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晚神色自信,缓缓说道:“半个时辰能开到200多里路,比马车起码能快上十几倍。”
她的话语,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在傅景虞的心中激起了千层浪。
听到这个数字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惊呆了。
他的嘴巴微微张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么神奇的东西?
那跑车,就像一道闪电,打破了他对速度的认知。
他无法想象,这样一个铁质的庞然大物,竟然,能有如此惊人的速度行驶。
铁疙瘩,竟然,不像牛马要吃东西才能跑起来。
居然,是靠那个叫汽油的东西,就能驱动这个铁疙瘩。
傅景虞的思绪如同纷飞的雪花,在这个神奇的发现面前,他感到自己的世界被彻底颠覆了。
“不要在这里发呆了,我现在教你怎么开车,很简单的,你先把这个手刹拉下来,然后,再挂d档,再……”
沈清晚的声音如同清澈的泉水,流淌在傅景虞的耳边。
她很有耐心教导着傅景虞,每一个步骤,都讲解得细致入微。
就怕是狗,都能学会了吧!
她教了傅景虞基本的操作按键,又让他尝试开一下汽车。
傅景虞也很认真听讲,讲的每个步骤都牢牢地记了下来。
他手指触碰着冰凉的按键,感觉哪哪都觉得稀奇。
才半个小时不到,他就已经学会了开车。
果然,战神的脑子就是好使啊!
傅景虞的学习实在是太强了,仿佛天生就对机械有着敏锐的感知。
他开着跑车前往京城,一路上,都没见他打过一个哈欠。
那跑车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在道路上飞驰着。
他仿佛置身于一个奇妙的世界中,感受着速度带来的刺激。
沈清晚躺在副驾驶上,开始休息了起来。
她终于能好好躺下来休息一下了,反正,夜路是基本不会有人出现的。
就算有人出现,那些人也看不清楚车内的人是谁,更不知道,这奇奇怪怪的黑东西是什么。
沈清晚的眼睛微微闭着,呼吸平稳而均匀。
再睡几个时辰,就轮到她来交替开车了。
她还真是低估了傅景虞的能力了,他开了6个小时了,竟然不觉得累。
若不是沈清晚强烈要求她来替换开车,恐怕,傅景虞会一直不知疲倦地开下去。
两个人换着开车,也是能节省不少的时间的。
才花了两个晚上的时间,他们就已经抵达了京城。
趁着凌晨三点,京城还沉浸在一片黑暗中,沈清晚将顺元帝的尸体,用一块大石头绑在身上。
之所以用大石头绑在尸体上,当然,是怕尸体浮了起来。
接着,他们来到太师府上的池子边,将尸体缓缓沉入池中。
那池水微微荡漾,瞬间,吞没了顺元帝的身躯。
一代君皇,就这样消失殆尽了!
然后,沈清晚再把尸体的埋藏地点,都写在了小纸条上。
为了,让看到纸条的人信服,她又将顺元帝的随身玉佩,和纸条绑在一起,扔在了镇国公府的院子里。
镇国公和太师是死对头,在朝中,他们就是相互抗衡的火焰,分为两派。
如今,镇国公得到了这么个天大的消息,想都没想,连夜就进了皇宫向楚桑禀报。
楚桑得知消息后,怒火中烧,连夜带着一队侍卫,气势汹汹地前去太师府。
此时,太师正搂着两个千娇百媚的美人,沉浸在温柔乡中,做着美梦呢!
天还没亮,就被一群侍卫破门而入,硬生生地给押了出去。
楚桑按照小纸条上所写的线索,迅速来到池边。
他目光如炬,指挥着侍卫们,立刻将顺元帝的尸首从池中捞出。
看着地上已经死去多时、毫无生气的顺元帝,他怒指着跪在地上的太师:“你……你竟敢谋害我父皇!你简直罪大恶极!来人!将太师一家捉拿下来,等候发落!”
虽然,楚桑还没登上皇位,但皇家的气势是与生俱来的,让人听了都忍不住发颤起来。
太师看着死透了的顺元帝,顿时,吓得面如土色,连忙跪了下来,颤抖着声音喊道:“皇上,不是我杀的!到底是谁呀,竟敢陷害本太师!”
太师不停地辩解着,然而,不管太师如何解释,楚桑还是将他给捉拿下来。
太师一家十八口人,就这么的被打入了天牢,最终,被判满门抄斩。
那曾经显赫一时的太师府,如今,笼罩在一片绝望与死寂之中。
朝中不少太师的党羽,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般焦急,纷纷站出来为他求情说话。
他们言辞恳切,试图挽回太师要被满门抄斩的命运,然而,楚桑却一口否决了这些人的供词。
不管顺元帝是不是太师杀的,这都不是最重要的。
将太师铲除了,对定元朝只会有益并无害。
其实,顺元帝突然被害,楚桑也能猜出是谁下的手。
除了傅景虞,还会有谁跟顺元帝这么大的仇恨?
楚桑心如明镜一般,他明白,这背后的复杂关系。
当初,沈清晚和傅景虞说要协助他登上帝位,他还不以为然,如今,顺元帝被铲除了,他开始相信他们说的话了。
楚桑的思绪如同一团乱麻,他回想起过去的种种,心中感慨万千。
虽然,顺元帝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可他早就对这个父亲没有感情。
在权力的争斗中,亲情似乎变得如此脆弱,不堪一击。
楚桑站在高高的宫殿之上,俯瞰着下方的世界,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迷茫。
后日,是皇家人悲痛欲绝的日子,但对老百姓来说,是莫大的喜讯。
这种狗皇帝死了,天下至少能太平一段时间。
顺元帝的葬礼,如同一场肃穆的风暴,即将席卷整个京城。
与此同时,也是楚桑登上皇位的重大时刻。
不管这个未来皇帝怎么样,但至少,所有老百姓都希冀着,这个未来皇帝能对他们好一些。
楚夜被花柳病折磨不成样子,他的病情愈发严重,如同,被黑暗逐渐吞噬的残烛,估计也没剩几天好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