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秦璃洛向自己发问,齐云沐宠溺地笑了笑。
“乖,大哥哥觉得,倒可以在潘家父子身上做些文章。”
“大哥哥,做什么文章呢?”
“乖,你忘了吗?咱们在安益馆的时候,有人说再有一个月,宫里那位就要过寿诞了。宫里那位,自然是指的南宫宁。而负责寿诞的人,肯定就是潘世仁了。”
秦璃洛一听就明白了。
“大哥哥,你是要在潘世仁身上,打探南宫宁做寿诞的情况吗?”
“对,小乖真聪明。”
“那,大哥哥打算怎么做呢?”
“找机会亲近亲近潘家父子。”
秦璃洛眉眼弯弯,开心地望着齐云沐。
“大哥哥,你能不能把潘锦文交给洛儿处理?”
“乖,为什么?”
秦璃洛挑了挑眉毛,坏坏地笑了笑。
“因为,洛儿想让他以后再也做不了坏事。”
齐云沐听了哈哈大笑。
“好,大哥哥答应你。”
第二天,潘府对面的街上,多了两个摆摊卖小首饰的人。
他们一边卖货,一边时不时地观察着潘府大门。
在潘府斜对面的茶楼上,还有两位锦衣公子带着一个十来岁的女孩在喝茶。
他们边喝边聊,眼睛不断地盯着潘府看。
一连两天,都是如此。
第三天傍晚,天刚擦黑。
潘世仁坐着马车出了府门,潘锦文骑着马跟在一侧。
刚走了没几步,突然从一条胡同里冲过来几个蒙面人。
手中不知道拿着什么东西冲着潘家父子一顿喷,然后把晕倒的两个人扛在肩上。
几个起落之后,所有人消失不见了。
城郊一座荒废的院子里,潘世仁和潘锦文悠悠醒来,发现自己身上湿漉漉的。
不用问,自家父子被人迷晕了,然后又被用水泼醒了。
抬头四下里看看,发现屋子正前方的椅子上坐着三个人。分别是两位锦衣公子,和一位十来岁的小姑娘。
不过小姑娘蒙着面纱,除了两道弯弯的柳叶眉和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之外,别的什么也看不到。
在他们身后,还立着两名黑衣男子。
潘世仁怒喝一声,妄图以势压人。
“你们是什么人?谁给了你们这么大的胆子敢掳走我们父子?你们可知道,老夫是什么人?”
齐云沐呵呵冷笑。
“什么人?一个披着人皮的畜牲而已!在本公子这里,就是一条狗都比你强!”
“放肆!实话告诉你们,老夫乃礼部尚书,堂堂的朝廷二品大臣。”
“哈哈哈,二品大臣?我呸!你算个什么东西?”
齐云沐笑完了,目光唰地一下子冷了下来。
“在本公子这里,像你这等欺压百姓,横行霸道之人,下场只有一个字。那就是,死!来呀,给本公子好好教训教训他们!”
“是。”
顾南风和黄千里走过去,分别立在潘世仁和潘锦文面前,抡起胳膊啪啪啦地甩起了嘴巴子。
几个嘴巴子下去,潘家父子从一开始的强硬很快软了下来。
“各位好汉,别打了,别打了。你们想要什么?说出来,咱们好商量。”
齐云沐不说话,挥挥手,示意继续。
顾南风和黄千里正打得上瘾呢,一看继续,立马乐得开了花。
“潘老狗,你就找打吧。就你们欺男霸女、作威作福的嘴脸,实在是不值得看。打你两巴掌,也算给你整整容。”
“没错。小子,就你这花花公子,不务正业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随了你这坏心眼的爹。小子,你就找打吧。”
顾南风和黄干里边打边骂,直把潘家父子打得晕头转向。
“好汉,别打了。这可是天子脚下,你们就不怕被抓住法办吗?”
顾南风一听火大,啪地又甩过去一个嘴巴子。
“我去,都死到临头了,竟然还这么嘴硬!告诉你,我们既然敢来,就已经做好了万全之策。先别说抓我们法办,信不信,我们现在就可以先把你们父子二人法办了?”
潘锦文一听吓破了胆儿,冲着自家老爹哭道:“爹,你就别逞强了,保命要紧,儿子还不想死呢。”
说着话,潘锦文冲着秦璃洛磕了个头。
“这位小姐,你一看就是好人。你跟他们说说,放了我们好了好?只要饶我们活命,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是吗?那本小姐可就说了。”
秦璃洛站起身,笑嘻嘻地来到潘锦文面前。
“姓潘的,你告诉本小姐,你给你爹添了几个孙子?”
潘锦文一愣。
这小丫头什么意思?怎么扯到这上面来了?
“这位小姐,我只给我爹添了一个孙子,另外还有两个孙女。”
“很好,已经不少了。”
秦璃洛在潘锦文面前蹲下来,伸手从包包里取出了针灸针。
手起针落,潘锦文身上立马多了几根针灸针。
潘世仁一看大惊失色。
“小丫头,你为什么扎我儿子?”
“不为什么,不过是为了让你说实话而已。只要你乖乖地实话实说,你儿子就能保命。”
“你放肆!”
“对,本小姐就是放肆了。关键是,你能拿本小姐怎么样?识相的,乖乖回答问题。否则,就等着给你儿子收尸吧。”
看着萎顿在地冷汗直流的儿子,潘世仁气急败坏,偏偏又无计可施。
“好,有什么问题你们尽管问吧,老夫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不许耍滑,否则本小姐可不会手软!”
秦璃洛笑嘻嘻地看了看潘锦文,然后回到齐云沐身边坐下来。
“大哥哥,你可以问了。”
“好。潘世仁,我来问你,再过一个月,是不是南宫宁就要过寿诞了?”
潘世仁点点头。
“不错。二月二十八,就是皇上的寿诞之日。”
“那这次寿诞,你们礼部是怎么安排的?”
“跟往年没什么区别,不过就是规模大了些,另外多请了一些人。”
“噢?都多请了什么人?”
“这个,老夫并不清楚。”
秦璃洛听了挑了挑眉毛,亮了亮手里剩余的针灸针。
“潘世仁,作为礼部尚书,你竟然说你不知道。你觉得,我们会相信吗?”
潘世仁心中又气又恨。
心想你这个小丫头,怎么就这么难对付呢?
这简直,就是一个小恶魔!
“这位小姐,至于多请什么人,要过一两天才能知道,所以老夫并不知道到底有谁。不过老夫倒是有些耳闻,可以大胆猜测一下。”
齐云沐听了冷哼一声。
“说说看,他们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