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是你呀,你没有什么变化呢。”擅长给人带去恐惧的猎手,此时眉眼柔和,看着眼前的灰头发小姑娘。
“你还好吗?”星站在下方,抬眼看着,依旧被束缚在阵中心,漂浮的星核猎手卡芙卡。
“你是在关心我吗?真不好意思啊,让你看到我这么狼狈的模样……”卡芙卡笑得柔和,“我很好,仙舟对待俘虏一向很客气。”
“你不问些问题吗?你们不好奇星核猎手让你们来罗浮的目的吗?”卡芙卡歪歪头,“时间就要不多了。”
“我想知道你都在哪里?”星更想知道有关卡芙卡本人的情况,她眼巴巴地看着眉目温和的紫红发色的女人。
“你是在问有关我本人的情况吗?”卡芙卡有些惊讶地唇瓣微张,随后抿唇一笑,“真是有些意外的问题呢……”
“艾利欧预见了三个问题,本质上都是一回事,如果我听到了其中之一,我会将此行的目的,一五一十的告诉你。”
“星。”瓦尔特手中现出手杖,他扶了扶眼镜,开口提醒了一下星,搞清楚星核猎手的企图才是要紧事。
灰头发的无名客眼神有些受伤还有些纠结,最终还是问出了直白又伤人的问题,“你们星核猎手到底有什么目的?”
卡芙卡笑了一声,“仙舟的星核之乱,与我们并无直接关联。但如果你站在艾利欧的视角,那么也不能说星核猎手是无辜的,我们早已预见一切,但我们无动于衷,直到合适的时机才投身其中。”
“第一,星核猎手不是罗浮的敌人,第二,星核之灾另有其人,第三,也是你们觉得荒谬的一点……”
“星穹列车来到罗浮,我需要你直接接触罗浮将军,帮助他们解决星核之乱,让联盟欠下一份人情,这样,在未来的未来,在最为关键的时刻,仙舟将助你一臂之力。”
卡芙卡又给星讲了关于星神的故事——关于星神如何死亡的方式,还有仙舟与丰饶之间的简单故事。
“如何?喜欢这些新奇的小故事吗?”卡芙卡的目光偏移一瞬,有些惋惜,“真是可惜,时间差不多了。”
“卧槽!”
这时候传来尧月的惨骂,把在场的人目光吸引,只看到尧月逃窜的背影。突然脚下地面震动,建木枝条生长,现出奇观,实在夺目。
这边卡芙卡挣脱手上的束缚,揉着手腕落地,走向平台边缘……星的目光收回,察觉卡芙卡的动作,快步奔向她,但被突然执剑相逼的黑衣长发男人阻拦。
“走了,阿刃,还有两个地方要去。”卡芙卡站上平台边缘,转身面对星,摊开双手,自然后仰坠落,优雅退场。
那个叫刃的星核猎手,挽了剑花,将剑收回身侧,猩红的眼眸看了一眼星,之后转身也跟着卡芙卡一同跳下……星急忙趴在边缘查看。
比星还激动的是尧月,尧月也跑过来,嘴里还骂骂咧咧的……玛德,星核猎手有什么毛病啊,专逮着她打,打地鼠呢是吧?!
尧月只来得及看见还未消散干净的数据代码,应该是那个叫银狼的星核猎手所用的手段,将卡芙卡和刃传送走了。
三月七表情震惊又面色焦急,“卡芙卡跑了,这下我们怎么跟那位太卜交代?”
“如果卡芙卡所说没错,那我们不用交代了。”瓦尔特扶了一下眼镜,扭头看向一旁的卜者青雀。
青雀神色恍然大悟,“啊对对对,太卜大人吩咐过,之后让我带各位客人去找她老人家。”
尧月跑之前说了一句,就火急火燎的离开了,“呃,你们遇到太卜啊将军啊,就说我先走了去忙别的了。”
还好她避险的本事一流,也有可能是那个刃故意吓她的,好在她没受伤……要不是星核猎手影响不了什么,她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
接下来她该到处去找帮手了,这时候,那些人应该都到场了,她得去拉拢一波,拐过来帮忙呀!
