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里,天下第一毒绿烟袭来,周青冷哼一声不慌不忙拿出一把扇子对着贵阳三毒一指,部下数百人全部拿出一把扇子对着贵阳三毒扇过去。
一股强风对着贵阳三毒刮去,贵阳三毒身后数百人惨叫着逃跑,数十息后不管是逃走的还是院子里的,贵阳三毒带来的人只剩下贵阳三毒三人。
“射!”
周青一声令下,数百枝箭射向贵阳三毒,三人虽拼命躲避但毫无作用,不一会就身上刺满了箭,死得不能再死了。
杨玉娘仔细看去,这些人的弓箭比普通弓箭都小很多,但威力却是普通弓箭的十倍不止,是一种特制的小弩,已经超越了普通弓箭的范畴。
周青一挥手冲出几百黑衣人收走了院外院里的尸体,清理了血迹,客栈内外恢复一片宁静,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但血腥气非常浓重,杨玉娘嗅觉特别好,此时深感不适。
周青再次挥手,所有人瞬间隐匿到了暗处,客栈里看不到一个人。
郁金低声说:
“有组织有训练的军人就是不一样,这样的战兵一定是朝廷秘密培养的宝贝。”
不一会,白衣三秀摇着扇子晃悠悠进来,白云山在院子中心静静地站了十几息,忽然大叫一声:
“退!”
三人极速退到大院门口,白沙山问:
“大哥怎么了?周青已经到这里了?”
白云山木头一样站了片刻,说:
“血腥气,杀气,这里应该已经发生了厮杀。”
白沙山和白青山一齐说:
“不是说有六百人吗?这么多人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白云山皱着眉说:
“我也感觉不到有人,我们去房顶隐匿等他们到来。”
“大哥,我们不是要等贵阳三毒吗?他们怎么还没有到?”
白云山恶狠狠地说:
“估计他们想吃独食。”
三人纵身一跃上了房顶,再也没有一丝动静。
马强低声问:
“周青怎么没有动手?”
郁金低声说:
“他想等这些人聚集一起。”
时间不多,西北吕骚客和老叫花一前一后到来,两人在客栈外停了几息时间,忽然一闪身上了屋顶。
紧接着人喊马嘶,五六百人骑马冲进客栈,前面三人全部一身赤衣,连帽子靴子都是赤红。
三个赤衣人弯刀一挥,五六百人“呼啦啦”冲进客栈四处搜寻,紧接着就听到从各个角落各个房子里传来战斗声。
“清海八。悍。”
郁金对杨玉娘说:
“这三人是青海马帮,素以强悍着称,相传每次战斗都是不死不休。之前有八人,现在只剩下这三人了。不过这三人是八人中最厉害的,”
忽然房门撞开,两个马帮弟子手持弯刀进来,郁金和马强一起出手,两个马帮悄无声息地死掉了。
“来人,这里有三个。”
外面喊起来,十几个马帮想冲进来,都被郁金马强挡住,并顺手杀了四人。
“长枪长枪!”
有人喊长枪,紧接着门口有四把长枪刺了进来。
郁金挥剑格挡,马强够不着急得团团转,发出一声声怒吼。
忽然窗子里刺进一支长枪,马强躲避不及被挑破了后背,顿时泄流如注。
马强不理会自己的伤势,抓住还没来得及收回的长枪一带,持枪马帮的上半身被带进了窗子,马强一掌拍下去,马帮脑浆四溅。
杨玉娘一看马强伤势大吃一惊:一块脊骨被挑出来了!
