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训结束后,皇帝召见萧景衍,询问教习一事。
萧景衍如实禀告,“此次教习,太医们听得认真,事情进展顺利。”
皇帝目光如炬,“如此甚好,朕望此次教习能够为大周朝的百姓谋福祉,众人的安危皆系于太医之手,多一种医术,便多一份选择。”
萧景衍微微颔首,“皇兄所言极是,我与那世外高人也是这种想法。”
皇帝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肃王,如今你身负西医所有事务,若途中遇到难事,你只管来报,朕自会派人去办。”
“谢皇兄!臣弟定当全力以赴,办好此事。”
萧景衍缓缓退出养心殿后回到王府,侍卫前来禀报。
“王爷,之前派暗卫秘密调查刺杀一事有了眉目,这是他寄来的书信。”
下属神色肃穆,双手恭敬地呈上一封书信。
萧景衍微微颔首,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凝重,伸手接过书信。
他轻轻展开信纸,目光快速扫过上面的内容,神色愈发冷峻。
信上所言,雇杀手的人就藏匿于京城最大的烟花之地湘柳院。
萧景衍心中冷笑,柳湘院是京城最繁华热闹的烟花之地,鱼龙混杂,人员复杂。
对于那些想要藏匿行踪的人来说,这里无疑是一个绝佳的选择。
萧景衍低声呢喃,“好计谋,竟然想到隐藏在柳湘院。”
不得不承认,幕后之人选择湘柳院作为藏匿之地,确实有着独到的眼光。
在这样一个地方,想要找到一个刻意隐藏的人,难度可想而知。
“属下这就派人围了那里。”
下属急切地说道,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显然,对于那起刺杀事件,下属们也是义愤填膺,迫切地想要将幕后之人绳之以法。
萧景衍抬手制止,“不可!这样势必会打草惊蛇。”
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湘柳院人多眼杂,一旦派兵围堵,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
幕后之人一旦察觉到风吹草动,很可能会立刻逃之夭夭。
到那时,再想找到他们就难上加难了。
鲁莽行动绝非上策。
一个想法在他脑海里渐渐浮现。
陆靖宇长期流连于湘柳院,对那里的情况必定有所了解。
说不定借助他能后找到幕后之人的踪迹。
不过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屏退下人后,拎着电脑包前往药店,给电脑充电,好继续明日的授课。
毕竟,安知愿的事情更至关重要,不能有丝毫耽搁。
萧景衍转身,步伐沉稳地向药店走去。
他的心中已然开始盘算着下一步的行动。
来到药店,安知愿并未回来。
萧景衍便按照她之前教的,拿出电源插在充电的地方,将电脑连接好。
看着电脑屏幕上闪烁的指示灯,他静静地坐在一旁,等待着电脑充电完成。
与此同时,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计划和策略,思考着如何利用陆靖宇引出幕后之人。
*
安知愿在办公室录好第二期的培训内容。
准备离开时,迟非晚打来电话。
“知愿,你忙好了吗?”
“嗯!怎么了?”
“对不起,我临时有事不能去见一位收藏卖家,你能替我去一趟吗?”
安知愿听出她声音急切,不免担忧,“出了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我能解决好,只是约见收藏家的事情……”
“我和凝儿一起去见收藏家,你别操心了,安心去办你的事。”
“知愿,谢谢!”
“迟姐姐,别这么客气,要是真解决不了,给我们打电话,三个臭皮匠还能顶一个诸葛亮呢!”
“好!”
安知愿挂断电话以后,背着包去沈未凝的办公室,刚好她在里面,便敲门进去。
“助理不是说你在忙吗?忙好了?”
“嗯!你下午没事吧?”
“没有啊,怎么了?找我有事?”
“迟姐姐打来电话,说下午约见客户一事来不了,我对古董不是很懂,你和我一起去。”
安知愿将约见地址发到她的手机里。
沈未凝看了下地址,大约半个小时的路程。
“欧了,我们先去吃个饭再赶过去,时间来得及。”
安知愿下午选择附近一家新开的特色小吃店尝尝味道如何。
下午便开车按照导航去了收藏家所在地独栋别墅。
在管家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二楼书房。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里面传来男人富有磁性的嗓音。
“进来!”
管家轻轻推开门,微笑道,“少爷就在房间内,两位请进。”
由于安知愿对古董不懂,专业的事情便教给专业的人接洽,她只是从旁协助。
所以她让沈未凝先进去,自己紧随其后。
季锦川正坐在办公桌签核文件,鼻梁上戴着金丝边眼镜,带着几分儒雅的味道。
沈未凝被他整个身上透出来的儒雅气质深深吸引住。
房间里很安静,静的可以听见他签字时,笔尖在纸上摩擦过的沙沙声。
沈未凝呆呆地看着季锦川,一时竟忘了自己来此的目的。
季锦川签完文件,抬起头来,目光平静地望向两人。
“想必你们就是愿月凝的另外两位合伙人。”
他的声音沉稳而富有磁性,安知愿微笑着打招呼。
安知愿轻轻碰了一下她的手臂,沈未凝这才回过神来,努力装作淡定的样子。
“季先生,您好,迟姐姐临时有事,她托我们来和你商量古董拍卖一事。”
“两位请坐。”他伸手示意,继续说道,“迟小姐提前打电话跟我说过了。”
安知愿和沈未凝走过去,坐在他的对面。
“不知季先生是想拍卖什么古董?”
沈未凝心中疑惑,他也不像是缺钱之人,为何要将收藏的古董拍卖出去?
季锦川微微颔首,“请稍等!”
随后,他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木盒放在桌上打开。
沈未凝和安知愿看到盒子里一对银手镯,上面雕刻的图案很奇特。
“这是我父亲与母亲定情之物。”
一句话落下,她们二人有些懵逼。
什么情况,他要拍卖掉父母的定情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