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我好害怕,我最怕黑了,我看不见……啊!”
她像是被什么绊倒,脚步明显乱了几分。
林知意听声音,沈胭应该是朝着她这个方向扑了过来。
而她前面就是宫沉。
沈胭还真是会利用时机。
随即传来身体碰撞的声音,还真被沈胭得逞了。
林知意正想冷笑,忽然一道黑影挡在了她面前。
她怔了怔,来不及反应,熟悉的气息压了下来。
林知意毫无防备地被吻住,甚至忘了逃。
男人身上味道像是阳光中冬日的冷空气,薄阳微晒后裹挟着凛冽的暖意。
他吻得不重,不及之前霸道半分,更像是为了堵住她的嘴,气息紊乱却很克制。
林知意被地上滚在一起的哀嚎声拉回思绪。
随即,走廊另一头传来了佣人的脚步声,从这看去都能看到她们手中端着点燃的香薰蜡烛。
林知意眼看那光越来越近,她慌乱地要推开眼前的男人,却被他扶着腰进了房间。
咔一声,门房关上落了锁。
林知意被男人顶在了墙上,他的喘息声带起一片湿润。
她抬手反抗之际,男人却松开了她,不轻不重地压着她的手。
“我要不要喝补汤,你不知道?”宫沉低哑的嗓音充满了魅惑。
“你……”
林知意刚要开口,门口响起敲门声。
“林小姐,我来给你送蜡烛。”
宫沉盯着她,退后一步站在了门后,双手插兜根本不在乎被人发现。
林知意只能咬着牙拉开一道门缝,接过了女佣手里放着香薰蜡烛的托盘。
余光看到了走廊里摔倒的两人,宋宛秋和沈胭。
“沈胭,你给我起来!”
“宋小姐?怎么是你?”沈胭脱口而出。
“你什么意思?不是我是谁?”宋宛秋嗓音都尖锐了不少。
沈胭立即改口:“我以为是知意,刚才听声音她好像就在这里,对不起,我太害怕,绊了一下,我立即扶你起来。”
她的卑谦安抚了宋宛秋。
宋宛秋一起来就四处搜寻宫沉的身影。
“三爷,三爷……”
陈瑾也不知道从哪儿跳了出来:“宋小姐,三爷有点事情在忙,你回去休息吧。”
烛光下,宋宛秋的脸色跳动着,就连落在墙上的影子都有些狰狞。
晃眼间,她转身看向林知意的房间。
还好林知意反应快,立即关上了门。
托盘上放了高高低低六个香薰蜡烛,香味有些混,但不难闻,林知意甚至凑近用力闻了闻。
站在对面的宫沉看着这一幕,眼眸微眯。
烛光微晃,将林知意双眸衬得越发灵动,指尖压着发丝凑近闻香薰蜡烛时,唇瓣淡扬,纯得干净。
但放在这张脸上,却散发着勾人的欲色。
尤其是白色的真丝衬衣领口微开,几缕发丝落在精致的锁骨上,骨子里透出一抹媚。
宫沉呼吸一促,面前的火光挑了挑,他走近林知意。
林知意却防备地退了一步。
他垂眸,林知意屏息承受着他的威压。
然而,宫沉只是接过了她手里的托盘,转身进了房间坐下。
“过来。”
林知意抿唇,猜不透他的想法。
可她也出不去,只能走了过去。
刚坐下,受伤的手就被他拉了过去。
他从口袋摸出一只烧伤膏,抹了一些在林知意的伤口上。
林知意微愣,他怎么知道?
很快冰凉感取代了她的疑惑,让她身体本能地舒展开。
配合香薰的味道,顿时感觉世界都清晰了一些。
宫沉低着头看不清神色,淡淡道:“你怎么知道余总的事情?那是十年前的消息,车祸后,余总就让人撤了新闻。”
闻言,林知意原本放松的身体再度紧绷,手指不由得蜷了蜷。
她看着宫沉,心里苦笑。
这还得谢谢他。
前世,她很多断断续续的讯息都是从宫沉书房门外听到的。
虽然听得不清晰。
但她顺着时间往前查,并不难。
即便余总撤下关于丈夫的新闻,可隐藏姓名的车祸新闻并没有完全清除。
不过这些,她肯定不能告诉宫沉。
林知意抽回手,不看他:“我自己查的,余总要是真的那么喜欢茶花,怎么可能把最娇艳的茶花种在离厕所最近的小花园?”
宫沉抬眸,并不信,但也没多问。
他拿出了纱布:“手,还没包扎。”
“我自己来就行了。”林知意去扯他手里的纱布。
但他并没有松手,反倒是借力将她带进了自己怀中。
林知意背靠着坐在他腿上,挣扎着要起身,奈何他双臂遒劲有力,毫不费力就将她完全禁锢在胸前。
不等她拉开两人的距离,男人的下巴抵在了她的肩头,炙热的呼吸熨烫着她的耳畔。
“别动。”他沉哑警告。
林知意不敢乱动,任由他替自己包扎伤口。
一包扎好,她便推开宫沉的手,奋力起身。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伤的缘故,双脚刚沾地就发软,重重跌回了宫沉的腿上。
贴在他滚烫的胸口,她感觉身体仿佛在燃烧,控制不住地喘息。
宫沉掌心扶着她,眸子幽深:“不跑了?”
林知意咬唇,声音微微颤抖从唇间溢出:“好……好难受,好热……”
闻言,宫沉凑近林知意,看着她脸蛋晕出的酡红,立即明白了什么。
他快速吹灭了桌上的香薰蜡烛。
白烟在黑暗中散去,雨水拍打着玻璃窗,依旧掩盖不住一深一浅的两道呼吸声越缠越紧。
窗外,月光蒙着一层纱,隐约投下淡淡的光,刚好落在了林知意的身上。
她面色泛红,眼神微醺,汗水已经将额前的发丝浸得乱七八糟。
宫沉眼底暗潮翻涌,抬手覆上她的脸颊,异样的温差让她乖顺地蹭了蹭他的掌心。
指尖滑落,她顺势仰头,暴露了自己细致脆弱的脖颈。
宫沉摩挲着林知意脖颈上的肌肤,她猛地呼吸急促起来,喉间下意识滚动,他手上动作顿了顿,像是被什么烫了一下。
下一瞬,林知意就感觉脖子上落下炽热的呼吸。
“难受?”宫沉暗哑低语。
“……嗯。”
“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