不假思索,杨玉娘一掌对着凸出在外的脊骨拍下去,马强大叫一声倒地昏迷。
脊骨回到了原地,杨玉娘敷上伤药并加以包扎,心想这骨头可能会重新长好。
郁金顾不上看杨玉娘,全力以赴和门口想冲进来的马帮拼杀,已经浑身是血。
五六把长枪四五把刀剑都对着郁金,偶尔还飞来一两块石头和暗器。
郁金危机万分,杨玉娘纵身一跃出了窗子,宝剑挥舞处,血肉横飞,门口马帮瞬间死亡六人,郁金大吼一声冲出门外,所向霹雳,门口顿时清静。
郁金摇摇欲坠,杨玉娘急忙扶他进屋。
郁金大口喘息着,立即给自己疗伤并给马强嘴里也喂了一颗丸药。
杨玉娘拿出自己的伤药给郁金敷上,发现郁金身上有枪伤五处刀伤一处剑伤两处暗器伤八处,头部还挨了三砖头。
不过伤处都不致命,只是失血很多,短时间很难恢复。
马强大笑着站起来:
“哈,接下来看我了,金大哥放心休息。”
“哼哼哼……”
郁金咬牙切齿,不只是恨马强还是疼的。
客栈里渐趋平静,忽听一阵“噗通”,马帮数百人的尸体被从房子里抛出来。
忽听空中一阵长啸,客栈门口出现三十几个脸上涂满绿色油漆的怪人。
这些人衣饰奇奇怪怪花里胡哨,每人手里都是一把似刀似剑的武器。
刀尖分成三叉,中间一叉犹如剑尖,剑尖有四五寸长,闪耀着青光。
郁金和马强同时互望一眼,可见两人都不知道那是什么人。
郁金寒着脸说:
“那兵器叫三尖刀,刀锋上有毒——杨姑娘你把桌子凳子炉子都拿到门口堵住。”
杨玉娘立即把所有的东西收集起来堵在门口,门口顿时小了一半。
郁金望一眼窗子,没什么可以堵了。
杨玉娘说:
“马叔叔不要管窗子,窗子我守。”
“哈哈哈,杨姑娘不不不小姐你自己小心,我神掌马强今天要大开杀戒了!”
“哼哼哼……”
马强忽然摇身一塌趴在地上:
“他妈的,这腰不争气啊!”
杨玉娘一看,那块被她拍进去的骨头好像又要出来,急忙撕破自己的外衣以剑割成布条,把那块骨头和腰身紧紧地缠绑在一起。
马强痛得龇牙咧嘴,浑身是汗。
骨伤处很快就出血,杨玉娘又给马强喂下止血药,然后再次捆扎一番。
忽听院子里杀声大起,窗前一看,就见周青手下一百人正围着三十几个绿脸人厮杀。
半个时辰后,绿脸人全部战死,周青部下一百人只剩下四人站着。
“哈哈哈,第一神捕果然治下有方,明知必死也不后退。”
客栈门口出现五个红衣喇嘛,为首一个赤眉的大笑着喊。
周青不知从何处出来,眨眼间已经到了大院中央,紧接着一阵人影闪动,三百五十个黑衣人八十余士兵都出现在大院里。
“咚、咚、咚……”
九十个木箱在院里排成一堵墙,周青所有部下在木箱墙后面严阵以待。
这一切都在短暂的十几息时间里完成。
“五位圣僧好,今天怎么有兴致来这里了?”
周青一边施礼一边笑说。
“哪里哪里,不要给我们戴高帽,我们是来取皇杠的。”
赤眉喇嘛红着脸说。
“啊?难道说你们想戴低帽?想做世人不齿的贼子?”
“佛啊,您听这家伙多会瞎说……你们取之于民,用之于官,我们取之于官,用之于民,何来贼子一说?第一神捕这是黑白颠倒啊!”
周青呵呵一笑:
“哈哈,真是一张好嘴。官府衙门没有俸禄怎么养家糊口?官府衙门如果难以运转,何来国泰民安?你们想看到贼盗四起,天下大乱吗?”
赤眉喇嘛狂叫道:
“周青,今天你怎么说都难逃一死,出手吧,我们五佛会会你。”
“哈哈哈,五佛?五佛群战我一个捕快?你们连村妇的脸面都没有吗?”
