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有分寸。”
陆迟玄的话有些冷。
他端起杯子,继续喝茶,说明,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态度是冷漠的,可凌雪儿心里却一阵狂喜。
她握着他的手,他并没有将自己的手收回去。
他……他接受她的触碰了!
过去这么多年,陆迟玄都不愿意让自己碰到他,他就好像是天生不喜欢被女人触碰一样。
但是后来,凌雪儿知道,他身边有个女人。
只是,陆迟玄不喜欢,凌雪儿就不去打听。
她很懂得如何做一个懂事的女人。
只有懂事,又矜贵,才会让男人沉迷。
之前陆迟玄还是不愿意让她靠近的,但,那天亲眼看到凌惜和萧山滚在床上。
之后,自己试着去挽他的手臂,他似乎没有那么抗拒了。
到现在,她握着他的手,他竟然也没有拒绝!
凌雪儿心中狂喜,就这一点上,她已经渐渐走在胜利的路上。
凌惜这种不入流的角色,凭什么和自己比?
就如现在,她高高在上坐在这里,等着所有宾客到了之后,她会像个仙女一样,从楼上走下去。
那么矜贵,那么优雅,那么神圣不可侵犯。
而凌惜,却像个接待小姐一样,站在门口,招待客人。
那么低贱,那么廉价,那么庸俗!
她拿什么跟自己比?
视线越过栏杆,从楼上往下看。
那贱人依旧和男人们,在谈笑风生。
每一个进门的男人,她都会去接待一番。
看在凌雪儿的眼底,就像是公交车一样。
肮脏,恶心!是个男人,都知道要选谁。
陆迟玄是知道这个道理的,只是之前,沉沦在凌惜的身体深处,不能自拔。
男人嘛,凌雪儿对此很大度,婚前怎么鬼混,她都不在意。
只要,婚后对她专一,就好。
比起凌惜这种随便让他玩弄的破鞋,只有她这样的高洁神圣,才是他最终的温柔乡。
凌雪儿勾起唇,越是看凌惜在男人的眼中绽放异彩,就越是有一种高贵不容侵犯的优越感。
再偷偷看了陆迟玄一眼,果然,当他视线往下,扫过会场门口的时候,眼底,就会有一抹冰冷掠过。
他也看到凌惜在招待客人。
就像是,在揽客亲热一样。
恶心的女人。
凌雪儿眼底有笑意,却佯装出一脸矜持。
“栀子,去和几个接待小姐说一下,不要在宾客们面前太卖弄风骚,会影响我们基金会的形象。”
“是,我知道了。”栀子颔首,暗自笑得得意,转身下了楼。
卖弄风骚!
这个词,形容得可真是好。
凌雪儿似乎没注意到,自己刚才说的人,和陆迟玄曾经有过亲密关系那般。
她看着陆迟玄,有些歉意。
“抱歉,迟玄哥,是我没有管好下头的人。”
“你知道的,今晚的宴会,来宾都是非富即贵,女孩子们大多想借此机会,攀附一些有钱男人,才会穿着暴露,主动热情……”
“你是说,今晚来这里的男人,都比我有钱?”
陆迟玄将手,从她的手里抽出。
靠在椅背上,脸上的表情,又冷漠了几分。
“她连勾引我都不愿意,你说,她勾引其他男人,这是在损她,还是在讽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