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奶奶，我是罪有应得，是我信错了凌……那个女人。”
    凌惜之前说过，不可以在小少爷面前再提起凌明珠这个名字。
    她是怕小少爷承受不住，心里的阴霾会被掀起。
    但事实上，小少爷哪有她想的那么脆弱？
    “他确实信错了凌明珠，不过，这件事情，是有理由的。”
    陆一帆牵上凌惜的手，对于凌明珠这三个字，分明一点感觉都没有。
    凌惜看他的眼神有些怪异，这包子……是不是陆家的教育，将他教的这么冷漠？
    “妈咪？”
    “嗯？你说，我听着。”也许，四岁还太小，还不懂太多的感情。
    所以，就算是自己的母亲不见了，也没有太大的感觉。
    陆一帆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他认真解释：“有一回凌明珠弄得我头破血流，差点就死了……”
    “那该死的女人！”凌惜的五指一瞬间收紧！
    刚才对凌明珠那一点点感觉，一下子就消失无踪。
    她是真的该死！对包子从来就没有过真心！
    怪不得，包子对她也没什么感情！
    “恰好雷影进来，凌明珠将责任都推到他的身上，说他给我的训练太过度，让我差点就死了。”
    陆一帆回头，看了雷影一眼。
    这家伙虽然木讷了些，不过，身手好，本领高，就只是有些蠢，除此之外也没什么缺点。
    这是个人才，得要招纳在自己身边，送出去，要是落在陆家对头的手里，反过来就是一把利刃。
    陆一帆虽然年纪不大，但，该有的考量，他有。
    “雷影以为是自己差点害死我，心里愧疚，所以对我对凌明珠，一向不敢拒绝。”
    凌惜看着雷影，雷影感受到她的视线，立即又低垂脑袋：“对不起，大少奶奶，是我太蠢。”
    “算了。”凌惜摆了摆手，“像你这样的男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让你想太复杂的事情，你也不懂。”
    探讨人心什么的，雷影怎么可能玩得过凌明珠？
    被骗，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追根究底，也是因为他对包子的在意。
    她的视线，又落在雷影那两根戴着指套的断指上。
    依旧是觉得可惜，这么纯良的一个大男孩。
    “以后，好好跟在包子身边，我相信，你大少爷也不会讨厌你。”
    “我一定尽我所能，保护小少爷，我绝对不会再犯错！”
    雷影抬起头，看着她，对天发誓：“要是再犯，代价就是我的命！”
    凌惜动了下唇，想说什么。
    但，家有家规，陆家的家规，她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干涉太多的好。
    “我原谅你了，好好看着小少爷。”
    她往一旁退去，不打搅他们的训练。
    陆一帆和雷影也很快就专心起来，渐入佳境。
    不知道过了多久，凌惜的手机铃声响起。
    她将手机拿出来一看，是扬子的来电。
    “扬子，什么事？”
    “杨念心的验尸报告已经出来，她指甲缝里，有一些不属于自己的皮肉纤维。”
    凌惜一愣，下意识问道：“你是不是想说，这些皮肉纤维，属于凌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