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立即收回目光。
    凌倾忍不住就笑了：“胆小鬼。”
    “你这丫头，年纪多大了？”竟然说她胆小！
    “二十三，不对，马上二十四。”
    凌倾在茶几旁坐下，立即开吃了起来，那模样，就像是在自己家一样，一点拘束都没有。
    二十四，好像和自己差不多，但是看起来，怎么就二十岁的模样？
    顾惜忍不住摸了自己的脸一把。
    “不用摸了，你看起来比我老。”凌倾的小嘴儿鼓鼓囊囊的，话都有些含糊不清。
    顾惜瞪了她一眼：“你这叫不成熟，还是个小孩子。”
    “我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了。”凌倾抗议，谁是小孩子来着？
    “都是北城寂的？”其实顾惜对北城寂还是有点好奇的。
    很漂亮的一个男人，关键是，好像很讨厌女人的样子。
    实在是没办法想象到，他会怎么宠一个女人。
    “应该是的吧。”凌倾有些不在意，“他说是的。”
    “……”这算是什么答案？
    北城寂说是，所以，就是了？
    难道，她还有其他男人？
    “喂，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可是很专一的。”
    “那是怎么回事？”不知道孩子是不是北城寂的？
    “他说是我的孩子，我就勉为其难相信吧，反正长得挺可爱的。”
    “……”顾惜又是一阵无语，这算是什么答案？
    但是凌倾不打算理她了，专心吃晚饭。
    终于等到她吃饱喝足，摸了摸肚皮，才有空抬头看她一眼。
    “陆风瑾给我看过你之前的照片，比现在漂亮多了。”
    “你相信那是我的照片？”那个凌惜，顾惜看过她的照片，很美的一个女人。
    而她现在，虽然长得也不丑，但，绝对不如凌惜。
    想到这里，心里又忍不住有些微微的酸楚。
    那是陆迟玄的妻子，可她现在却占据了别人的身份，拥有了凌惜的一切，甚至还……要了她的男人。
    这算什么？
    “我当然相信，你本来就是她啊！”凌倾一脸肯定。
    顾惜动了下唇，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可是，她一点凌惜的记忆都没有。
    “我知道了，你连记忆都被人控制了。”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记忆怎么可能被人控制？
    “你忘了自己过去的事情是不是？我是说，三个月之前的事。”
    凌倾这话，让顾惜认真思索了下。
    最后，顾惜点了点头：“我失足落海，医生说在海里缺氧太久，暂时失忆。”
    “既然你失忆了，那你为什么就能肯定自己不是凌惜？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
    “我……”顾惜一愣，忽然间，脑袋瓜彻底迷糊了。
    她确实不知道自己是谁，所有人都说她是陆迟玄的女人……不，也有可能，是陆迟玄让所有人都这么说。
    那她为什么就不能是？
    “不对不对，我和她长得根本不一样。”真是被绕晕了，明明就不是同一张脸。
    “那如果我说，你这张脸，是因为被人用药了，所以才改变了容貌。”
    “不可能！”
    “可能！”凌倾一脸坚定。
    在她这里，有什么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