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讪笑着,“老板就是把这个交代给我了,不然小的哪敢说这话啊?”
张岁问:“距离这儿远吗?是否偏僻?”
“能有多远,都是城里的房子,但是偏僻嘛倒是有些偏的……”小二继续笑着,“你们可以慢慢想,如果有需要的话再叫我。”
旁边的客人建议,“别多想了,如今这外面街道上的客栈哪还有多的,你们这个要是不要担心等会儿就租出去了你们想要租都没门。”
“是啊,别挑东挑西了,也就这几天城里放松了点,不然你们怕是也不能租人家的院子。”
这话说得好像没错。
张岁没有过多犹豫,让小二准备准备带他们去看院子。
小二是坐在他们的马车上带路的,“你们远道而来还有这么好的马车,和你们的身份很是不符啊。”
张岁谦虚地说:“运气好。”
小二乐呵呵地又问了些话,在不久后带着他们脱离人群进入了一条巷子里,左拐右拐后终于到达一户院子前。
小二抬手指着一处,“几条巷子外就是明天最热闹的成元街了,你们想去凑热闹就走这几条街过去就到了,很近吧?”
张岁顺着他的手指看去一眼,附和地点头,“确实。”
小二拿出钥匙打开院门带他们进去,“先进来看看吧,如果觉得喜欢的话就可以谈价格了,最近城中热闹,你们也都知道能住的地方不多,何况你们还是一家人……”
张岁一边听一边跟着进去,然后步子很快就顿住了。
院子不大,甚至能说得上是小,一间小得只能进两个人并且只有一个灶台的厨房,旁边还有个堆着柴火的棚子,然后两间屋子。
至于茅房是没有的,得要到外面去上。
跟着小二走到房间里一瞧,是个大通铺,要是不介意的话,躺五个人都没问题。
另外一间房还稍微地小了一点,只能躺三个人的模样,并且没有太大的空间,三个人就不能正常来回了。
杜槐花倒是没多大感觉,本身就不是富人,面对什么样的环境都能接受。
张明珠也只是微微地蹙了蹙眉,然后看着林窜想着这件事该怎么处理。
她和丈夫不好分开,而且分开了林窜和谁睡?总不能睡在地上吧。
田翠眉头沉重,并不满意这个环境,看了一眼就撤出屋子,直接问:“还有更大一些的吗?”
“有啊,更大一些的要往里再走两步,那儿还有个茅房,你们要是对那儿感兴趣也可以去看看。”
田翠立马跟着他去看了一眼,没一会儿就走了回来。
咬牙对张岁说:“那个茅房是所有人都上的茅房,就在院子里,味大!”
小二站在一旁,眯着眼笑,“你们觉得这里怎么样?如果觉得可以的话我们就订下这个?时间已经不早了,再不早点休息明天恐怕就没时间玩了。”
张岁,“我们在这里住不久,想先租七天的时间不知可否?”
小二爽快地道:“可以!”
接着说:“住七天要二两银子,十四天七两,一个月只要三两。”
“……”这个价格的变化听起来有些过分了。
不是强逼着人租一个月?
张岁看向田翠,想了想拉着她走到一旁,“我们不会住很久,到时候我们走了你和阿草住在这里觉得如何?如果可以的话我就租这个了。”
情况确实也如他所说,要早点休息了。
这一路颠沛流离,谁都没有睡好。
并且她也不会在这里住很久,这个小院子给田翠母子二人住的话倒是刚刚好。
不过这一切都需要得到田翠的答应才可以。
“也不是不行。”田翠很爽快地给了自己答案,顺便问:“是你出钱还是我出?”
本身她也不想再继续走了,这院子小是小了点,但母子俩住的话又刚好。
“能为翠姨出房钱是我的荣幸。”张岁爽快地来到小二身前,痛快地签了合同付了钱。
等小二走后,到马车里将行李取下,简单收拾院子,很快就夜幕降临。
张岁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吃完就出门去了。
她得知道霍大人在哪里,长什么模样,明天会在哪里出现。
到了外面才知道,此地不愧是个热闹的城市,四周的热情几乎幻化成火。
之前所遭遇的那些镇子里的风光完全不能和这里相比。
十米之内就有两个大树杆子,杆子上悬挂着数盏灯笼,将整条街都照地亮亮堂堂。
且在这个时间出来的人也不在少数,几乎每一步都能与两个人错过。
小摊贩更不少,卖什么的都有,并且更加的精致,价钱也更高一些。
街道两旁都的酒楼饭馆比之前所见更是高大不少,有许多的楼层,有些更是有五楼之多,上方悬挂的灯笼至少有五盏。
也是这些灯笼让这条街成为了不暗的街道。
也正如今天听到的那些人说的一样,这里确实有着不少的外国人,一个个长相不一,有的甚至还是黄毛。
有一个甚至和匹罗村的人长得差不多。
张岁震惊地频频回头,心里那份不安的感觉再次从心底如同沙砾扬起。
逐渐往前走到更为热闹的一片区域,不少人在这里喝酒聊天不亦乐乎。
张岁佯装随意地叫了一壶酒坐在一旁,又让老板给隔壁桌的人送了些肉串和瓜子。
如此,那些人看向了张岁,其中一个笑道:“你这小子还挺会来事,如今几岁了?”
张岁立即拉出笑脸,“十五了。”
“确实到了可以喝酒的年纪了,过来,和哥哥们坐在一起热闹热闹。”有一人邀请地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张岁应了好,做足这个年纪的少年模样高高兴兴地拿着自己的酒壶走过去坐下。
有人问:“看你面生,以前没来过?”
张岁答,“这几天才来的,听说明天的上元节很热闹,我想来看看。”
“哈哈,你小子运气挺好,怎么知道今晚出来?”
“我想着今晚先出来看看,明晚才不会丢了脸出差错。”
“那你跟哥哥几个坐在一起算你做对了。”身边的男人唤做陈淮生,大方地把手架在她的肩上,指着远处一个几乎要发光的楼说:“看到那栋楼没有?”