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祝青荣不解的问道,他没有经历过瘟疫,所以不知道,秦时宴话中,什么意思?
“瘟疫是会传播的,哪怕是挨到,一根头发丝,那也有极大的风险,会造成感染死亡,目前来说,祝雍山地处高地,暂时还是安全的。
若你的人如果贸然下山,为保山上众人的安危,所以一定不可返回,只能留在西南城,等一切平安以后,方可返回,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这么严重吗?”
“是。”
祝青荣点了点头,信了他们的话,又看了看他们二人的行装:“那你们明明知道,此行危险,为何还要义无反顾的前去?”
秦时宴和虞书意对视一眼,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道:“那是责任,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他们做的这一切,不就是为了,这天下百姓吗?
瘟疫又有何惧?
临行前,秦时宴又嘱咐道:“祝兄,你放心孤此行,无论生死,答应你的事情,定不会生任何变故。”
“好,我相信你。”
“还有……若有人,以任何名义,出现在你面前,都不要相信,他说的任何话,你能信任的只有孤的,太子令牌。”
他们离开祝雍山之后,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了。
他担心,此一去,有小人作祟。
祝青荣意味深长的,看了秦时宴一眼:“你放心,在你安然无恙,回来之前,我会按兵不动,我只认你一个盟友。”
祝青荣上前,拍了拍秦时宴的肩膀:“大秦的太子,若你需要帮助,可随时拿着,太子令牌上祝雍山,我必倾力帮助,这是我身为盟友能做的。”
短短几日相处,他发现秦时宴,跟他以往认识的汉人不一样。
他从他的眼睛里,可以看出来,他这个说的话,是可以相信的。
说到这里,他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的说道:“时兄,刚才不好意思啊。”
秦时宴摇了摇头:“无碍,祝兄告辞。”
待秦时宴和虞书意,走到山门口,突然祝雍山的守门,大声喊道:“时公子我们当家的说了,若你活着回来,祝雍山上下,任凭你差遣,他也会守诺,永远不和你为敌。”
听到这话,虞书意忍不住笑道:“看来,你在祝青荣心里,还是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记忆啊,他会如此相信你。”
秦时宴倒不这么认为:“你真的以为,他像表面这样吗?他能隐忍这么久,就一点城府,也没有吗?他无非是看中了,我的身份,若换做任何一个,势力强大的人,他都会这么做的,因为他只想回到胡赛,夺回他自己的一切。”
真话与否,他自有定论。
若他活着回来,顺利帮了祝青荣,那么他这些话,都是会信守承诺的。
若不能活着回来,那么祝青荣,随时可以翻脸。
所以他刚刚,才会说,除了太子令牌,叫他谁都别信。
“呵呵,太子殿下想的,可真是周到啊。”虞书意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