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狼。
    听说，和陆迟玄他们一样，很小的时候，就跟了凌战。
    但是，除了凌战，也许，再没有另一个人知道他的身份。
    凌惜不知道他会不会是自己见过的人，他的声音，也是刻意压抑过。
    很低沉，很沙哑，让人听不出来原来的样子。
    到底是谁，无从得知。
    但是，他一直隐瞒自己的身份，哪怕在狼域解散之后。
    到底是为什么？
    目前看着，就像是天下太平那样，至少，表面上是那样。
    狼域被击垮，战盟解散，最可怕的黑暗组织势力不在，哪怕和陆迟玄北城寂那样公开身份，也不算是什么大问题。
    除非，他原本的身份，就是不能公开的。
    难道，他真实的身份，见不得光？
    凌惜眯起眼眸，打量坐在窗边的男人。
    他身上的寒气很重，一开始，甚至还有一丝丝的杀气。
    不过，他好像冷静下来了。
    那份杀气，不见了。
    “你不喜欢杀人，所以，也没必要总是吓唬我。”
    她摸索到一把椅子，坐下。
    她是看不到他，但是总觉得，孤狼看他的眼神，一定是很精准，很锐利的。
    就像是，他天生就习惯了，在黑暗中生存。
    孤狼，这个代号，倒是跟他很相配。
    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很孤单，从不需要朋友的人。
    “我没有恶意的，今天陆大少带我去看过凌战先生留下来的那封信，我觉得有些不对劲，想再去看看而已。”
    凌惜一直在关注着他身上的气息。
    果然，在听到她说不对劲这几个字的时候，他的气息猛地，一下子变得更冷。
    “哪里不对劲？”沙哑的声音，藏不住激动。
    但他很快就冷静下来。
    这个徒弟，至少，对师父是真的用了心的，和陆迟玄一样。
    但是凌惜不知道，他究竟算不算是传统意义上的好人。
    毕竟，他一直不公开真面目，这点上，让人捉摸不透。
    万一，他其实是潜伏在凌战身边的奸细，怎么办？
    碟中谍这种事，到处都是。
    尤其这段时间，狼域余孽又在蠢蠢欲动，谁知道，他们背后有什么力量在支撑？
    “没什么，就是觉得，他话里有话，是不是还有些话没说完。”
    “哪里话里有话？”孤狼对凌战的事情，确实很上心。
    凌惜却还是不知道，他上心是因为好的关心，还是，坏的多心。
    “就是觉得……”她瞅着孤狼，一瞬不瞬盯着他在黑暗中的影子。
    他已经不抽烟了，那根香烟在手里，一点一点燃过去。
    但是他再没有拿起来抽一口的意思。
    凌惜的目光，落在香烟上，声音很轻：“凌雪儿的身份，有些可疑。”
    香烟微微一抖，烟灰带着星星点点的火光掉落。
    不过，那一抖，也只是一瞬。
    很快，孤狼就再次抬起手，漫不经心抽了一口。
    “师父确实有个养女，她的身份，没有任何疑问。”
    话语中，竟透着一丝丝的不耐烦。
    孤狼当然知道凌惜的身份，她在明，孤狼在暗。
    所以，他大概也知道，她和凌雪儿之间的关系。
    他以为，她是因为不喜欢凌雪儿，想要借此机会打击报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