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尘:“???”
什么姐姐?
我是你师侄啊,辈分可别整乱了。
蔗姑吧唧完,看向文才:“这小家伙是谁?”
文才本就反应慢,加上每次见到蔗姑,三句话不离九叔,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
因此,他张口就来:“师父叫我们来请你去省城一趟,还叮嘱.......”
“什么乱七八糟的?”蔗姑打断,一双眼睛眨巴眨巴的逗弄叶尘,“我问你这小家伙是谁?”
文才:喵喵喵?
蔗姑为了探听九叔的一丝消息,每次见到他们,连师叔辈的架子都不要的。
如今主动和她说起......她怎么还嫌弃起来了?
她在嫌弃什么???
小师弟,你能不能收收你那无处安放的魅力?
文才心中腹诽,嘴中还是老实回应道:“他是师父新收的小弟子,咱的小师弟,叶尘.......”
蔗姑闻声,脸上的笑容更浓了。
师兄是她的。
所以.......师兄的弟子,也是她的。
然后......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蔗姑想着,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
叶尘心头一跳。
他觉得蔗姑的笑容.......不对劲。
笑的太过于放肆。
她现在在想什么?
蔗姑乐呵呵的开口道:“嗯。师兄和我的儿子就留在这玩两天吧。”
“你回去告诉师兄,等小尘玩够了我再送他回去。”
说着,蔗姑抱起叶尘就往院子里走。
叶尘:“。。。”
师姑。
你慎重.......你现在还不是师娘.......不对。你哪怕是师娘,我也不是你儿子啊。
叶尘在蔗姑怀中扑腾起来,可蔗姑只是紧了紧怀抱。
看着二人的背影,文才就好似吃了一百多个柠檬。
脸上写满酸意,一个徒弟半个儿。
儿徒更胜亲儿子.......蔗姑与九叔的事情,不出意外的话,基本上是板上钉钉了。
想他文才打小跟随九叔,可在蔗姑眼里,却是不如只有一面之缘的小师弟….
他酸了,对于叶尘的魅力,他酸了。
小师弟,为兄自认拥有一张不弱于你的脸,为何你混得如鱼得水,我就像条渴死的鱼?
文才耷拉着头,转身离开,走出两步他又顿住了脚。
不对啊。
咱这次来可不是送小师弟见师姑的.......咱是来请师姑去收妖邪的。
他的脸色霎时精彩起来。
赶忙跑到院门口:“师姑。整误会了,你快开门啊n々。”
喧闹片刻后。
一行三人出了门,文才蹬着三轮车,后面坐着蔗姑和叶尘。
很快便蹬离了村子,来到了林间小道中,依着文才的性子,黑灯瞎火的在林荫中,多少会有些害怕。
可此刻,他却害怕不起来,心头满是酸意。
蔗姑这个好师姑,在后面不厌其烦的讲着笑话。
而讲笑话的原因,则是为了逗小师弟开心.......
师姑,你看看我.......我也想听你讲笑话。
文才吭哧吭哧的蹬着三轮车,酸的要死。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同,此刻,我只觉得他们吵闹......嘤嘤嘤。
忽然。
凉风骤起,吹得林中树木哗啦啦作响。
一阵梅菜扣肉的味道,顺着凉风,飘进每一个人的鼻子中。
“小师弟。这是什么情况?”
文才打着寒颤,磕磕绊绊的问道。
说话间,他缩着脖子,畏惧的扫视起四周密林。
只觉得头皮发麻。
在月光的照射下,周围密密麻麻的树木,就好似起舞的幽灵,正在举行某种邪异祭祀.......
“死人都看不到的林子里,大半夜竟然有肉香.......”蔗姑朝四周张望,骂道:“当真是见了鬼......................
说着。
她看了一眼颤颤巍巍的文才,觉得文才胆子有点小,但当她看了一眼叶尘后。
文才就从胆小变得怂了,看看人家小尘,沉稳在坐,目光扫视间,不露丝毫惧意、怕意。
胆气当真盖过天,简直就是天生的修道之才。
“小师弟,你快看,前面有有有.......有鬼。”
这时,文才浑身簌簌发抖,朝着前方指着。
也不知是害怕还是兴奋。
叶尘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
却见密林间,不知何时升腾起一团雾气。
将整个树林笼罩。
本就漆黑的树林,能见度变得更低,朦朦胧胧,如雾里看花,诡异幽寒。
蔗姑望着迷雾,神情凝重起来,她感受到了两股阴气。
一股气息不弱于她。
另外一股.......比她还强。
这时,一道道红影自雾中显现。
影影绰绰,似乎是一队送亲人马,在人影间,还能看到一座轿子。
呼啦啦~
这时。
身后也传来了脚步声。
转身看去,同样是一队人马。
不同于喜庆的送亲人马,身后的乃是一道道白影。
人影间,有一具漆木棺材,两方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越走越近。
随着它们的走近,身形逐渐清晰,一队红影皆是女子。
它们抬着轿子,戴着红盖头,看不清脸。
一队白影皆是男子,身披惨白丧衣,行走间不断挥洒着纸钱。
在队伍中间的棺材上,赫然坐着一名白色男鬼。
他低着头,干涸的手掌十指交叉。
蔗姑前后望了一眼,脸色巨变。
“两位师侄,此次恐怕是麻烦了。”
“红衣凶,白衣戾,白接红嫁取人命。”
“这是红白双煞。”
蔗姑脸色唰的白了下来,嗓子干涩,声音沙哑。
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红白双煞乃是一种煞局,红白双补,配合密切,凶戾无边。
成长壮大到巅峰的红白煞局,在古时候曾重伤过镇世天师。
眼前的红白双煞虽比不得那等绝世煞局,但也不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