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9年的欧洲,一个充满神秘与迷信的时代。
在这片大陆的深处,隐藏着一座古老的城堡,它被茂密的森林所包围,仿佛与世隔绝。
城堡的主人,是一位年迈的炼金术师,他的名字早已被世人遗忘,但他的疯狂与执着却成为了传说。
城堡内部,昏暗的光线透过狭窄的窗户,投射在布满灰尘的石板地面上。
墙壁上挂着古老的挂毯和褪色的肖像画,它们见证了这座城堡曾经的辉煌。
在房间的中央,一口巨大的铁锅被安置在石砌的壁炉上,锅底下燃烧着微弱的火焰,锅里充满了不知名的液体,正冒着气泡,散发出令人不安的气味。
炼金术师站在锅前,他的身影在摇曳的火光中显得格外瘦弱。
他的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一双深陷的眼睛闪烁着对知识的渴望。
他身穿一件破旧的斗篷,斗篷下摆沾满了各种奇异物质的污渍。
他口中念念有词,重复着一句话,声音沙哑而执着。
“我是这个世界最伟大的炼金术师”
突然,城堡的大门被推开,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
他穿着简单的亚麻衬衫和马裤,头戴一顶宽边帽,显然是个普通的马车夫。
他的到来打破了城堡的沉寂,但炼金术师似乎并未察觉,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巫师,你叫的马车来了,随时可以离开。”
年轻人提高了声音,试图引起炼金术师的注意。
然而,炼金术师只是更加疯狂地在房间里踱步,他的声音变得更加尖锐。
“我的智慧不能就这么被埋没,没人能达到我的成就!”
年轻人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开始自行搬运起房间内的箱子。
这些箱子大小不一,但都被仔细地封好,上面贴着炼金术师亲手书写的标签。
年轻人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搬到城堡外的马车上,心中暗自思忖这些箱子里究竟藏有什么秘密。
随着最后一只箱子的搬出,年轻人回到了房间,却发现炼金术师站在大锅前,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奇异的光芒。
他突然大喊。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神战!!!”
然后,就在年轻人的注视下,炼金术师毫不犹豫地跳入了那口滚烫的锅中。
瞬时间,刺鼻的气味和浓烟充满了整个房间,年轻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震惊得无法动弹。
当浓烟散去,炼金术师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下一锅沸腾的液体和年轻人心中的无数疑问。
他喃喃自语。
“这运送费还没给呢,怪不得都说不能和巫师打交道,都是一帮疯子,被杀也是情有可原。”
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皇室的军队进攻了这片森林,古堡在火焰中化为灰烬,象征着一个时代的终结。
年轻人的马车在战乱中被卷入,那些神秘的箱子成为了战利品,被分散到世界各地。
那些箱子的物品形态各异,但都拥有神奇的能力,在士兵手里他是以一敌千的神兵利器,在音乐家手里它是让人如痴如醉沉浸其中的乐器。
也有被商人带往世界各地的道具,被掌握在少数人手里,使他们成为超越人类的天道,名留青史。
根据一些不知名的野史记载,历史上一共出现过65种这样的道具,拥有道具的人呼风唤雨。
但这些是否真实,已经不再为人知晓。
这些毁灭的力量向来都是为这些国家所忌惮的。在数百年的历史进程中,这些道具逐渐销声匿迹。关于超自然道具这种东西,已经不存在于新一代人的脑海中了
当渚籓田从昏迷中苏醒,他的意识像被薄雾笼罩的湖面,逐渐由模糊变得清晰。
他感到身体各处传来的剧痛,如同被无数细小的针扎着,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意识到自己还活着。
他尝试着动一动,但每动一下,疼痛就如潮水般涌来,让他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凉气。
他的视线缓缓移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陌生的天花板,上面有着复杂的石膏雕花,显得古老而精致。
他转了转头,发现房间布置得十分简朴,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外,几乎没有其他家具。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妹妹渚籓云身上,她正趴在他的腿上沉睡,嘴角还挂着一丝安心的微笑,全然不知外界的纷扰。
渚籓田感到一丝温暖,但同时也有一丝心痛。
他注意到自己身上穿着的衣物都是全新的,而他那件熟悉的黑色风衣,正静静地挂在床边的衣架上,仿佛在默默守护着他。
