?
何以要如此深的夜里还要一个人去车里找?
而且,她直到现在,也没有告诉我她有什么东西不见了。
更没有只言片语的问过我有没有看见她这不见的什么东西。
难道,这不见了的东西竟然隐藏着一个她不能让我知道的大秘密?
我忍不住就不再看车里的实时画面,而是回放起针孔摄像头拍下的历史画面来。
然而,我将今天她在车里出现过的所有画面全都快速的回放了一遍,也并没见她落下过什么东西在车里。
我便又疑心,虽然,以往没看见她在车里寻找,却并不代表这件东西是今天才丢了的。
也许,这件东西早已不见了,她只是今天,特别是今晚我离开家送叶兰兰老公回家之后,她才发现它不见的。
所以,她才今晚的这个时候在车里寻找。
我便回放起车里的今天之前的历史画面来。
我从昨天她去过车里的时间开始回放。
然而,还没回放一会儿,我也依然还没发现她有什么东西落在车里,我的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居然正是我老婆打来的。
难道,这件东西里并没什么她不能让我知道的秘密。
她只是打算先自己找找,免得让我担心。
所以,在把整个车里的所有旮旯角落都仔仔细细反反复复的找了个遍却依然一无所获后,她才终于给我打过电话来,问我有没有看见了?
我忙接通了电话。
“老公……”
“老婆……”
我们几乎同时道。
“怎么了?”我忍不住笑道:“我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
我却并没有问她在车里找什么。
更没有问她,是不是想问我有没有看见。
我可不能暴露了,我在她的车里安装了针孔摄像头,她在车里的一举一动全都在我的监视之下。
“哦,我就是见你这么晚了还没回来,打电话问问你,你初恋的老公喝醉了,你又是他情敌,他在路上没有借酒发疯对你怎么样吧?”
她在那边笑道。
半是玩笑半当真。
既打趣我,又有点担心我那般。
却只字没提她在车里找东西的事。
更没有问我,有没有看见。
“都说了,她不是我初恋,是她自己一厢情愿,你怎么还开我玩笑啊?”
我也笑道。
也半是玩笑半当真,有点嗔怪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