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了南孜?!”
莫惊春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第无数次炼蛊失败。
他的住处常年没有人敢进,大大小小的神秘罐子里,永远有你不知道品种的毒虫毒蛇。
它们被禁锢在罐子中各自厮杀,在狭小的空间里,将对方视作食物,为了活下去而整日的打斗。
永远都有生物爬过罐子的声音,永远都有一不小心逃脱的生命。
“啧,你惊什么。”身着绣孔雀羽长衣的男子斜眼瞥了他一眼,眼中嘲笑莫惊春的大惊小怪,
“你不是之前还偷偷去见过她了么,她没告知你,她的动向?”
见主人对她的去向了如指掌,莫惊春低了头说道,
“只是见一见而已,奴什么也没做。”
他的主子用手中的驯兽杆推倒莫惊春房中的罐子,
只听连续的““啪“、”啪”声响起,莫惊春费尽心力寻找的各类虫子被人尽数掀翻,
重见天日的虫子还未长成真正的蛊,只本能的四散奔逃,
爬到那身着华丽的男子衣角边,又纷纷的绕开了去,像是他的身上有什么令其恐惧的东西。
莫惊春的心血被一一推翻,却丝毫不敢动弹。
这样的事过去也曾经发生过,左不过是主人来了乐趣,要看他痛苦罢了。
“你这些日子倒是乖的很,竟然也不出去玩了,往日没任务交给你的时候,不是都喜欢在外面醉生梦死么?”
那只驯兽杆点在了莫惊春的胸口,“这次我允你出去了,去寻你心心念念的女子玩去吧。”
莫惊春二话不说低头应允,正要走出一片狼藉的屋子,却听见身后传来男子的声音,
“回来了再告诉我,她的滋味如何——若是个好的,我也想尝尝。”
莫惊春眉头皱起,那驯兽杆破空而来,无声拍打在他的肩头,刺骨的疼痛,
“你不愿?护食的狗儿可要不得。记住了,好狗除了看家,还要去外面打猎回来报效主人的。
我对她很有兴趣,你若是个懂事的,把她驯服了带回来——少不了你的赏。”
莫惊春听着仍旧不做声,那是无声的抗议。
男子叹口气,“算了,看来你没那本事。还得我亲自来才行——呵呵呵呵”
走之前又是一杆打在莫惊春身上,莫惊春咬着牙已经习惯,等他身影消失,这才飞速朝着南孜而去。
楼筱,你不在京城好好做你的镇国公,去南孜做什么?!
难道是她发现身上的蛊,来寻求解决之法?
可是——切月寨的位置十分隐秘,连诸多村寨都不一定知道其入口。
南孜有的村寨连汉话都不会说,又格外固执,万一她遇见了,到时候打将起来,她会不会吃亏呢?
他不知道楼筱对南孜的了解有多少,若是她没找对地方,怕是要在南孜各村寨之间迷失方向,永远也找不到切月寨的位置,更找不到出南孜的路。
——难道要他亲自带她去切月寨?
莫惊春迷茫了。
他去不了。
“希望她们别打起来。”
一旦被南孜确认是敌人,几个村寨联合起来,她会很难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