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其他事情,便退下吧,他需要好好休息。”一旁的莫殷说道。
他虽非偃月谷之主,但此时声音威严,若鹰依然体会到了那种只在君天瑶身上体会过的上位者的威压,竟不敢反驳,愣愣地退了出去。
“莫庄主可真是好威风,在我偃月谷作威作福。”若鹰退下后,君天瑶讽刺道。
莫殷在床头坐下,将君天瑶揽入自己怀中,揉上了君天瑶的腰肢。
君天瑶忍不住颤了一颤,昨晚的缠绵,再次浮上心头。
“我是在替你着想,你怎么反倒怪罪起我了?”莫殷没有发现他的异样,一心只有若鹰对君天瑶充满爱意的眼神,心中醋意翻涌。
若真是替自己着想,昨天就不会那么过分了,君天瑶咬了咬牙,咽下了到嘴边的话,生怕莫殷又来了兴致,自己再被折腾上一天。
莫殷的精力,简直充沛得可怕。
“昨天......”莫殷犹豫了片刻,接着道,“昨天是我不好,不该强迫你。”
君天瑶闻言突然火气上涌,这算什么?
打一巴掌再给颗甜枣?还是提上裤子不认人?
“莫庄主这是什么意思?该做的,不该做的,哪件没做?现在道歉,是不是太晚了?”
莫殷却将他搂得更紧,好一会儿,不答反问:“君天瑶,随我回千鹤山庄,好不好?”
他语气中有着浓浓的恳求之意,君天瑶猜不透他的心思,心中烦躁之下,更为恼火,不顾腰间酸痛,挣开他,冷声道:“莫庄主若是记挂千鹤山庄事务,大可以现在就走,何必在这里惺惺作态?”
不知为何,又触了君天瑶逆鳞,莫殷无奈地叹了口气。“君天瑶,你为何总是对我抱有这么大的敌意?”他又想起刚才君天瑶面对若鹰时的温柔,心中更不是滋味,“为什么你对其他人,就那么心平气和,甚至关心备至,而对我便就要冷眼相看。我的存在,对你来说,唯一的意义,便只有利益可图吗?”
他语气中是满满的失落与不解,君天瑶愣了一瞬,才发觉,莫殷似乎是在吃醋。
前有白子濯、后有若鹰,加之他先前说的那些话,他明白了,莫殷是在害怕,害怕失去。
心中不由地泛起一阵苦涩。莫殷说的,又何尝不是真的?
他也不知为什么,面对莫殷时,总是感到心中难安,时常烦躁不已,所以,即使很平常的一句话,从莫殷嘴里说出来,都会轻而易举地激起他的怒火。
也许,两个人的立场,注定这段缘分,不会久长。
“莫殷,我说过很多次,我们之间......”
“不!”莫殷有些慌张地捂住他的嘴,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他知道他要说什么,无非是那套说了八百遍的,最好的关系就是没有关系的说辞。
“君天瑶,我不会接受我们之间,形同陌路的。”莫殷紧紧盯着君天瑶的眼睛,眸中情绪如黑海翻涌,“若你执意与我划清界限,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但请你,不要逼我......”
君天瑶第一次知道,原来千鹤山庄的礼器,江湖上人人敬仰的庄主,也有如此至阴至暗的一面。
他想起了那个让莫殷念念不忘的“玄儿”,昨晚莫殷情动不已时,也是喊的那个名字。
他隐隐感觉,那个“玄儿”,已成莫殷心魔。
可他想不明白,为何莫殷又执着于自己,又对自己表现出这么强烈的占有欲,难道,是把自己当成那个人的替身?
心中有些酸涩,君天瑶垂了眸,问道:“莫殷,对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把我当成那个‘玄儿’的替身?”
这话让莫殷怔了怔,他没想到,君天瑶会这么想。
可随后又明白了,这是君天瑶能想到的、唯一合理的解释,任君天瑶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他自己就是玄儿。
毕竟,偃月谷谷主是千鹤山庄庄主失散多年的兄弟,这种事情,有些太匪夷所思了。
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知道,现在还不到说出实情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