……
“符卿不要太过忧虑,给自己增添负担。”景元的全息投影,垂眸看着矮个子的太卜大人,精神蔫巴的样子,他不由得叹气。
“她联系过你了?你怎么不委派些别的什么任务,把她支开?”符玄过来联系景元的时候,发现多了条记录。
“嗯……好问题啊符卿。”景元笑眯眯地点头,看符玄的眼神格外亲切,“我也想问这个问题呀。”
“你,你看我做什么?”符玄看景元的笑容,心里有点发毛,“我,我可是知道她的一些……咳交易,只要你拿出筹码来,她会感兴趣的。”
她潜伏尧月直播间的时候,可是看到不少东西呢……
“符卿竟然学会使坏了?”景元有些惊讶,“但符卿此言差矣,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可符卿不同,自身优势足以引起她的注意。”
“将军!”抗击老油条上司不成,反被抗衡踩进坑里调侃一把的符玄,惊得杏目微瞪,心中羞恼以至热意爬上耳朵。
“如何,符卿?”景元笑眯眯的一手摊开,看着无地自容的符玄,“我敢保证,她绝对会为你停留。”
“你这个坏蛋!”符玄终于忍不了,愤愤骂了一句景元,随后气得抱臂,把脸扭到一边去。
她总不能真的要答应尧月奇奇怪怪的要求,来吸引尧月的注意力,确保尧月暂时的安全吧?
“戏弄之言,符卿见谅。”景元点到为止,符玄的脸皮还是有点薄,容不得多逗弄一番。
符玄从鼻子里重哼一声,冷静下来渐缓方才的羞恼情绪,说起了正事,“星核之灾影响了一些器物运转,好在太卜司维护及时,没出什么乱子。”
“嗯,符卿辛苦。”景元点头,“这星核之灾虽声势浩大,但好在神策府和幽囚狱两大机要没受到影响,倒是减轻了不少麻烦。”
符玄一手托着胳膊,一手抵着下巴作思考状,“我担心星核只是前奏,后续还有连根拔起带出来的麻烦。”
景元摇头,语气愁叹,“符卿,我们一直都有麻烦,星核是插曲,而非前奏。如果不能在星核一事引出那些麻烦,那实在是可惜。”
符玄生气景元开始走险路,“景元!这一手是险中之险,如果留下了令人置喙的口舌,你要如何自处?”
“这不是有符卿在嘛,我若是有了不合规制的决定,你好代我写份请罪书啊。”景元笑了,“嗯……说来罗浮与其他仙舟的联系出了异常,没有得到回应。”
“那……要怎么办?”符玄心中悲戚上涌,说话语调低落不少,连带额间法眼都黯淡了许多。
景元依旧笑得一派轻松自在,“这兴许是好事呢,符卿,到时候的报告就可以写得漂亮些,记得好好表现我的英明神武。”
“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开玩笑!景元!”听到此言,符玄抬眼瞪他,说话鼻音稍重,带了点哭腔。
景元笑眯眯的,“虽是险境,但也并非孤立无援……瞧,来都来了,既然卡芙卡所言,要星穹列车与罗浮缔结盟谊,那景元就收下这份心意了。”
“尧月呢?”符玄扫视了一圈来的列车组等人,没发现她要找的人,顿时心里焦急,有些慌乱。
三月七出声解答符玄的疑惑,“尧月姑娘说,如果遇到你们,就让咱说她先走了忙别的去了。”
符玄惊得杏目瞪圆,回首瞪向景元,“将军!”
一切惊慌失措又愤愤不安的情绪,尽在这短短的两个字中,听得景元都头疼的捏鼻梁。
瓦尔特感觉太卜他们,对这个叫尧月的姑娘很是在乎,“是尧月姑娘会遇到什么危险吗?”
“哦,不用担心,我们说回正事。”景元笑眯眯地将话题扯开,“符卿,我将兵符交给你,由你来节制云骑军,在靠近建木的「丹鼎司」洞天之外策应。”
“我?我来领兵?”符玄不解又惊讶,看着景元的笑脸,有些搞不懂他的心思了。
景元一手摊开,弯眼笑眯眯的,“你不是一直想试试,当将军是种什么样的体验吗?”
符玄有些气愤,抱臂端起气势,怒视着笑眯眯的将军,“什么差事都落到我头上,那你去干什么?”
景元微笑着,这个笑容多少有点强颜欢笑,“我去直面命中劫难啊符卿,就是你一直担心的那个。”
符玄怔愣一下,放下了手臂,稍稍放心,语气也轻了些许,“明白了,就依你说的办。”
景元:“至于列车团的诸位……如今我正大光明地邀请各位加入封印星核的行动。符卿会部署云骑,而我想请各位先行一步,取道工造司的捷径,再与符卿会合。”
星叉腰点头,“无偿劳动到此为止啦!”
景元被逗笑了,“这是当然,至于为客人引路的事情,还需劳烦停云小姐再辛苦一阵子了。”
停云言笑晏晏,笑着点头,“这也是小女子的职责所在,义不容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