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冥撑不住了,埋首在赵小月颈间,“真要我命!”
日思夜想的人就在怀里,应该是终于在怀里了,他又忍不住嘴角上扬。
要命就要命吧,反正现在卖身了,只要她高兴。
赵小月咽口唾沫,被人紧紧抱着的感觉好舒服!呼!
在赵总的固有印象中,拥抱,就像是朋友之间的那种一样。
体验过,拥有过才能感知到,上辈子她哪拥有过这样的拥抱呢?
像藤蔓缠绕着彼此,心脏酸胀跳动失去频率。
蜷缩的手臂试着悄悄抬起,去拥抱高大的身躯,想想又怯懦的紧攥拳头放下。
司徒冥感受到了怀里人的挣扎,用温柔缱绻的声线诱惑,“我是你的私有财产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要不试着抱抱我?嗯?”
赵总怀疑有人开车,但她没有确实的证据。
“可是我害怕,万一以后你不要我了怎么办?”
司徒冥用恰到好处的力道箍紧怀里香软的人,极其肯定的回答,“不会,司徒冥是穷光蛋,只有你不要他的份,哪有他说话的地位?不听话你就揍他,揍到他听话为止。”
赵小月撤离一步,水雾雾的杏眼盛满了怀疑,“你是认真的吗?”
司徒冥气笑了,“我的宝贝,自信点,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姑娘,也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追求。”
赵小月低垂眉眼,“小哥……”
忽然她眼神定住了,接着偏了一下头,抬起手捂着眼睛,“小,小哥哥,要不,要不先管管你‘兄弟’?”
帐篷都支老高了。
要知道赵总上辈子这个辈子都是个地地道道的单身汪,哪碰过什么男人?
她还在心里奇怪,老大的年龄,不都是应该司空见惯的吗?怎么还感觉羞耻的很。
司徒冥低头,起初是紧张,耳朵尖到脖子根都是红的。
现在整个人都烧起来了,他也不想的,“兄弟”和他又不在一个频道上。
都走到这一步了。但还是硬着头皮,司徒冥撑着身体,笑的痞气,“没办法,看见你的正常反应。”
轰!
这下轮到赵小月从头红到脚了。
“你你怎么说话的?”
“我我我……”
现在的赵总哪有冷酷睿智?妥妥一个被调戏了的小女生,说话的声音都变调了。
司徒冥稍微平复心情,试图转移注意力,遂趁胜追击,“谈一场以结婚为目目的的恋爱吧!”
多直接的告白!
“你别后悔!”
人就跑了!
赵总实在撑不住了,就没有人这样直白“卖身”好吗?
司徒冥要去追,听到那句“你别后悔”,知道人是答应,答应了?
靠着办公桌,一只手覆上自己的唇,柔软的触感好像还在,一个人又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像个傻子。
低头看一眼,还真是迫不及待。
赵哲靠着兰博基尼上等人。
“漫姐,我姐怎么还没有出来?不会出什么事吧?”
漫展坐在车内处理公司的事,“呵,别瞎操心,搞砸了小心你姐变猛禽叼了。”
赵哲奇怪了,“漫姐你和我姐是怎么认识的?为什么我感觉你比我姐她本人还了解她自己?”
“哟!还有这觉悟?”漫展回完信息合上电脑,撑着车窗,“告诉姐,你是怎么发现的?”
赵哲组织的语言,“说不上来 ,反正就是一种感觉,你们之间有一种天然的信任,我姐信任的将整个公司交由你打理,你也信任我姐任由她出去做自己想做的,就好像你是她的精神支柱,她是你的翅膀一样。”
漫展捂嘴轻笑一声,“这个总结不怎么到位,嗯,这样说吧,人和影子的关系,也是能将后背交托与对方手上的关系。”
好吧!
“反正你们挺亲密的。”
赵哲最后总结了一句。
“过命的交情啊,能不亲密吗?”
赵哲坏心眼的捉弄漫展,一本正经的问,“那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姐?”
漫展惊悚的坐直身体,“what?你在开什么国际玩笑?就姓赵的那脾气,谁能驾驭得了?开玩笑,姐我大好的人生为什么要耗在一个武夫身上!”
漫展想起他被赵小月揍的时候,到现在还有点汗毛倒竖。
为什么说赵小月会变成猛禽叼?因为她就是猛禽呀!
瞧!
猛禽出来了。
赵哲和漫展同时用奇怪不解的眼神打量着面前的人。
怎么了这是?
脸红的跟煮熟的虾一样,不,说虾都是逊色的。
自打赵小月慢慢长开之后,皮肤渐渐白皙了,这会儿……
漫展开口,“答应了?”
赵小月不自然的捂着双颊,“唔,嗯!”
“扭扭捏捏的你干什么?”
赵小月给赵哲分配工作,“到锋树集团公关部,去把所有的数据核一遍。”
口气是给下属下达命令的口气。
赵哲还以为他姐要和漫展聊点私房话,遂也没多想,就走了。
漫展开车带人到海市的高架桥上,不得不说赵总和这座架高桥是真有缘分,光她都走了四五回了。
车速慢的跟乌龟爬一样,赵小月擦了把脸,转头望着窗外的风。
“哭了?至于吗?”
漫展单手转动着方向,单独跟赵小月在一起的,他可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娘。
“漫展,我觉得不真实,像在做一场梦,梦醒了,一切都归于平静了。”
“和他接吻的时候是什么感觉?有没有一瞬间,想将他占为己有?”
赵小月低头思索,“可那终究不是我的。”
怎么哪都不是她的归宿呢?
孤单惯了的人突然想有一个归属于自己的家,这种想法既可笑又天真。
世界上两个莫名其妙不同姓氏的人,因为一种莫须有的感情走到一起,或许一年,两年,又或许十年二十年,等到倦了,厌了,又该何去何从?以何种方式自处?
有人说,分手了,还可以像朋友一样玩笑。
天真,是不是玩笑,是不是能玩笑的了,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谁又会将尴而又尬的事宣之于口呢?
活的久,就是见的奇葩事比较多,也就不相信两种姓氏不同的人,可以毫无保留的走在一起。
赵小月觉得,双方或许在一开始,都保持有一定的新鲜度,等到“度”过去之后,感情便凋零了。
不然为什么象征着爱情的,永远是盛放在暖日温室里的玫瑰,而不是傲立于风霜之间的松柏。
玫瑰总有凋谢的一天,松柏却不会。
所以自古文人墨客先辈前人,便总结出了两性之间的感情是莫须有的,昙花一现之物。
今天司徒冥能真挚的对待自己,明天呢?后天呢?
如果有一天他发现,赵小月并不是一个完美的人,而是一个有瑕疵并且瑕疵很重的人呢?
那时候她该如何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