他用尽力气,缓缓地撑起身体,坐了起来。这个简单的动作对他来说却异常艰难,因为他的身上似乎有无数伤口,都在抗议着他的移动。
他解开了衬衫的扣子,露出了缠满绷带的身体。绷带紧紧地裹着他的胸膛和腹部,上面还隐约可以看到渗出的血迹,显示出他所受的伤势之重。
妹妹渚籓云被他的动静惊醒,她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看到渚籓田坐了起来,立刻露出了惊喜的表情,一把抱住了他。她的眼泪和鼻涕混在一起,显得有些滑稽,但更多的是对哥哥的担忧和关爱。
“哥,你终于醒了,你都昏了两天了,我还以为你醒不来了。”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显然这两天对她来说是一种煎熬。
渚籓田轻轻地抚摸着妹妹的头发,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安慰她。
“别说这不吉利的话好吗?我这不好好的吗。”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被推开,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他嘴里叼着一支未点燃的烟,手里拿着一块平板电脑,目光锐利地盯着渚籓田,仿佛要将他看透。
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温度,就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剖开一切伪装。
“渚籓田,国际b级在逃能力者,携带17号原初金属能力,犯有故意伤害罪167条,损害公共财产625条,造成民众恐慌376次。”
男人一口气报出了渚籓田的罪状,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
渚籓田的脸色一变,他本能地抱紧了妹妹,翻身下床,准备从窗户逃离。但男人似乎早有预料,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塑料袋,扔给了渚籓田。
渚籓田接住了袋子,发现里面装着一些沾着血迹的弹壳,他的眼神中露出了疑惑。男人解释道。
“da弹,可不是一般逃犯的待遇,是不是感觉身上轻松多了?”
渚籓田警惕地看着男人,问道。
“你是什么人?”
男人淡淡地回答。
“我?一个军医,不过已经退役了,你这种情况我处理的多了。”
渚籓田心中更加疑惑,他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不上报自己的行踪,毕竟报告能力者的行踪会有丰厚的奖赏。男人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淡淡地说。
“不用在乎这些,你只要知道我站在你这边就行,而且对我抱有敌意是个不理智的行为,你应该也有自觉,不然可活不到现在。”
男人把手里的东西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静静地看着渚籓田,腰间的枪把在灯光下闪着寒光,显示出他并非普通人。
渚籓田看了看怀中的妹妹,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不能冲动。
他可以为了妹妹不顾一切,但他不能让妹妹陷入危险。
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决定先听听这个男人的话。
“我可以帮你做什么,作为你救了我的答谢。”
男人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扔给了渚籓田。
“如果擅自做决定,可能会让老太婆生气,这样吧,这两天你去这个地址一趟。”
渚籓田接过纸条,上面写着一个地址和一个名字,他感到有些困惑。
“学校?这里有什么?”
“我夫人是这里的校长,是你们的......同类。”
渚籓田明白了,这个男人可能是在帮助他找到一个可以隐藏的地方,一个可以和妹妹安全生活的地方。他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过去。”
渚籓田把妹妹放下,准备从窗户离开,但男人阻止了他。
“等等,先别着急,可以给我搭把手吗?往常在我店里帮忙的小鬼没来,我一个人可能忙不过来。”
渚籓田有些犹豫,他知道包庇能力者是重罪,但他也明白,这个男人可能是他唯一的希望。
“真的可以吗?”
男人笑了笑。
“不用在意这些,毕竟我也不是很喜欢那些官腔的做派。对了,我叫巴雷,巴雷夏尔特,这里是我开的酒馆。”
巴雷走近渚籓田,向他伸出了手。在台灯的光线下,渚籓田终于看清了巴雷的脸,浅棕色的头发,犀利的脸颊旁有一层胡渣子,显示出他的坚韧和不羁。
渚籓田握住了巴雷的手,认真地说。
“渚籓田。这是我妹妹渚籓云,请多指教。”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和妹妹的生活因为这个男人从此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