赤眉喇嘛从怀里拿出一个拳头大的金佛,对着金佛塑像轻声漫语:
“佛啊,我们利民他们利官,还说我们没有脸面,怎么办?杀吗?杀!”
“杀”字出口,身后四个喇嘛同时冲向周青。
周青一步跃出对着四个喇嘛打出惊天一掌,和四个喇嘛全力一击,一声轰鸣,五人一齐后退,
四个喇嘛再次冲来,周青对冲四五步忽然身体一个旋转来到右侧一个喇嘛身后,五指并拢轻轻一插进了里面体内,这个喇嘛惨叫一声倒地不起。
周青动作丝毫不停转身来到三个喇嘛正面,此时两个喇嘛为了救助那个死者已经转身,周青的一掌和另一个喇嘛的对击在一起,那个喇嘛就飞了起来。
周青冲天而起一掌对着这个喇嘛的前胸轰去,不远处的赤眉喇嘛大叫一声打出手里的金佛。
金佛快如闪电到了周青心脏部位,周青一扭身躲开心脏全力拍下一掌,那个喇嘛喷血飞起挂在院子里一株大树上,死了。
金佛击中了周青右肩,右肩顿时一阵麻木。
周青虽右肩受伤但身体依然灵活,一脚踢飞金佛身体下压眼看就要踩到一个喇嘛头上,赤眉喇嘛纵身一跃凌空一掌打在周青脚底,周青借力一纵再次拔高,忽然身体倒悬头下脚上,双掌拍在赤眉喇嘛左肩上,但就在即将接触赤眉喇嘛左肩时右手腕忽然一转变拍为扭抓住赤眉喇嘛左肩一个扭转,然后奋力一抛,赤眉喇嘛被抛起在空中,等落地时左臂已经掉在地上。
与此同时,另一个喇嘛一掌轰在周青腰部,周青顿时冷汗如雨。
但周青仍然行动如风,身体紧贴着地面仰面而来,瞬间到了这个喇嘛身前,喇嘛一跃跳起四五尺躲开,周青忽然身体倒挂,两条腿成剪子状剪住喇嘛双腿,紧接着周青身体挺立起来,一巴掌拍在喇嘛喉部。
一声脆响,喇嘛喉骨断了。
失去左臂的赤眉喇嘛刚刚从地上站起来,就见周青一个虎扑到了他的身前。
屋顶上一声大笑飞下一块碎银,紧接着白衣三秀和西北吕骚客、老叫花全部到了周青前面。
碎银击中了周青前胸,周青前胸右肩一片血红。
白云山大笑着对周青说:
“山水流转,第一神捕我们又见面了。”
周青望一眼白云山没有说话,眼睛望向客栈门口。
白云山等转身一看,门口出现一个手持旱烟杆的老头。
“烟爷!”
白衣三秀和老叫花一齐后退,西北吕骚客疑惑地问:
“这是什么人?”
老叫花呵呵一笑:
“吕骚客你连烟爷都不认识?曾经的大内高手,已经隐姓埋名十几年了,今天出现在这里可能是要帮周青。”
吕骚客一听急忙后退。
周青对着烟爷施礼:
“劳驾师尊了。”
烟爷点点头,望一眼白衣三秀等说:
“吕骚客老叫花离开,白衣三秀自己动手废除武功。”
吕骚客和老叫花呆了几息徐徐后退,白云山大喊大叫面如鬼魅:
“烟爷,你已经八九十岁了吧?”
不等烟爷说什么白云山三人极速冲向烟爷,烟爷身体连晃三晃,就见白衣三秀轰然倒地,大烟锅在三人额头上砸出了三个血洞。
周青对着烟爷施礼说:
“师尊,吕骚客、老叫花和赤眉喇嘛都是朝廷重犯,不能离开。”
烟爷闭住眼睛:
“赤眉喇嘛交给我,其他的是你们的事。”
话音未落,烟爷身体没有回转但已经到了赤眉喇嘛前面,大烟锅“噗通”一声进了赤眉喇嘛心脏。
忽然一声大笑,客栈门口出现十二个少妇。
刚才发笑一人浑身花花绿绿飘着数十条彩带,只见她三两步就到了烟爷面前。
“烟爷,让我来会会你。”
烟爷望一眼周青又望向少妇,轻声说:
“刘彩衣,我已封刀,今天破例一次,该我干的已经干了,你好自为之。”
没有谁看到烟爷脚动,但他已经退出了客栈。
刘彩衣大吃一惊,倒退着走居然快如闪电?
