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啧啧啧……”
几人正围着雪白冰珠细细打量,老六形如鬼魅落在众人中间。
“小子,你是如何发现的?”
说话的同时若有所思看向景湛。
百战三人亦好奇的将目光转向景湛,景湛也不解释,咧嘴笑道,“直觉!”
“呵呵呵……好一个直觉。”
老六并不理会,在几人身前缓缓走过,呵呵一笑,“希望你的直觉一直这么准。”
话音落下整个身体随风飘散,好似从未出现过一般。
江青与水灵儿对视一眼,后者凑到冰珠前,眼中狡黠一闪而过,将其抓在手中。
“这枚冰珠好生漂亮,不知能否归我?其他资源我一概不碰。”
景湛与百战对视一眼,不等两人说话,一道残影急速掠去,冰珠自水灵儿手中消失的同时,空中传来宗金略显讥讽的叫骂声。
“呸,真真不知羞耻,不出一分力却要坐享其成?天下哪有这般道理!”
言罢,一道流光径直飞向景湛,景湛伸手一招,一股寒意涌上心头,通体雪白的冰珠静静躺在手心之中。
“你!”
水灵儿回过神来,伸出手指恶狠狠点指宗金,眼角余光瞥了眼景湛后又不得不就此作罢,怨毒的看了眼宗金后,别过头去不再言语。
江青上前一步,轻轻拍了拍水灵儿右肩,嘴角微微一动似是在算计什么,随即双双沉默下来。
“怎么?你二人不服?哼!”
宗金落回景湛肩头嘲讽道。
百战上前一步,面向景湛抱拳说道,“哈哈……此战景兄弟出力最多,这枚冰珠自当归景兄弟所有。”
景湛心中窃喜,微微一笑,也不推辞。
“这枚冰珠我甚是喜欢,多谢百战兄承让。”
四人一妖恢复片刻后起身看了看身后沼泽,又看了看前方幽暗通道,相视一眼,尽显凝重。
景湛思索片刻,提议说道,“此地退无可退只得向前,但凶险未知,不知三位可有主意?”
江青微微摇头,水灵儿神色狡黠,娇声说道,“刚刚我与江师兄已为众人打过头阵,此次可是轮不到我二人。”
百战嗤笑一声刚欲上前,景湛淡淡一笑,摇了摇头。
“既如此,你二人随意便是,百战兄,我二人同进同退,不知你意下如何?”
“哈哈哈……求之不得!”
二人手持兵刃并肩而行,不多时已湮没在黑暗之中。
江青凑到水灵儿身旁深吸口气,双目紧闭,连声赞叹,“香,太香了。”
右手同时伸向水灵儿纤细腰肢,一把将其揽入怀中。
“江师兄……”
水灵儿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脸颊微红,双脚轻点转身落在江青一丈之外。
“江师兄,还请自重。”
江青也不恼怒,呵呵笑道,“呵呵,水师妹,那小子与百战已离开多时,若是有危险早该有些动静了,不如你我也跟上如何?”
水灵儿微微一笑,随即似是想到什么,缓缓摇头说道,“江师兄,刚刚那怪物你又不是没见到,依小妹之见还是过些时候的好。不过……江师兄若是对我有意,不妨先去探查一二,日后出了这法皇墓葬,小妹必定承情。”
“贱人!”
江青心中恶狠狠骂了一句,随即故作深沉,微微摇头。
“既如此,我二人便再等片刻,若无动静,我再来为你探路。”
就在江青与水灵儿勾心斗角之际,景湛二人却早已出了昏暗通道,映入眼帘的是一座高约一丈二三的古朴沧桑石屋。
门前两盏牛皮灯笼映射出两道略显昏暗的灯光,借着灯光景湛发现石屋左右两旁及房顶仿佛嵌入时空般再无出路,仅剩石门一处入口,半掩的石门透出些许忽明忽暗的光亮。
“百战兄,看来出路便在这石屋之中了。”
百战上下打量,缓缓点头,“不错,既来之则安之,我想堂堂法皇强者自不会如此大费周章坑害我等小辈。”
“走,进去瞧瞧。”
景湛深以为然当先一步向石屋走去。
石门不是很重,景湛微微用力,两扇石门应声而开,石门之上经年未动的尘土散入昏暗的光线之中,呛的景湛不住咳嗽。
“这是什么鸟地方,吓死小爷了。”
迈入石门,几盏人油灯坐落在骷髅之上,吓得宗金振翅而起,嗷嗷大叫。
景湛眉头微皱,运转天罡神目四下观瞧并未发现有何危险后,轻轻拍了拍宗金。
“这有何惧?日后少不得你打打杀杀。”
屋内空间不是很大,两排书架,三个蒲团,桌椅早已腐朽不堪,西南角一对三百件单瓶内零零散散几幅卷轴蛛网丛生,东北角一个半人高铁皮箱子锁头更是锈迹斑斑,唯有东南角一处直径五尺上下地面之上一尘不染,景湛细细观瞧,一股若有若无的真气波动经久不息。
“难道是传送阵?想来是了。”
心中窃喜的同时,来到书架前随手拿起一本泛黄书籍翻看起来。
二人随意翻阅几本,均是些黄级、玄级武技功法,顿时对其失了兴趣。
百战来到铁皮箱前,伸手轻轻取下锈迹斑斑的锁头,映入眼帘的是几把兵刃与些许灵石。
百战随手抓起一把灵石与一柄宝剑,许是年代久远,瞬间化作飞灰散落一地。
“唉,常言时间最无情,人活一世不过百年,青丝白发,蹉跎终老,即便这铁石亦难幸免,我辈只需随性而为,乐得潇洒,也不枉来此世上一遭。”
百战暗自叹息,一股失落不自觉涌上心头。
景湛上前拍了拍百战肩头劝慰道,“百战兄,我辈修士只管奋勇争先以求大道,尽人事听天命,无愧于心,何须太过在意其他?”
“不错,无愧于心,但凭本心行事。”百战哈哈一笑,“景兄弟,我们再看看是否还有其他可用之物,若是没有,也该离去了。”
景湛在铁皮箱前看了看,发现并无有价值之物,转身来到单瓶前取出一幅画卷。
画卷入手温润,奇怪的是并未像灵石兵刃那般化作飞灰,景湛缓缓展开,一座青山绿水山水画呈现在二人眼中,一座茅草屋坐落在山坳上,孤舟静静躺在碧绿湖中,一位身姿挺拔,面容俊朗中年男子负手立于孤舟之上,一行大雁自湖面划过,与低垂的夕阳交相呼应,给人一种心旷神怡之感。
画卷左侧,一首略显凄凉的诗词却将这难得的惬意击得粉碎。
“百年生死两茫茫,与妻不是少年郎;光阴如影随风去,重山无颜话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