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之愿,唯求一歉,别无所图。”乔安言浅酌温水,倦怠地揉按额间,轻叹道:“网络之舌锋,锐不可挡,那些恶语,实伤人心。”
“秦珍珍非此等人。”盛绮亚深知秦珍珍脾性,其人不以名节为忧,只虑爱尚之财源不竭。若爱尚无利可图,或珍珍财路断绝,彼时方是其焦虑之时。些许恶评,于她而言,不过秋毫之末。
“若真如此,反倒是幸事。”乔安言颌首,稍解忧虑:“蒋荣天非君子也。”
乔安言言辞婉转,忧虑之情隐于其间,毕竟与秦珍珍旧有交情。
商场之事归商场,超脱于此,乔安言仍愿其安好。若论婚配,当择良善之人,而蒋荣天恶名昭着,连避世如吾亦有所闻,足见其品行之劣。
“此事仍挂心间?”盛绮亚诧异,原以为乔安言欲速除秦珍珍而后快,今日方知乃己之妄测:“求仁得仁,珍珍需财,秦府亦然。况且,蒋荣天家资殷实。”
蒋氏三代单传,商海弄潮,至荣天一代,更于地产大获丰收。蒋府长辈思孙心切,急寻佳偶于荣天。秦府虽衰,珍珍尚佳,容颜秀丽,家世尚可,尤为年轻,宜室宜家。
“诚哉斯言。”乔安言不愿多涉他人私事,连连点头:“但愿秦小姐无恙。”
“她何来之恙?或未知,前些时日,她欲收回赠我之屋。”盛绮亚摊手,毫不在意:“幸而吾友众多,无需忧居所,否则,恐要借宿汝处了。”
竟有此事?秦珍珍素以慷慨闻名,赠物怎会复取?
观此,秦府境况果是堪忧,不然何至于此?
乔安言素不喜探人隐私,谈话至尾,倦意袭来,转而与盛绮亚探讨《宠遇一生》未来走向。
此乃《宠遇一生》之盛,乔安言欲将心中所想坦诚相告。
待闻每月红利,盛绮亚目瞪口呆:“安言,莫以同情之心赐银。吾多年经营,已颇丰盈。”
“岂会?”乔安言忍俊不禁,掩口轻笑:“君之所见,《宠遇一生》颇受欢迎,生意兴隆。”
“竟至如此?”盛绮亚思量,每日光顾,未见宾客如云。
“皆因网订为主,每单一甚巨。”乔安言耐心释疑,继而沉吟:“吾等还需研发新品,故需充足资金,以备不时之需。”
“由君决断便好。”盛绮亚对此投资极为满意,连连颔首:“此道,吾实乃门外汉。”
“安言,事起矣。”务务急匆匆入内,一脸紧张:“秦珍珍直播售物。”
“咦?”
直播售物?爱尚曾有专主播介绍宠粮,成效斐然。而秦珍珍身为总裁,此举实属罕见。
“唉,直播便罢,偏要扯上我《宠遇一生》,暗讽吾等倚龙少爷起家。真是可恼,吾等何曾独赖龙少爷?”务务气鼓鼓,面色微红:“龙少爷确有助益,但最关键,乃吾团队之团结与坚韧,方有今日!”
秦珍珍公然挑衅,实属失智。
乔安言探头观之。
只见秦珍珍妆容精致,端坐直播间,热情推销商品,更自揭情感历程。
至于与《宠遇一生》之纠葛,她亦“客气”解释。
网友“北城”连发数言:网络环境竟至如此不堪?尔等尚敢招摇?爱尚之物,岂非皆自《宠遇一生》窃来?
秦珍珍显然擅长视而不见。
北城急切,又发数言:谁人关心尔等情事?蒋荣天之恶,人尽皆知,竟还敢晒幸福?何不回应偷梁换柱之罪?何故厚颜碰瓷《宠遇一生》?
被骂之极,秦珍珍神色数变,终以甜美笑容应对:“同学,网络非法外之地。汝之言论,已构成人身攻击,吾与谁相伴,非吾自由乎?”
北城:何不对谎言作出回应?为何碰瓷《宠遇一生》之香薰?他人艰辛研发之物,售价仅为汝等一半,爱尚良心何在?
秦珍珍:“此事吾已致歉。君非《宠遇一生》之人,何须为之犬吠?”
北城:抄袭已是不争,仅换皮囊耳。汝等令吾失望至极,吾乃爱尚之高等会员,皆以真金实银相投。汝等竟堕落至此?
此言引共鸣无数,弹幕如潮。
秦珍珍竟能应对此等连珠炮问,确有过人之处。乔安言感些许尴尬,无意再观。
务务见众人齐声讨伐,心下稍安,展露满意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