忽然发现之前想离开而又停步的吕骚客和老叫花轰然倒地,脑袋上都有一个烟锅留下的血洞。
周青一闪身退进木箱阵后面,一挥手,数百黑衣人一齐举起铁弩对准十二个少妇。
刘彩衣冷笑一声:
“把我们当做五佛了?笑话!”
周青再次挥手,数百铁箭雨点一样射向十二个少妇,只见彩衣飘飘,十二个少妇蝴蝶一样穿来穿去,箭枝全部被少妇的彩袖卷去,衣袖挥舞间,箭枝全部反射回来。
一阵惨叫,黑衣人死去近百人。
周青面如寒铁,大声喊道:
“刘彩衣,再不住手你们彩衣谷必将万劫不复!”
刘彩衣冷笑道:
“我不反朝廷,也不锄强扶弱,只是需要黄的白的,看在你师尊面子上我只收朝贡的一半。”
周青寒着脸说:
“职责所在,誓与朝贡共存亡。”
“好,我成全你,你会受到朝廷追封的。”
大手一挥,身后十一个少妇就要冲过来。
就在这时,客栈门口进来一个少年,他喊道:
“且慢,这些朝贡也有我一份。”
杨玉娘大吃一惊,脸色大变。
这是她曾在梦里出现千百次的少年,那个灵山苏三。
没想到……没想到他居然也做贼!
杨玉娘也是贼,但她只锄强扶弱,不会向朝廷动手。
这里的原因主要是义父是朝廷重臣,在她的思想上,反朝廷就是反义父,反义父就是反朝廷。
所以他希望周青保住朝贡。
但此时她真不知道应该帮谁了。
刘彩衣回望苏三,皱着眉问:
“灵山苏氏?”
“然也!”
又望望苏氏身后:
“灵山五虎和琉球五义?”
“然也!”
苏氏笑眯眯地挥舞扇子回答。
郁金吃了一惊,灵山五虎虽然盛名在外但武功和自己差不多,但琉球五义却是每一个都高出自己老远,自己和马强合击也难以撼动其中一人。
马强叹息一声:
“周青麻烦了!”
苏氏十一人转眼到了刘彩衣前面,刘彩衣皱着眉楞了一会说:
“我只取一半,你想要朝贡就各凭本事吧。”
苏氏摇摇头,靠近刘彩衣说:
“外面还有很多人,你取一半太多了。这样吧,你取三成我取两成,如何?”
刘彩衣想了想说:
“好吧,谁让你爷爷和我爷爷有旧呢?”
忽然腰间一痛,苏三的铁扇进了刘彩衣的腰,直入心脏。
“你……”
刘彩衣两眼迷蒙,瞬间死去。
苏三身后十一人冲向十一个少妇,周青一挥手,五十个黑衣人同时冲向少妇。
刘彩衣虽死,但十一个少妇战力仍然可怕,她们蝴蝶般在人群里穿来穿去,手中短匕不时准确地刺进敌人的心脏。
周青虽然站得笔挺,但挣扎了几次都没有动起来。
忽然一声怒吼,灵山五虎里倒下了一个。
紧接着苏三被三个少妇包围。
人影一闪,杨玉娘从窗子里一穿而过,几个起落就到了苏三面前。
三支飞镖射出,一个少妇倒下,另外两个同时受伤。
这一下兔起鹘落,很多人没看到杨玉娘从何而来。
郁金和马强同时一声惊呼,摇摇晃晃奔向杨玉娘。
十一个少妇之前就死了四个,这时一下子又少了三个,剩下四个夺门而逃。
一阵箭雨,四个少妇跟着刘彩衣去了。
灵山五虎死亡两个,琉球五义只有三人轻伤,但五十个黑衣人只剩下六个了。
刘彩衣名不虚传,部属也个个一个顶十。
苏三身重数刀,刚才还在拼杀,现在一口气松下来就昏迷倒地。
杨玉娘急忙抱住苏三,手忙脚乱给他喂药敷伤。
所有人忽然感到杀气冲天,回头一看,一男一女两个老人晃悠悠进了客栈。
周青一看瞬间面如死灰。
马强郁金一齐嗫嚅:
“凤凰山阴阳双刀到了?”
