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山，为什么你这样看着我？”
    他们认识这么多年，萧山从来没有用这样的眼神看过她！
    他对她，永远都是宽容的。
    不管她要什么，就算是要他的命，他都二话不说，能给的全都给。
    可是今天，不仅不答应帮忙，还对她这么冷！
    她忽然觉得很委屈，凭什么这样对她！
    萧山眼底的森寒，不仅没有因为她委屈的表情，而消失。
    相反，他眯起眼眸，盯着她，看得更加用力。
    “有件事情，我一直不想面对，因为，不想推翻自己过去那么多年的执着！”
    有些想法，有些执念，根深蒂固。
    一旦被推翻，就像是自己过去那么多年的人生，彻底被否定了一样。
    所以，就算心里真的有怀疑，就算，他觉得自己的怀疑，也许就是真的，他也不想去面对。
    这么多天以来，谁也不见，谁也不找，就是因为，他无法面对。
    但今晚，凌明珠的话，她的态度，她让他杀人却完全不管他将来的想法，将他彻底刺激到了。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一个字都听不懂！”
    凌明珠很生气，她的委屈，他为什么都看不见？
    竟然还用这样的态度来跟她说话！
    果然，男人的嘴，世上的鬼，什么都是假的！
    萧山却依旧盯着她，比起她的激动，他反倒冷静了。
    “那年，你救了我一命，从此以后，我一直将这份恩情放在心里。”
    “我告诉你，我的命是你的，以后，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你要我的命都可以。”
    “所以呢？”凌明珠却一脸不屑，“你现在，是怎么兑现你的承诺的？”
    “我让你去杀凌惜而已，我还没有要你的命，可你，答应了吗？你替我做到了什么？”
    她以为萧山会惭愧，会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继而，跟她说对不起。
    可不想，他却问了个，让她十分意外的问题：“当初，你是怎么救的我？”
    “我……”怎么救的他？他以前，不是说过吗？
    “我给你吃了包子，我还给了你衣服！对！我连自己的衣服都给你了！”
    萧山却勾唇一笑，这是那笑，很惨淡。
    “是啊，你给了我包子，你给了我衣服，我真是……蠢死了！找到你那一刻，不需要你说任何话，我就将我的经历，一股脑全都告诉你。”
    “你……什么意思？”凌明珠忽然意识到什么，似乎，有些事情，很不对劲。
    她下意识，又后退了两步：“萧山，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给我吃了什么包子？给我的，又是什么衣服？”
    “我哪里记得！那时候，我还那么小！”凌明珠心头警铃大作。
    这家伙，到底知道了什么？
    “那么，你总能告诉我，你到底在哪里，救了我。”
    萧山转身，向她走去。
    “凌明珠，当年救我的小女孩，真的是你吗？”
    “知道我为什么回来这么久，一直没有来找你吗？因为，我不想面对，因为，我不想推翻自己所有的过去，推翻我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