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星期三晚上，陈妈妈坐在床边问着陈橘：“陈橘，你生日打算怎么过？想吃什么吗？”
    “我想吃炸的肉丸，烤鸭，耳朵，牛肚，嘿嘿嘿。喝辣的牛肉汤。这几天老是喝鸡汤，腻死了。”
    “好好好，明天你做主。不吃蛋糕吗？”
    “吃的，肯定，搞个小一点的吧。谢谢你（＞人＜；）~我亲爱的妈妈。”
    陈妈妈挡住她亲过来的嘴巴，“住嘴。”
    “好吧。”
    “那等我明天安排。”
    “好滴，阔气的妈妈。明天，给姐姐送饭菜吧还有蛋糕。我要和你一起去。”
    “哪还用得着你说。”
    陈橘摸摸鼻子，看着远去的妈妈。“略”了一声，“傲娇的妈妈。”
    等陈橙晚上回来，说了这件事情。
    让她明天中午去门口拿。
    陈橙欣然答应，晚上还阔气地转了给200陈橘。
    “小小心意啊，我就不花时间给你挑礼物了，自己想买啥买啥。”
    陈橘直抱着她的大腿，“姐，你对我真好~喜欢喜欢喜欢你。”
    陈橙承受不了来自妹妹疯狂的爱意，连忙扒开陈橘，扒不动。视线转移到门外看戏的妈妈身上，求助。
    感受到后背的阵阵寒意，陈橘不疯了，立马放开，切换成乖巧的性格。
    “好了，别扒拉我了。”
    “好嘟，不打扰你了，我去睡觉了。”
    陈橘安静退下，不打扰姐姐学习，奋斗的心。
    陈妈妈也已经关好灯，检查好一切以后，给姐姐送上热牛奶。
    “早点睡哈。”
    “好，谢谢妈妈。”陈橙坐在椅子上，身体后仰，靠在陈妈妈的怀里。
    “好，我先去睡了。明天中午不要忘记了。”
    “知道了。”
    陈妈妈走出去，顺便带上了门。
    窗外的黑夜和漫起来雾气，其他人家也亮着微黄的光亮。手指触碰着，微凉的，外面的窗还有着凝结的水珠贴在上面，渐渐滑落。
    她望去，有时候也会在想：是否亮起光的人，也和她一样同为高三，又同样奋斗着？
    肯定有的吧。
    *
    过了一个晚上，陈橘睡懒觉起来，发现妈妈给她发了520的“生日快乐”红包。
    嘴角弧度翘到天际。
    自己起床，寻找自己亲爱的妈妈。
    人不在？
    应该是去菜市场买菜了。
    自己开心，勤快一点，打扫家里的卫生，拖拖地。
    等到妈妈回来之后，一直跟在她旁边，表现自己。
    陈妈妈眼神不停看着这个反常的人，终于忍不住开口：“你到底想干嘛？”
    “谢谢你，妈妈，给我这么一个大红包。”陈橘熊抱着妈妈，声音的调调也跟平时不大一样，像是撒娇。
    陈妈妈等她一会，还是没放手，“陈橘——”
    立马就放手了。
    “妈啊，你有没有注意到什么？”
    陈妈妈眼神眯起，迷惑地看着看着。
    心中暗想：这孩子今天咋了？高兴疯了？怎么老是怪怪的。注意到什么？我该注意到什么？
    思考了一会，没想出来什么。
    “你干嘛了？”
    陈橘故作难过，低落的神情浮现于脸。“好难过，你没看见我的成果。”
    “我打扫卫生，拖地了，我还清理了厨房，倒了垃圾。”陈橘伸出手指，一一细数着自己自己的劳动成果。
    “谢谢你啊，干得不错。”陈妈妈竖起拇指，“我现在发现了，很干净。”
    “嘿嘿嘿嘿嘿嘿。”陈橘听到真心的夸奖就很心满意足，不在乎先后发现。
    “你怎么想到今天要搞卫生啊。”妈妈一边切牛肚，一边问。
    陈橘坐在凳子上，回答：“因为我今天开心啊。”
    陈妈妈无奈的笑了笑。“好啊，很棒。下次继续。”
    “可以。有需要可以随时教我，我可是家务小能手。省时又省力。”
    陈橘蹦蹦跳跳地离开了厨房，等待开饭。
    半个小时，开饭了。
    陈橘几乎只是吃了菜，饭就吃了一小碗。
    赶着时间，掐着点去给姐姐送饭。
    她在门外用力挥手，让姐姐在众多爸爸妈妈里注意到自己和陈妈妈，成功送上了饭菜。
    隔着栅栏的门，两个人目送着姐姐回去，看着姐姐一步三回头的样子。
    直到她回去，自己在路上问妈妈：“妈妈，你每一次目送我们离开，会不会难过啊？”
    陈妈妈怔住了，轻轻笑着：“为什么不会？在每一个重要的节点里，我开心又难过。”
    她没有多说，只是望着这个女儿，眼神里有很多陈橘看不懂的情绪。
    “妈，我不希望你老去，我希望你长命百岁，健健康康的。”
    “傻孩子......”陈妈妈拢过陈橘，在街道上不停走着。
    等姐姐陈橙晚上回来以后，陈橘才吹蜡烛许愿吃蛋糕。
    陈橘诚恳地向上天祈求，自己的家人健健康康，长命百岁。没求别的，她怕愿望太多，神明觉得她贪心。
    连夜里在入睡之前，不断祷告自己梦想成真。
    等到明天来到学校自习下课之后，就发现余成从书包里掏出一只还包着透明塑料袋的中号大白鹅。
    大白鹅的橙色嘴对着陈橘，两颗黑色眼珠子看起来就有点傻傻的。
    陈橘觉得这大白鹅莫名还有点像余成这个人，不禁想笑。
    “诺，送你。生日礼物。”余成开口。
    “啊，送我？生日礼物？”陈橘指着自己。眼睛瞪大，有点意外。
    “不然？昨天不是你的生日吗？”余成挠挠头，反问。“嘿嘿，我肯定他们里第一个送的。”
    陈橘笑得开朗，“谢谢你啊，余成。我很喜欢。”
    接过大白鹅，看着这个体积。
    “不过，你怎么塞进去的？你还挺牛。”
    余成摆摆手，“别提了，为了不被发现带进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狠狠地挤压进去的。”
    陈橘咯吱咯吱地笑着。
    前面的汪呦也反手掏出自己包装精致的礼物：一个小清晰的蓝牙音箱。
    “给。”
    陈橘又一次惊讶，“不是，你也来？”
    “不可以吗？”汪呦抿唇，情绪有些down了下来。
    “没有没有，当然可以。”陈橘接过这个好看的盒子，“只是我有点受宠若惊。”
    “真的很谢谢你们。”
    “不是？她昨天生日，你们两个怎么都知道啊？你们还不告诉我？”李豫看着这两个人，不由得诉苦。
    两个人同步低头不说话，不看他。
    “真的会谢。”
    “陈橘，我不知道，我后面补上，好吧？”
    陈橘摆手，“不用了，同桌，不用破费。我没那么斤斤计较。”
    李豫抿唇，歪头暗道：那可不行嘞，不收也得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