凤凰山阴阳双刀,两个传说中的人物。
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真名,只知道男的叫阳刀李,女的叫阴刀常,也有人称阳刀李为李阳刀,阴刀常为常阴刀。
周青微微弯腰施礼:
“两位仙人,可有指教?朝廷捕快周青再次代师行礼问号。”
李阳刀问:
“你师父是谁?”
“姓陈名和,他老人家经常以两位前辈为楷模教训我。”
“哼,少拿他说事,我们来取朝贡,你们离开吧。”
周青施礼说:
“两位仙人,目今外寇环伺,内乱不止,如果朝廷失去朝贡,必是国将不国,天下大乱,是故小人誓死与朝贡共存亡。念在天下苍生上,求两位仙人放过朝贡。”
李阳刀开始犹豫,就听常阴刀说:
“小子,你以为有陈和我们就不敢动你?不妨告诉你,之前我们和陈和都是开魂境,但现在不同了,我们两人已经晋升开神境四五年了,陈和胆敢有异……哼!”
周青大惊失色,开神境那可是半只脚踩进仙门的人了,这个世界上没有几个。
周青立即跪倒,大喊:
“请仙人放过朝贡。”
所有部属全部跪倒:
“请仙人放过朝贡!”
周青白发苍苍,青风一吹,满头白发和雪白的胡须四散飘逸,令人心寒。
李阳刀似乎有点犹豫,就听常阴刀说:
“这样吧,我们只取一半,留下一半你去交差。”
李阳刀摇摇头:
“既然留了名讳,何必只取一半?要么一毫不取,要么全部带走。”
常阴刀立即说:
“此次出山后我们立即封山,全取了吧!”
李阳刀立即面色狰狞,对周青说:
“给你们二十息时间离开,不然全部诛杀。”
“凤凰山阴阳双刀,别来无恙?”
凤凰山阴阳双刀回头一看,门口进来两个仙风道骨的老人,一个是武夷山邱老道,一个是峨眉山张大洋。
邱老道捻着白须飘然而来,说:
“周青说得不错,这些朝贡不能动。”
峨眉山张大洋两眼圆睁,说:
“李阳刀常阴刀,晋升开神境很厉害吗?千里迢迢跑这里欺负小辈来了?晋升开神境四五年?哈哈,告诉你吧陈和已经晋升四十年了,看看人家什风采?”
李阳刀大怒,问张大洋:
“陈和晋升开神境你怎么知道的?即使他晋升了开神境我也不怕,你一个开魂境对我指手画脚不怕我灭了你?”
张大洋呵呵一笑:
“灭了我?试试?试试?”
张大洋对着虚空拍出一掌,虚空炸裂,三道光彩出现在掌影中。
常阴刀大吃一惊:
“你……居然也晋升开神境了!”
张大洋哈哈大笑,说:
“你们以为世界上只有自己能够晋升?都活过百年很久了,怎么还那么自大?古时有多少大仙都不敢以天下第一自居,你们两个却……哈哈,真正的夜郎自大,而已!”
旁边的邱老道呵呵一笑对着十几丈外的一棵大树点出一指,大树上开了一个指头粗的洞,也有三道光彩。
李阳刀一看身体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